“果然是壞掉了。”時不讚同的皺眉。
他正在專注的凝視著蘇殷,這個壞掉說得是誰不言而喻。
蘇殷氣急的擼了擼袖子,她指著自己,問他:“……你說我壞掉?”
“你以前不會發脾氣。”時陳述道。然後他又無所覺的補充了一句,說:“我不喜歡你現在的性格,改掉。”
簡潔的幾個字,完全沒有商量的可能。
蘇殷聞言,她低頭又扯了扯裙子,實在沒有找到什麼武器,然後她抬腳脫下了腳上的高跟鞋,揚起手對著男人就砸了過去。
連蘇殷發脾氣都無法適應的男人,顯然沒有料到,蘇殷還會動手。
儘管時是執行者,在完全愣住的情況下,麵對突然襲臉的高跟鞋,也沒有來得及阻止。
隻聽到啪地一聲,鞋子準確無比的砸在時的臉上。
時間、空間好像都靜止了,同樣靜止的還有時。這是他上下幾萬年的生命中,都沒有出現過的經曆。
不遠處待機的兩位管理者——精靈女王和西伊,似乎也有了片刻的死機。
時抬手拿下高跟鞋,他扭曲的臉色,差不多可以擰出黑水了。
而另一邊的蘇殷,又趁機脫下另一隻鞋子。
“改你妹!你算個大頭鬼啊!真以為所有人都要按照你的喜好活著?!不喜歡我發脾氣?你倒是告訴我瀾在哪裡啊?你告訴我我就不發脾氣……一會說我無可救藥,一會說我壞掉,還當我是以前的柿子,容忍你揉圓捏扁,凹個造型都不吭一聲嗎?我告訴你,沒可能!你才壞掉,你全家都壞掉……”
蘇殷重新揚起胳膊,手中的另一隻高跟鞋對著男人躍躍欲試。
最後在時瞪向她的目光下,蘇殷隻能作罷,訕訕的收回了手,背在身後,靜待下一個出其不意的好時機。
蘇殷對執行者的實力心中有譜,她對自己的攻擊力,也心中有數。顯然,這種時候,當麵砸上去,除了浪費掉她手上唯一能用的可攻擊物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時陰沉著臉色。蘇殷乖順的站在距離他兩米不到的地方,一動不動。
如果不是她赤著腳站在那裡,他手上還拿著她襲擊人的罪證,這簡直令時難以相信?!
他印象中的她,分明是小心翼翼的性格,從來不會違背他的命令。更不用說做出這樣大膽的舉動。
永恒界裡沒有時間的概念,時甚至分不清有多久沒有見過蘇殷了,可能隻有短短一瞬,也可能過了很久。
但無論如何?她都不該是這樣。
超出掌控的變化,讓時感覺到煩躁。這種感覺像是他畫出一副尚且算得上滿意的畫作,掛在牆上欣賞許久。
他一轉身,畫布被人塗了一筆。
……隻單純的將畫毀掉,實在難以排解他心中的不快。是的!一定要將那個動他畫的家夥一起毀滅才行。
看到執行者難看的表情,蘇殷承認剛才的舉動有些衝動了。
然而脾氣這種東西,大約也符合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的定律,曾經被瀾寵得無法無天,就沒辦法想象以前憋屈的日子。
蘇殷想:如果條件允許,她丟過去的一定不止是鞋子。
這時,蘇殷又重申了之前的問題:“楚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