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打人了!”
“有人拿棍子和蘇殷同學打起來了”
震驚中,女主的拐杖杵了過來,裹雜著偌大的仇恨,還有女主從家裡來到學校,走了一路,拐杖尖端沾上的早春未化的雪泥,直甩蘇殷門麵。
突如其來地襲擊,蘇殷愣了,還沒等她思考清楚,是上麵哪句戳了女主痛處?
拐杖離開地麵,重心不穩的女主,已經手腳踉蹌著晃了兩下,隨後砰地一聲栽到地上。
於是所有人都看到,蘇殷隻來得及抄起晾曬在走廊護欄邊的拖把,迎戰反擊都沒有開始,餘生已經倒下了。
整個場麵鴉雀無聲。
聞訊趕來的老師呆立一旁。
此刻被蘇殷舉起的拖把,正滴滴答答不斷有水彙聚成水珠落下,弄濕了一小塊地麵。
尋著滴水的聲音看過去,蘇殷才發現拖把的重量不一般,這顯然是一個剛剛洗好的拖把,水量非常飽滿。
然後大家很有默契地看向了腳下未乾的走廊地板,光滑可鑒,還帶著剛剛被拖過的水痕。
“地太滑,她自己倒的。”楚瀾開口說。
蘇殷放下拖把,舉雙手表示自己的無辜,附和道:“嗯嗯,我沒有碰到她!”
周圍目擊的學生又看了看正在給蘇殷擦手的楚男神,默默嗯了一聲,我們都看到了。
有老師招呼幾個學生送餘生去了校醫室,蘇殷作為當事人,在大家作證下,洗清了毆打同學的嫌疑。
況且餘生自己打人摔倒,說來說去蘇殷的責任都不大。
自然這也和那天的值日生沒什麼關係,幸好餘生隻是擦傷,臉上貼了兩片創可貼,就從校醫室回來了。
後麵大概餘生意識到,她的腳傷,去六樓上課確實困難。
而她身邊沒有一個朋友幫忙更是紮心。所以一連半個多月,直到傷勢完好前,餘生都沒有在學校出現。
校園裡沒了女主,鬼還有很多,蘇殷的日子並不單調。
這天,體育課上。
蘇殷橫穿操場去買水,路過籃球場時,一個球咻地飛過來,擦著她麵前過去,砸在對麵的鐵網上,複又彈跳幾下,落回了蘇殷腳下。
球突然擋路,蘇殷順勢踢了一腳,她沒用太大力氣,球卻借著一股巧勁,飛著滾向了球場一側堆放書包衣物的角落裡。
蘇殷看了看那個幾乎和旁邊黑色書包融為一體的黑球??
“這籃球的顏色?”蘇殷略微停頓,奇怪地嘀咕了一句,“好有個性。”
蘇殷沒在意,正要抬步離開,一個穿裙子的女孩跑過來,停在了她麵前。
“你知道我的頭去哪裡了嗎?”女孩聲音淒慘著的問。
看到女孩脖子上不平整的切口,蘇殷默了一默,回她三個字:“不知道。”
“為什麼不知道呢?你為什麼不知道?我好著急,找不到我的頭了,在哪裡呢?我找不到了,找不到了嗚嗚嗚我找不到了。”女孩幽幽哭泣。
隻是沒有腦袋,她聲音從哪裡出來的?
蘇殷忍住蠢蠢欲動地好奇心,決定還是先買水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