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沒有自控能力的男人！”
羅德尼臉色漲紅，將兩條狗腿擠到桌子底下：“滾你媽的，我隻是太餓了。”
“是啊，你餓得第三條腿都豎起來了！”
……
林知還身上有傷，不能久站，沒多久便轉身，踩著陡峭的樓梯，回到樓上。
樓梯是木製，每次有人上下，都會踩出吱呀吱呀的聲響，可他腳步輕盈，幾乎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海倫娜，他真的不是你姘頭？”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威爾遜才將自己黏著的目光收回來，端著杯大麥啤酒，狀似尋常地問了一句。
海倫娜：“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勸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林這麼美麗，仿佛是上帝特意送到她麵前的天使，讓她得以從汙濁混亂的世界裡短暫擺脫出來。
隻是看著他，她的心情都會變得很好。她是不會允許有人破壞這份美麗的。
“你這娘們真凶，”威爾遜含混地咕噥，“我隻是問問，問問又不犯法……”
……
小飯館二樓是海倫娜的臥室和擺放雜物的地方。林知還住在整理出來的小房間裡，有一張床和一個小櫃子，還有一塊正方形的小窗戶。
這和林知還從前住的寬闊大彆墅絲毫不能相比，但他很知足。
唯一遺憾的是裝載著他所有研究成果的電腦毀掉了，沒有和他一起穿過來。
他的感情偏淡，在語文閱讀理解和作文上從來沒有獲得過高分，可是當他醒來下意識伸手去摸電腦卻沒有摸到的時刻，他一瞬間理解了“今已亭亭如蓋矣”的悵然和悲傷。
再一次摸電腦卻摸了個空，不習慣地愣了片刻，他走到窗前，進行自從來到現在第無數次的遠眺。
遠遠望去，在很遠的地方，一隻巨大的鯨魚在荒蕪的城市裡愜意地遊動。
因為太過遙遠，落在他視線裡猶如海市蜃樓的一片剪影。
但不是幻覺。
那是異種。
總有一天……林知還攥起手指，心想，總有一天，他要過去親自解剖了它。
……
擁擠而破敗的102生存區裡忽然有了新的談資。
那些為了生存而整日奔波的男人們樂此不疲地講起海倫娜飯館裡突然出現的大美人，講他美麗的臉，冷淡的眼神，還有他在許多男人夢裡出現的腰和潔白的皮膚。
“那把腰真是……”見過他的男人們閉上眼睛回味道，“要是能讓我掐著乾一晚上，我死了都值。”
在死亡隨處可見的時刻，死亡本身不再新鮮，男人們腦子裡隻剩下最基礎的食欲和性.欲。
“哈，我看你真是癩//ha//蟆想吃天鵝肉，就算能乾，也輪不到你。”
“滾，你又比我好在哪？”
“海倫娜飯館怎麼還不開門，我都幾天沒有見到那個大美人了。”一個男人舔了舔唇，“真不知道海倫娜從哪撿回來的寶貝，整天藏著掖著，看都舍不得給我們看一眼。”
“你那叫看嗎？你都快黏到人家身上去了，你就是饞他的身子，你個蠢笨肮臟的下賤貨。”
“嘭”一聲，一間房的房門被人從裡重重踹開。
巨大的聲響讓說話聲停滯了片刻。
“嘿，威爾遜，你是要去哪？”
一個男人揚手，對全副武裝從房間裡出來的高大男人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