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熟酸奶(2 / 2)

眠春山 朽月十五 4457 字 24天前

徐禎求助地看向薑青禾,他不知道咋接,薑青禾就問都蘭,“還有桶要修不?”

“太多了,”都蘭拾掇出一堆的大桶小桶,有些朽到已經不能用了。

徐禎把那幾個明顯看起來壞太多的拿出來,“打幾個新的吧。”

“哎,”巴圖爾著急,“不去看勒勒車了?”

“要一家家修阿,晚點再去,”薑青禾回他,哪有那麼快。

巴圖爾很急,“那先修。”

他的勒勒車壞了,才沒能轉道去更西邊的賀旗山脈夏營場,而是留在了草原。

修來修去,壞掉的地方補上了,但原本在夏季茂盛牧草地、崎嶇坡道、泥濘沼澤都能靈活飛馳的勒勒車,拉起來變得特彆費力。

勒勒車壞了,在草原上就變縛手縛腳起來。

巴圖爾在旁邊絮絮叨叨,關鍵徐禎一點也聽不懂,隻能把換木條的速度加快。

而薑青禾跟著都蘭去剪羊毛和梳羊絨,她養的都是綿羊,綿羊一般五月末到六月初剪春毛,而山羊要在五月初抓絨。

綿羊的春毛並不算好,光澤度較差,一般牧民會用來搓繩子,或做春毛氈。

都蘭一個人很難捆住羊,琪琪格太瘦弱了,所以她很多次都錯過了剪春毛的時候。

這回有薑青禾幫忙把羊捆起來,都蘭用剪子的時候笑得雙頰鼓鼓,她說:“春毛還不夠好,下次你秋天來幫我剪秋毛,給你一兩的秋毛。”

秋毛的毛質好,長而且柔軟,做出來的秋毛氈一點不紮,很舒服,所以納羊毛稅都得用秋毛。

薑青禾幫她按著羊,不讓羊掙紮,她很爽快地點頭,“成啊。”

其實剪羊毛應該貼著皮肉剪,剪出來的羊毛長,才能納成毛線,可都蘭很擔心會剪到羊的皮肉,所以動剪子很猶豫,每一剪子都剪的很小心。

等她十頭羊都剪完,薑青禾出了一身的汗,才拎起那團輕飄飄的半兩羊毛,具體是多少也就估摸個大概。

都蘭暫時不做新桶,她也沒有鹽可以換,就用半兩羊毛加一罐子酥油抵了。

“走走走,”還沒等徐禎東西收拾好,巴圖爾就要拉著人走,薑青禾想說急啥啊。

巴圖爾的蒙古包離都蘭家的不遠,就繞過幾座蒙古包。不過這段路幾人走了好久,沒彆的,經過一個蒙古包就有牧民出來寒暄,一聽到是木匠,又拿出自家要修的東西。

耽擱來耽擱去,到巴圖爾的蒙古包都快晌午了,他家的包架特彆大,裡麵櫃子、鍋、桌子都比都蘭家要大上一倍。

到的時候隻有他的妻子薩仁在紡羊毛,她是個很溫柔的蒙古女性,拿出一桶乳白色帶酸味的奶製品,要招待他們。

“這是塔日嘎,”薩仁挖了滿滿冒尖一勺,微黃凝固的乳液堆疊成小山包。

薑青禾跟徐禎說:“那是酸奶,他們叫塔日嘎。”

牧民覺得在夏天吃酸奶有助於消暑。

巴圖爾還拿出掛在氈布上的皮口袋,取出一把硬邦邦褐紅色,上麵紋路清晰的肉乾,他管這叫寶日查,就是風乾肉。

跟臘肉寶日茲的發音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