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清冷的眸子正看著自己,裡麵如同無波的海水一般,不知什麼時候能驚起驚濤駭浪。
顧清離不知道他此時過來是為了什麼,試探性的道,“發生那樣的事情是你我所不想的,所以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這樣對於你我都好。”事到如今他還是得坦然麵對。
是的呀,他來這裡乾什麼呢,他也不知道,暮瓊華挑著他的一縷發絲放在指間,那日他拿著衣服回去的時候人卻不見了,讓他有生以來難得的失神了一會兒。
手指輕刮著底下之人柔軟的唇瓣,當日和它貼在一起的感覺很好。
沒由來的唇瓣被輕撫著,顧清離甚是不解,不過下一刻男人的舉動便回答了他的疑問,溫潤的觸感貼了上來他不由的瞪大了雙眼。
那片柔軟蹭著他的唇輾轉,吸吮著,直到唇上一股刺痛感襲來方才驚覺了過來,手掌搭在對方的胸膛上推拒著,可是對方卻吻的更加熱烈與其清冷禁、欲的氣質不符,這個吻雖然毫無章法卻如疾風驟雨一般讓他四肢有些發軟。
冰冷的手指隔著布料向下劃動,腰帶被一把抽了下來,顧清離感覺腰間一抹清涼。
“不行。”
嘴上雖然這樣說著,身體卻像找到了原本的主人不由自主的貼近著,如蛇一般纏繞著,抵在胸膛的手不知何時滑到了結實的肩膀上攀附著。
頭頂上方一記悶哼。
暮瓊華略微的拉開了一點距離,微淺的眸光閃過一絲深沉,神態上卻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仙人之姿,在月光以及燭火的映襯下如染霜華。
顧清離彆開臉去,鴉羽微微撲扇著,眼瞼沁著水汽,一瞬間的駐足讓他恢複了神智從一旁的空隙中爬下床去。
下一刻便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扣著腳腕給拽了回來,非常的霸道。
床榻似是不堪重負的搖曳著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偶爾傳出幾聲悶哼和支離破碎的哭音彙成了美妙的曲音,不絕於耳。
春日裡第一株梨花從未曾關緊的窗沿中透了進來,青白的骨朵含苞待放,顧清離指尖去碰卻被一隻手握住,十指相扣,深陷底下柔軟的被褥之中。
什麼坐懷不亂、冰清玉潔的真君子通通都是狗屁。
“我小師弟要回來了。”顧清離提醒道。
“不用擔心,還早著呢。”暮瓊華的嗓音帶著沙啞。
下一刻顧清離不由的瞪大了雙眼,指甲不由的將對方雪白的手背都摳破了。
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顧清離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上,上方的男人眉頭輕皺了一下似是被打擾而不悅。
好在敲門聲並沒有持續多久,那人見沒人開門便不敲了,顧清離也聽著腳步慢慢的遠去。
他將手臂放在了眼睛上,如果第一次是他意識不清醒,那此時清醒的情況下又是什麼。
“大師兄,你最近是有什麼傷心的事嗎?怎麼聽到你昨天晚上似乎哭的很傷心。”秦帥湊了過來,他的住所就在顧清離的隔壁。
顧清離臉色整個都白了,一種悖倫的羞恥感從腳尖冒了上來,讓他下意識的攏了一下衣領。
“如果有什麼事可以跟我們說,我知道出門在外難免會遇到一些難處,大家能幫就幫。”
“沒什麼事許是你聽錯了。”顧清離沒有一絲破綻的回答道。
可是對方還是不依不饒,“真的沒關係,大家都是不遠萬裡來到這裡修習法術,有些事情不能自己解決的我也很是理解。”
顧清離:求你了快點走吧,真的,他真的沒什麼事需要告訴你的。
他此時腳步虛浮的隻想找個地方坐下來。
“你如果真要關心,還不如關心小師弟到底怎麼了。”他的目光瞥向角落裡低著頭拿著筷子戳著米飯的小師弟,愣是一粒米都沒有進到自己的嘴巴裡。
秦帥循著聲音看去,並沒有什麼奇怪,“小師弟不一直是那個樣子嗎?”陰陰沉沉的。
顧清離想起來了小師弟臨近午時才回來,略微低著頭麵色似乎不怎麼好,當時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顧清離也沒有去問。
當然他在後來才知道他連暮瓊華的麵都沒見著。
“為何不見他?”顧清離問。
纖長的手指掬著他的頭發,神情中透著冷淡,“他勝之不武我又為何要見他,你很關心他?”
顧清離此時被抵在後山的一株海棠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