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旭:“皇上今日未曾上朝,本王過來看看。”
夏國安有些狐疑,平時裡皇上是否上朝及時上朝攝政王可是從來沒管過,怎麼這會兒竟然親自來看。
“夏公公著急忙慌的,這又是去哪?”蕭旭抬了一下眼簾。
夏國安半屈著膝,“回攝政王殿下陛下似乎哪裡受了傷,讓老奴到太醫院取些金創藥過來。”
帳後的顧清離痛的滴了一滴汗,求你彆問了,快點走吧。
隻聽外麵蕭旭又道,“夏公公不必過去取了,本王這裡就有一瓶。”
夏國安看著他從寬闊的衣袖裡掏出一顆精致的玉瓶,有些疑惑不知道該不該接過來。
就在這時裡麵的顧清離發話了,“不必有勞攝政王了,這些藥朕的太醫院多的是。”
“可是臣這裡正好就有,又何故勞煩夏公公再跑一趟。”蕭旭斂了一下眉。
顧清離:“攝政王殿下常年在外恐有些小傷,朕要是用了您豈不是很不方便。”就是不要你的藥,你聽不清楚?
隻聽蕭旭又道,“當然是皇上的龍體更為重要,金瘡藥而已臣的王府多的是,皇上還是不要拂了臣的好意,又或者需要臣親自送過去?”
顧清離可不認為他有什麼好意,但是的確不想他進來,“如此就有勞夏總管幫朕收下了。”收下是他的事,用不用也是他的事,省的他多費口舌,回頭蕭旭走了他再讓夏國安重新去取就是。
見對方的腳步還沒有撤去,顧清離有些疑惑,“攝政王殿下是否還有其他什麼事?”如果無事那就快滾吧。
“臣思來想去還是應當找個大夫幫您看看,宮裡的太醫靠不住,臣身邊剛好有個能人。”蕭旭說。
顧清離皺了一下眉頭,還有完沒完?
“小傷而已不必勞師動眾。”當下道。
蕭旭抬眸看向薄薄的皇帳之裡,“皇上已經到了不能上朝的地步,又怎麼會是小事,臣已經派人去請了,估計這會兒就快到了。”
不容拒絕。
都快到了,還不是早有準備,看來這人成心想讓他出糗。
“朕說不必就是不必!”撩開皇帳皆是一臉怒容。
看到那張俊秀的臉蕭旭麵上不著痕跡道,“皇上還是不要諱疾忌醫的好。”
沒到半刻鐘一位胡須花白的老者由人領著走了進來。
“朕都說了不用,你聽不懂嗎?!”
“你們都先行下去,沒有本王的命令誰都不準進。”不理會他的拒絕蕭旭遣散了殿裡的所有人。
“不許走!”顧清離見人都往外走去叫住了他們。
蕭旭朝他抬了一下眉,“你說他們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不是反問的語氣而是一種篤定。
竟然堂而皇之的顯示他的權利,連裝都不裝了。
顧清離見夏國安朝自己望了一眼,接著低下頭慢慢的往門外麵退去,連帶著一群人也井然有序的向殿外走去。
“吱呀”一聲大門緊閉,讓顧清離的心都不由的顫了一下。
“皇上可有什麼問題。”蕭旭問了一句。
穀天池一隻手搭在顧清離的脈搏上,先是眸光微動了一下,然後皺了皺眉,過了一會兒才道,“外傷隻許塗著藥便好,隻是皇上最好清心寡欲些幾天,以免造成內裡的虧空。”不愧是老醫師了,見多識廣,說出來臉不紅氣不喘的。
聽到清心寡欲四個字顧清離揪緊了被褥,昨日種種竄入腦中,各種羞恥的畫麵從眼前略過,偏偏始作俑者就站在他的麵前。
蕭旭瞥向他眼角未散去的嫣紅,視線落在他粉淡的唇上。
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氛,老郎中的手再次搭上了小皇帝的脈搏,眉頭比剛才還要皺的深些。
“怎麼了嗎?”蕭旭問道。
“沒什麼,隻是皇上的身子虛弱了些,隻需要適當的進補調理一下即可。”穀天池道。
將手臂重新收回了被中,顧清離看他的神情都有些狐疑了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說起來前陣子吃東西老吐,這幾天好些了但也沒好到哪去。
但是這個郎中又說他沒事,看他的樣子也不像蕭旭找來的庸醫。
“剛才您是有什麼話未說吧。”回去的路上蕭旭道。
穀天池扯了扯花白的胡須,“還是什麼事都瞞不過王爺。”
蕭旭擰了一下眉,“皇上到底得了什麼病。”
穀天池:“不是什麼病,但老夫還是覺得有點不可能,但又確確實實是這樣的。”
蕭旭停下了腳步,似是等他理清楚。
“唉,就是剛才老夫搭到了皇上的喜脈,”接著他又道,“我知道這件事挺讓人匪夷所思的,可是在下無論診過多少次還是如此,皇上的確是有了。”
沉默了片刻蕭旭平靜無波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幾個月了,能留下來的幾率有多少。”
穀天池愣了一下隨後不得不佩服起他們家王爺處變不驚的態度,“三個多月,男子之身懷子臣也隻是在古老的醫術上看到過,所以也不敢妄下言論,不過眼下竟然懷上了應該就能順利生產。”
蕭旭低下頭手指抵在唇邊看不出此時的表情,“那本王命令你務必要保住皇上腹中的胎兒,不能有任何的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