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偌大的涼亭內顧清離半躺在椅子上,手支著頭欣賞著麵前的歌舞琴鳴,不讓走總得學會享受吧。
涼亭遮擋的紗幔隨著風飛舞著,突然一個身姿卓然的身影走了過來,裡麵立即鴉雀無聲。
“你們都先行下去吧,本王有事要同皇上講。”
他發話後女子們均作鳥獸散狀般離開了涼亭內,顧清離有些不悅,“哼!攝政王殿下還真是麵目可憎將他們都嚇跑了。”還真是一點娛樂都不給。
蕭旭這次也不生氣在他旁邊坐了下來,“皇上真是好生享受臣在守家衛國,皇上卻在這邊鶯歌燕舞。”
顧清離內心翻了個白眼,“守家衛國是攝政王的職責,朕能力甚微不能為你分擔,隻能不辜負了攝政王的勞苦,代攝政王享受了。”
“可是臣心中實在是不平,需要陛下以示安撫。”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孟翌心中鬱結,想要到宮中找婉嬪好好疏解一番,婉嬪不單身材曼妙還彈得一手好琴,越想心中越是難耐,乾脆就過來了。
沒想到摸了個空門,幸得身邊的宮女告之婉嬪被皇上召過去撫琴,想到皇上對他那樣心中更是不悅,氣衝衝的就跑過去要人。
剛到了涼亭在幾步之遙,就聽到了亭中傳來奇怪的聲音。
顧清離也似聽到一陣低低的腳步聲,喘著息揪住了蕭旭的衣襟道,“外麵好像有人。”
“彆管他。”蕭旭覆住了揪著他衣襟的小手,低沉道。
“真的有人!”顧清離另一隻手撥開了紗幔卻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不甘注意力被分散蕭旭將人撈了回來,“陛下將皇宮中的人遣散了如何。”
半晌涼亭外枝繁葉茂的樹後麵探出了一隻腳。
……
“這幾日臣出趟遠門,陛下你一個人務必保護好自己,臣將幾名侍衛繼續安插在宮中,有事也可護您周全。”說完還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朕自當會保護好自己。”顧清離抿緊著唇以免自己忍不住裂開了嘴角,心想你快點去吧!快去!說實話這幾次雖然蕭旭沒同他到達最後一步(有可能是蕭旭不行了),但是也實在折騰到他夠嗆,好不容易能放鬆幾天怎麼能不高興呢。
蕭旭還是看出來了他眼底藏住的幾分愉悅,啟唇道,“倘若臣回來看到皇上的後宮擠滿了人,臣就要不客氣了。”
顧清離微挑了一下眉,怎麼個不客氣法。
蕭旭低著頭將懷裡的人摟過吻了吻,另顧清離意外的是這次的卻是極輕,不帶著任何欲念的。
“這個留給皇上防身。”像還是不放心蕭旭從衣襟中掏出了一支金玉龍紋的匕首遞給了他。
顧清離看了一眼卻還是接了過來,匕首很精致刀刃很鋒利,“如此便先謝過攝政王殿下了。”
蕭旭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方才起身彆好了腰帶,穿上衣袍揚長而去,到了門邊又回頭目光落在顧清離的腹部接著又轉向他的臉,最後才離開。
人一旦有了牽掛,才會有憂擾,或許是他想多了。
“林商你留在宮中保護皇上。”書房內蕭旭一身鎧甲顯然已經整裝待發。
“你要我留下來保護那個小皇帝?”林商以為自己聽錯了。
蕭旭顯然沒有給他猶豫的機會,“如若他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也不必再見我了!”
“王爺,他是仇人之子,死了又有何妨,這世間不過是少了一個累贅罷了。”林商道。
蕭旭對於他對顧清離的形容有些不悅,凜著眉道,“罪不及池魚,我們的仇人自始至終隻有一人!”
“就當我求你了,代替整個蕭家求你。”蕭旭走到他旁邊的時候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
林商:“也包括她對吧?”
蕭旭咬著牙,忽而放鬆擠出了一個字:“對。”
等蕭旭帶著隊伍徒留下林商一個人的時候,林商才道,“怪不得天下都說你蕭旭陰險狡詐,詭計多端,你將她都搬出來了我怎會不答應。”
顧清離的金風殿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一個穿著灰衣高高瘦瘦的男子,比蕭旭看起來還大個十歲的樣子,見他都是冷著臉一副不將他放在眼裡的樣子。
顧清離:“蕭旭派你來做什麼?”
林商:“你不需要知道。”
顧清離:“蕭旭這幾天去了哪裡?”不要多想他純粹是覺得好奇。
林商雙手交叉於胸前站在門口像個門童,“你也不需要知道。”
顧清離手指摩挲了一下下巴,“我覺得你有點耳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他是真的覺得他的聲音熟悉,不是沒話找話,至於在哪裡呢,他有點想不起來了。
林商耿著脖子:“皇上你記錯了,小的並不曾見過皇上。”
顧清離:“可是我是真的覺得你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