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唇邊異樣且陌生的觸感,燕羽沒有立即推開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而是任其在他的唇上不知餮足的輾轉著,啃咬著。
過了一會兒,似乎麵前的人兒不滿足足僅僅隻是這些,按住他的肩膀兩邊向其中一張滿是柔軟被褥的床鋪上躺去。
一隻小手先是胡亂接著自己的扣子,接著去解他的,燕羽就這樣任他動作著沒有去阻止。
顧清離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一絲理智,抬起了身子,漸漸看清了自己壓住的人時嚇了一跳,燕羽整以暇的看著他,兩人的衣服都有點淩亂不堪。
“對,對不起。”撐著殘存的理智想爬起身,誰承想下一刻後背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扣住按了下來。
與此同時唇上撞上了一片柔軟,一瞬間天旋地轉,兩個人完全顛倒了位置。
跟顧清離試探啃咬不一樣,燕羽的吻帶著生疏與霸道,將他殘存的僅有的理智吞噬的無影無蹤。
顧清離隻覺得自己的空氣被掠奪了乾淨,想停下呼吸一下空氣,奈何對方沒放過他,握住了他伸出來的兩隻小手,整個包裹住按著陷入了柔軟的被褥裡。
那雙大手青筋暴露著。
硬的不行,顧清離開始奮力的討好著,舌頭小心翼翼的探了出來,在他唇邊細致的描繪著,乞求他能稍微放他一碼,讓他喘口氣。
燕羽感受到了他的勾引,喉間悶哼了一聲,同樣探了出來與他共舞著。
此時已是很深的夜,外麵隻能聽到偶爾的腳步聲,路燈都被調的很暗,窗簾沒有拉朦朦朧朧的探了進來,為原本漆黑的房間增添了幾分曖昧。
兩隻腿從柔軟的被褥裡麵探了出來,遊移著,不由的引人遐想。
浴室裡麵的水似乎沒有關緊,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流著,滴答滴答的,卻沒有蓋過隔壁的幾聲支離破碎嚶嚀,幾句求饒的哭音。
被子下麵探出來的一截白潔的手臂一會兒推拒著,一會兒攀附著,指甲嵌在肉裡抓出了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燕羽一雙異瞳漸深,銀色的發絲在抬頭的那一刹那淩亂的飛舞著,帶著些許的濕意,有種空靈的美感。
顧清離眼中沁著淚水,眼角嫣紅,想要拜托這一困境偏偏有人不能讓他如願,熱意散去了一些卻又完全沒有,將自己抑製不住的貼了過去。
對方的眸色見此又加深了很多。
低頭叼著勾引自己的人兒啃咬著,帶著些許衝破理智的瘋狂。
不知哪間的旅客這般有情調,大半夜的竟然拉起了小提琴,琴弓觸碰到琴弦的時候有種酸人耳膜的酥麻感。
琴音飄動著的時候才回歸到了正軌,起初低柔婉轉,如溪水般緩緩流動著,接著仿佛這片溪水遇到了向下而馳的溝渠比剛開始要急促些。
溪水向著下方急促的流動著,前麵突然遇到一片懸崖,本以為會就此戛然而止,沒想到疾衝於懸崖之下形成了一片壯觀的瀑布。
演奏者卻沒有因此而停下拉琴的手,將曲調拉到的從未有過的高氵朝,這個高氵朝持續了很久,直至淩晨的時候方沒有歇……
顧清離是被麻雀的聲音吵醒的,嘰嘰喳喳的聲音很粗,但卻非常的吵人,陽光似乎很刺眼讓他不得不睜開黏在一起的眼皮。
入目的是雪白的天花板,想爬起身卻覺得前所未有的重,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頭有點疼像被什麼砸過一樣。
又試著抬起另一隻手臂,不小心碰觸到了什麼,似乎是一個不屬於自己的肢體,顧清離扭頭看了過去整個人都僵硬了。
銀色的長發幾乎遮住了他的上半身,微微露出了肩膀如雪瓷般的皮膚,往上完美精致的五官,此時眼睛閉著睫毛很長由於背著光陰影打在了他的臉上。
昨晚的事如排山倒海一般竄到了他的腦子裡,砸的他眼睛都花了,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個如此離譜的事故。
過了一會兒,又往對方看了一眼,試探性的捏起了他的手腕準備將燕羽放在他身上的手拿開,剛才他碰到的就是燕羽橫在他身上的手臂。
一點一點的往他身側移動著,小心翼翼的,生怕把他給吵醒了。
就在顧清離以為快要成功的時候,突然被手臂的主人反手扣住,並且整個人朝他這邊傾著。
顧清離一瞬間感覺自己麵前的光亮都被擋住了,銀色的發絲滑落了下來落在了他的臉上,有絲微癢。
“你要乾嘛?”這個問題有些弱智,他也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
“乾嘛?這會兒又不認了嗎?”燕羽輕抿著唇,眼眸恢複到了原有的深淺。
被他看著顧清離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並非貪圖一個男人的美色,而且純粹被嚇的。
“可能這其中有點誤會。”
燕羽:“之前是誤會,現在是真的。”
顧清離又吞了一口口水,“我是被的那個。”
“我知道。”燕羽抬起了手在他豔紅的眼角上輕撫著,顧清離覺得此舉太過於曖昧了將頭彆了過去,殊不知這樣露出了優美的脖頸。
那隻骨節分明的手背順著他的眼角滑了下去,然後是側臉,接著到達了脖頸,在上麵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