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鏡辭定定地看著蕭尋,忽然問道:“可你第一次見我,就為我說話,那時候也不怕嗎?”
蕭尋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看著他笑了笑,道:“其實您很久以前就幫過我,隻是您不記得了。”
薛鏡辭全然想不起自己曾經見過蕭尋,便追問道:“什麼時候?”
蕭尋卻不回答,隻是溫聲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師父那時也隻是路過隨手而為,夜已至深,徒兒回房去睡了,師父好好休息。”
薛鏡辭對旁人的過往並不好奇,既然蕭尋不願說,他便不問了。
他在床榻上躺下,耳邊聽見小貓上躥下跳的聲音,便睜眼問道:“你有話想說?”
係統搖著尾巴,問道:“宿主,今日謝爭說你修煉過邪功,這事兒是真的嗎?”
薛鏡辭想了想:“不知道。”
他所修功法乃是自創,融合過許多宗派的功法,與旁人的都不一樣。
係統問道:“若是邪功,我們在淩虛宗這麼久,為何無人發現?”
薛鏡辭道:“我所修功法繁雜,自己都不清楚是哪宗哪派了,何況是他們。”
見小貓歪著腦袋打量,薛鏡辭將他抱起來,指尖輕晃,一點精純幽黑的氣息便冒了出來。
係統嚇得尾巴豎起,爪子趕緊抱住薛鏡辭的手指,用力吹了幾口氣,試圖將黑氣吹熄。
它慌慌張張道:“看著的確不像什麼好東西,宿主你可不能在外人麵前展露,不然恐怕會惹來殺身之禍。”
係統看向薛鏡辭,知曉宿主與旁人不同,對於正邪之分並無那麼強的執念。
隻是人與人並不相同,謝爭那人素來善惡分明,眼中容不下半點沙子。
係統欲言又止,想了想覺得既然已經與謝爭分道揚鑣,也就不必再為那個人憂神。眼下還是儘快將蕭尋收為徒弟,繼續做任務更重要。
薛鏡辭向來心寬,見係統不問了,他也不再去想這事,打算睡下。
剛閉上眼睛,忽然聽見有人輕輕敲窗,瞬間坐起身來。
“什麼人?”
係統也豎起瞳孔,喵喵示威,還讓不讓它睡覺啦!
它原本膽小,今日朝謝爭那廝的屋子內丟了老鼠,頓覺自己與過往不同,足以保護好宿主。
“是我。”
窗外傳來清亮的聲音,接著便自報家門:“許忘。”
聞言薛鏡辭便拉開窗,未見其人,一支桃花倒是先送進來,許忘坐在窗邊,也不進來,一副隨時打算逃走的架勢。
這些年薛鏡辭沒少從許忘手上買消息,看慣了他這幅賊樣子,便問:“先前讓你幫忙打聽的事情,可有眉目?”
許忘拎過來一小壇酒,道:“就不能先喝一杯敘敘舊,再談生意嗎?”
薛鏡辭很少將力氣花在無用之事上麵,比如敘舊。
不過喝酒不算無用之事。
他點頭道:“可以。”
許忘拿出酒,薛鏡辭專心地喝,他專心地說話。
先前下凡界的時候,薛鏡辭察覺有魔修出沒,但周紫陌卻不讓他插手此事。
他隻好托許忘打聽。
許忘神色正經了些,說道:“魔界近來異動頻繁,似乎是在找什麼人。”
薛鏡辭放下酒杯:“找人?”
“就和正道那邊去尋謝爭差不多。我打聽到,魔修亦有擅長預言之人,占卜出百年之內,魔修會降生一名身負特殊血脈之人,可以徹底破開天門陣法。”
許忘將酒杯放在窗台上:“隻是那人恐怕沒有謝爭這樣的好命,會被頂級宗門帶回,傾儘一切去栽培。魔修行事向來狠厲乖張,若真找到那個人,怕是第一時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