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福喏喏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大夫人也不等他的回複了,而是帶著人快步的走到書房門口,一把推開了大門,然後走到了放著床鋪的隔間裡。
隻見那床簾子都沒放下,就那麼掛著。
而床上躺著的大老爺懷裡卻是摟著一個女人。
那女子頭埋在大老爺的懷裡,站在床邊的人看不清她的臉龐,隻看了瑩潤的肩頭。
此時的大老爺和那女子似乎也被大夫人的推門聲給驚醒了。
那女子嚇得趕緊用衣服遮擋著身子,頭杵著床鋪,對著大夫人瑟瑟發抖的跪了下來。
大老爺慵懶的起了身,看向了大夫人無所謂的說道:“你今日怎麼突然來了這書房了?”
大夫人怒火中燒,努力的壓了好幾次,才做出一副冷淡的樣子說道:“老爺就算要找人伺候,也可以去後院裡。外院裡畢竟是做學問處理政務的地方,就算想紅袖添香,也可以在後院的小書房裡。”
大老爺看了看旁邊跪著瑟瑟發抖的女子,慢慢的想起了昨夜的事情。
他一邊拿著中衣穿在身上,一邊渾不在意的說道:“昨夜喝多了些,下次我會注意的。”
嫡妻的臉麵還是要給的。
不過,他收人是常事,倒也沒有特彆的在意。
“這個丫頭,就先收為通房好了。你回頭看看把她安排在你院裡伺候即可。。後院的事情,一應你來處理就行。”
大老爺穿完了中衣,淡淡的說道。
“是,那就妾身來處理好了。”大夫人咬著銀牙恨恨的說道。
“抬起頭來,我看看是哪裡的下賤胚子這麼喜歡爬床。”
大夫人對床上的女子就沒那麼客氣了。
床上的白柳戰戰兢兢的抬起頭來,對著大夫人顫聲的請安。
“怎麼是你?”
大夫人看到白柳的容貌,不由得失聲喊了起來。
正在鑫福的服侍下穿外衣的大老爺,聽到大夫人如此不淡定的聲音,不由得一頓。
“怎麼了?這個丫頭有什麼不妥嗎?”
大老爺皺著眉頭問道。
他收人的事情,易氏應該已經很習慣了,為何還如此失態?
“老爺,伱可知她是誰的婢女?”大夫人羞惱的問道。
大老爺自然是不知道的,於是他皺著眉頭望向了大夫人。
“她是六丫頭房裡的二等丫鬟。你說你一個做父親的人,睡了自家女兒房裡的丫鬟,這。。。。”
大夫人都氣得無語了。
這白柳不隻是六丫頭房裡的,還勉強算是自己的陪房家生子。
如今自己放在六丫頭院子裡的陪房丫鬟,爬了大老爺的床,她的臉麵也是丟儘了。
大老爺聽了這話,臉色也是稍稍變了一下。
收人可以,但是收自家女兒房裡的丫鬟,那可就是個笑話了。
不說容府書香門第,本來就極為的重視規矩。
就說平常人家,也沒有說父親跑去自家女兒房裡收人的。
“昨日夜裡我醉了酒,這婢子送了醒酒湯來。又多行那勾搭之事,所以我才。。。。”
素來端肅的大老爺,此刻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