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不過是一個丫鬟爬床而已,算不得什麼。
於是,大夫人打斷了容巧嫣解釋著去年是放了白柳歸家過節,所以今年才會放白梅歸家的話。
“白柳做了錯事,如今已經被杖斃了。你切記看管好自己院子裡的人,不要再讓她們做出丟臉麵的事情。”想通了的大夫人,正色的對著容巧嫣說道。
“什麼?”
這次,容巧嫣可不是裝的,而是真的被震驚的白了臉色。
丫鬟爬床是不對,但是前世今生爬床的丫鬟多了去了-------她的姨娘也是爬床的丫鬟啊。
怎麼就白柳被杖斃了呢?
許是容巧嫣震驚的神色太過於明顯,許是大夫人怕解釋不清楚,反倒引起更多的猜測。
於是,大夫人就把做父親的睡自己女兒房裡的丫鬟不體麵的事情說了一下。
容巧嫣頭懵懵的。
還有這個講究嗎?為什麼沒人跟她說過?
是了,前世今世,嫡母自然隻把心思放在自己兒女的身上。
霜姨娘自己本身就是個爬床的丫鬟,怎麼會跟自己說這個?
等嫁到奉陽伯府,更加是沒人跟自己說這個了。
“好了,這個事情就到此為止吧。伱回了院子之後,隻說白柳歸家了。其他的就不要說了,省得彆人胡亂猜測。”大夫人冷冷的說道。
“是。”容巧嫣低低的無神的應道。
“至於你管教下人不嚴的事情。。。。。”大夫人沉吟著要給容巧嫣的懲罰。
雖然這個事情不是容巧嫣指使的,但是那白柳終歸是她院子裡的丫鬟。
大夫人心裡憋著一股氣,自然是需要有個人來承受---------哪怕白柳已經被杖斃了。
“你就在院子裡抄寫兩本經書,抄寫上兩遍。倒也不必禁足了,該去女學還去女學吧。隻是再有宴會什麼的,也就不必去了。”
最終,大夫人皺著眉頭說了起來。
容巧嫣才禁足結束,再把她禁足,旁人定然要問起緣由。
那大老爺睡了自家女兒房裡的丫鬟的醜事可就瞞不住了。
那跪祠堂也是同理。
不怕容巧嫣跪祠堂,就怕旁人去打探消息。
這自家男人睡了彆的女人,反倒要她來給善後。
想到這裡,大夫人就氣不打一處來。
“把那經書抄上五遍吧。十日後慈心庵有個法會,正好送去供奉。素冬,去拿兩本經書來。”
大夫人對著素冬使了個眼色。
素冬明了。她趕緊去找了兩本極厚的經書拿了過來。
跪在容巧嫣身後的妙枝看了那兩本經書,不由得眼跳。
這經書極厚,又要抄上五遍,又要在十日內抄完,又要不耽誤上女學,不耽誤女學的功課,那小姐隻怕要點燈熬油的抄寫了啊。
想到這裡,妙枝就對白柳又恨了起來-----------她做了爬床的事情,反倒是連累了小姐。
但是等妙枝想到白柳被杖斃了的時候,又茫然了起來。
奴婢低賤,主子想要打殺就打殺啊。
一時間,妙枝不知道是該同情白柳還是該恨白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