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進來吧。”容巧嫣聽到妙枝的話,回過神來。
拾蕊雖然是被提了等,做了三等。但是,仍然是整日裡的在外麵探聽消息。
然後每天晚上的入夜,拾蕊就來給容巧嫣稟告她從下人們口中得知的消息。
容巧嫣雖然前世裡一直受著世家小姐的教導的,但是後來跟林晚晴一起生活之後,總歸是受了她一些影響。
因此,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她就自己做了。
這樣子,妙枝,楊嬤嬤她們都輕鬆了起來。
因此,雖然拾蕊整日裡的在外麵跑著玩,其他人倒是沒有特彆累的感覺。
尤其是星若苑的人都知道,雖然拾蕊白日裡在外麵玩,但是晚上還是要好好伺候主子的------連值夜都給拾蕊安排上了呢。
當然院子外麵的大多數人是不知道一個三等丫鬟都要值夜的事情。
因為拾蕊整日裡在外麵玩,倒是讓府裡的其他主子,對於容巧嫣管轄下人的能力,更加輕視了一些。
總覺得容巧嫣連個三等丫鬟都管不好,整天讓她出去玩,實在是懦弱過頭了。
不過,這各院的丫鬟,各自的主子管。
若是主子不去找當家主母告狀,那主母自然是不稀罕插手的----------尤其是庶女院子裡的。
不過,為著這個,霜姨娘憂心忡忡的來勸過容巧嫣好幾次,但是都被容巧嫣輕描淡寫的給擋了回去。
拾蕊手裡提著從茶水房提過來的熱水壺,先是給茶壺注滿水,然後又給容巧嫣把茶水滿上。
做完這些事情,拾蕊才稟告起她今日聽到的消息。
“小姐,今日裡婢子那幾個嬤嬤和媽媽們聊天,倒是沒聽著什麼關於主子們的事情,都是些東家長西家短的瑣碎事情。不過,今日守二門的劉婆子說,午後咱們府裡來了一個沭州的親戚。聽說,好像還是太夫人那邊的親戚。不過,那親戚實在是寒酸的很。不但是沒給一點打賞錢,就連那衣衫都是好幾年前的舊樣子。”
拾蕊先是把她從早上開始聽到的一些訊息都簡單的跟容巧嫣說過之後,才說起來府中來客的事情。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拾蕊覺得下人們之間的事情,主子未必喜歡聽,所以隻稟告了關於主子方麵的事情。
還是容巧嫣說,她隻當聽聽閒話,讓她儘管把打聽到的消息說出來。
有沒有用,她自有判斷。
所以,拾蕊才會把下人們的事情簡單的說說,特彆的事情大概的說說,主子的事情才詳細的說說。
“沭州來客?”
容巧嫣聽到這個話,卻是壓住心中的驚訝,手指用力的扣住榻桌的邊緣,心也提了起來。
“正是。”拾蕊見小姐關注到這個事情,於是趕緊的回想起今日裡聽到的閒話,繼續說道:“說是太夫人的一個遠親,好像是姓司。他家中父母雙亡,所以來投奔府裡了。”
容巧嫣的心放了下來-------果然是他,司翩誌,來了!
“太夫人的親戚,怎麼沒喊著我們去見見?”容巧嫣放平了語氣,貌似驚訝的問道。
前世中也是如此。
司翩誌雖然是太夫人的遠親,但是因為關係實在是太遠了,所以太夫人都沒喊著她們這些小輩去見禮。
所以,她才會隻記得司翩誌大約是九月份到的京城,但是具體是哪一天,卻是完全的沒有印象。
畢竟,等她知道司翩誌其名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月之後,三姐姐用著不屑的語氣說起司翩誌給她寫了些含情的信件的時候。
當然,三姐姐容巧盼可不是對著她說的。
而是容巧盼帶著自己的丫鬟,從外院見完司翩誌回來的路上,氣憤的對著自己的丫鬟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