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定國公太夫人也是在後宅中呆了幾十年的,自然是鑼鼓聽音,大體明白什麼意思了。
不過,不管是誰媵嫁,都是容家女罷了。
“讓誰媵嫁?”
定國公太夫人的話音才落,推開了守門婆子的丁五公子丁武業,就大驚失色的喊了起來。
定國公太夫人的眉頭一皺,那婆子就大驚失色的趕緊跪下請罪:“請太夫人恕罪。老奴說了您正在跟世子爺說話,可是五爺。。。。。”
那婆子未竟的話語,定國公太夫人以及丁世子自然都明白了。
“你好好的去守著門。彆再讓誰闖了進來。”
定國公太夫人狠狠的瞪了丁武業一眼,就冷冷的對著那婆子吩咐道。
那婆子趕緊的磕頭應是,退到門口廊下守著了。
“容府誰要來媵嫁?”丁武業卻是不管不顧的繼續追問道。
他雖然在門口聽見了,但總覺得自己是聽錯了。
“容家六小姐。”丁世子看著幼弟鬨騰,隻能無奈的回答道。
“怎麼能讓她媵嫁?將來我要娶她的。”丁武業不管不顧的說道。
“閉嘴!”
定國公太夫人先是嚴厲的訓斥道。
接著,她又打量了一圈大廳裡伺候的下人。
好在,都是她的心腹。
於是,她揚聲說道:“今日裡五爺說的話,你們都給我塞回肚子裡去。若是讓我在外頭聽到半點風聲,就把你們一家子都賣到礦上去。丁嬤嬤,把這些人都給我記下來。”
在屋子裡伺候的人自然是趕緊的跪下說不敢。然後,丁嬤嬤就帶著伺候的下人都出去了。
而丁嬤嬤她自己,則是親自站在了門口守著。
“你這孩子,這麼口無遮攔,是打算毀了那孩子嗎?”定國公太夫人嚴厲的對著丁武業說道。
丁武業被訓斥的不敢言語。
“不要說她已經是容府定下來的媵妾人選了。就算不是媵妾,那也不可能嫁給你。”
定國公太夫人看著自家這個平日裡被慣壞了的小孫子,此時這低眉垂目的樣子,不由得緩和了語氣。
丁武業自然也是感受到了自家祖母的溫和,也敢開口了:“為什麼不行啊?”
“為什麼不行?”定國公太夫人幾乎被氣笑了。
自家這個小孫子都是被他母親給慣壞了。
定國公夫人的嫡長子就是丁世子,有著自己的責任。所以,早早的就去了軍營中曆練,為將來接掌定西軍做準備。
而嫡幼子丁武業,就被定國公夫人牢牢的護在京城中了。
畢竟,定國公常年駐守邊關,鮮少回京。
定國公夫人年齡已大,再有嫡出子女也不可能了。
所以,定國公夫人對於丁武業極為的嬌慣。
不說丁武業的庶兄們,就是跟他年齡相仿的庶弟們,都早早的入了軍營曆練去了。
而他還在太學中讀書,卻沒學出個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