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他父親是一方麵。另外一方麵則是去了裕門關,他可是完全沒法子娶容巧嫣了啊。
反正,離容巧嫣及笄還有三年的時間呢。
這三年,他總歸能想到法子的。
丁武業一邊大步的走著,一邊恨恨的想著。
看著丁武業摔門而去,在一旁噤聲了許久的丁世子,遲疑地看了定國公太夫人一眼,“若不然,就去容府說一聲,不要媵妾了?或者換個人選?”
這兄弟之間為了一個女人起了嫌隙,那可是不好。
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媵妾而已,推了就是了。
“傻孩子。這是容府的誠意。我們若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拒絕,倒也好說。如今再拒絕,隻怕那孩子在府裡也是沒法子立足了。就算要推了,也不能是現在。現如今,五郎剛剛在家裡鬨騰過,咱們接著就去推了媵妾的事情,隻怕有蛛絲馬跡透漏出去,引人懷疑。到時候,咱們兩個府裡的顏麵都不好看。”
定國公太夫人年齡已大,見過的事情自然也是多了。
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哪怕如今不透,將來也難免會有些風聲。
若是真的此刻才去回絕,一則隻怕容巧嫣在容府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她年齡越大,那心越軟,總歸不能讓一個好好的女孩兒就這麼被牽累了。
二則是,到時候定然會有人懷疑,為何上午答應了媵嫁的事情,接著就推拒了。
再加上,丁武業在大堂裡的那些話。
她雖然已經敲打了眾人,但還是怕走漏了風聲,讓眾人聯想到丁武業身上。
唉,到底還是她年齡大了,心腸軟了,不願意憑造殺孽,隻想給在戰場衝鋒陷陣的兒子和孫子積攢福氣啊。
“再說了,五郎如今不過是小孩子心性。看他如今還是在乎那丫頭的疤痕,又說要納美,就知道這感情也沒有多麼深。等時日長了,他也就忘了。”
定國公太夫人淡淡的說道。
若是五郎對容家六丫頭的感情,真的深厚到孤注一擲,一心為佳人。
她說不得真抹了麵子,為他籌謀一番。
可是,五郎早就結識了容家六丫頭,卻還是在去年束發的時候,收了兩個貼身丫鬟為通房。
更不用說,如今說到容家六丫頭額頭上的疤痕,五郎第一時刻想到的卻是納妾收美。
所以,那感情不過如此!
若是感情深厚,就應該像老太爺那般,一生一世一雙人才對。
定國公太夫人一邊回想著自家去世的夫君,一邊不動聲色的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說來說去,就是那丫頭不知道怎麼入了五郎的眼,卻又不足以讓五郎放棄其他美人。
這種情況,她見得多了。
想到這裡,定國公太夫人就開始考慮,可以去把那些表小姐什麼的都接到府裡住住。
等著丁武業見的多了,定然也就忘了,省得傷了丁府和容府的和氣和體麵。
丁世子聽了定國公太夫人的話,本來想要反駁的。
但是,等他想到自己十幾歲時,那少年慕艾的心情,也就罷了。
畢竟,當初自己十幾歲的時候喜歡的那個少女,如今再看,就覺得不過尋常了啊。
想到這裡,丁世子就讚同的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