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容巧嫣就快速的帶著楊嬤嬤離開了。
離開之後的容巧嫣,自然是沒看到夾道內,司翩誌鐵青的臉。
“婚約?做妾的婚約嗎?”
司翩誌臉色陰沉,眼中全是冷色,全無半點風光霽月的樣子。
容巧嫣回到了院子裡,無奈的搖搖頭。
這個司翩誌是怎麼回事?居然對自己有愛慕之意?真是莫名其妙啊。
前世裡,三姐姐容巧盼容色傾城,引得司翩誌愛慕不已。
今世裡,自己可沒有這傾城的容色。
容巧嫣一邊想著,一邊就撫上了額頭上的疤痕。
這疤痕已經一年了。即便是塗了半盒子玉顏膏,還是淡淡的粉白色。
若是用了厚厚的妝粉,倒是可以遮擋一番。
不過,細看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容巧嫣撫著疤痕,就想到了送玉顏膏的慕雲錚。
自從初十到如今,已經過去將近十日了,可是她卻再也沒有慕雲錚的消息。
不知道慕雲錚此時是在京城呢?還是在金州?或是銀州?或是南方其他的府城?
被容巧嫣想到的慕雲錚,果真是一直駐守在金州府。
當日裡,慕雲錚到了金州府查看了幾日之後,就打算去銀州府並其他的府城看看。
可是,還沒等他出城,城外的河水就爆漲了。
不但是衝垮了道路,還往城門方向而來。
這又是狂風,又是暴雨,還有暴漲倒灌的河水,以及隨時可能爆發的山洪,金州府的人自然是不敢放慕雲錚這位金尊玉貴的世子爺離開。
因此,慕雲錚隻能坐鎮金州府指揮了。
這一指揮,就是將近一個月。
而金州府的天上,終於出現了明晃晃的大太陽。
此時,不僅是普通的民眾,開心的跑到街上大喊大叫起來。
就是府衙裡的官吏和衙役,也忍不住喜極而泣了。
一個月啊,一個月啊。
從六月初七,金州府的雨勢開始變大,到今日的七月初七,整整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來,金州府的雨斷斷續續的,卻始終沒有天晴的時候。
這一個月來的金州府的天空,一直都是灰蒙蒙的。
就算金州府城防衛得當,鮮少有人殞命,不過,那些田地卻是真的保不住了。
慕雲錚站在高高的城牆上,看著遠處被水淹沒的良田,眼眸暗了下來。
官府可以收購糧食,卻是不能阻止耕種田地。
那畢竟,隻是容巧嫣的一個夢而已。
就為了一個夢,讓那麼多的良田都空著,肯定不可能。
因此,那地裡都是種著莊稼的,還是再過一個多月就可以收成的莊稼。
好在,大雨初初來臨的時候,官府裡就派了人,到了下轄的村莊,讓他們都趕緊收拾了家裡貴重的東西,去了高處,總算是挽回了一些微末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