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奶奶一個勁的抱怨趙姨娘,趙姨娘又心疼又生氣,所以母女兩個吵得厲害,這事就傳了出來。後來,趙姨娘跑去求大老爺替二姑奶奶做主。結果,大老爺卻想讓大夫人出麵,去旁敲側擊的勸勸平逸侯太夫人。大夫人自然是怒火中燒,不但是托病不出門,還動輒遷怒呢。所以,府裡這陣子氣氛,實在是緊張。大家都生怕被遷怒到。”
拾蕊把打探到的詳細情況,仔細的稟告給了容巧嫣。
當日,容巧倩的婚事,讓大老爺狠狠的發了一頓大火。
可是,趙姨娘母女到底是受寵多年的。
不過是四個來月,就哄回了大老爺的心,讓大老爺替她們出頭了。
“我知道了。你也先彆出去了,免得招了大夫人的眼。”
容巧嫣一邊吩咐,一邊暗自思量著,她自己也要老實些,免得無辜受到遷怒。
反正,就算離開容府,也要等明年小赦之後,給楊嬤嬤他們脫了契再說。
她晚上一段時日再去用人,也來得及!
因此,容巧嫣在星若苑裡,徹底的沉寂下來。
大夫人這一稱病就是七八日,內院裡就有些忙亂起來。
等太夫人把大老爺叫過去教訓了一頓,大老爺給大夫人賠了不是之後,大夫人就開始病好了。
容巧嫣又等了兩日,見府裡確實一切如常了,這才安排了周磊去傳話。
二十這日,正是休沐日。
容府的男丁們,出去赴約的赴約,參加文會的參加文會。
女眷們也是趁著休息日,或是去親戚家,或是去相熟的朋友家。
容巧嫣吃過了午膳,卻是呆在星若苑裡拿著一本書,等著周磊的回話。
可是,回話還沒傳來,卻見拾蕊臉色蒼白的跑了進來。
“小姐,大事不好了。”拾蕊臉色張皇的說道。
“怎麼了?”容巧嫣皺起眉頭。
白梅也在旁邊皺著眉頭訓斥道:“什麼事情也不能沒了規矩。你看你這慌慌張張的樣子,若是小姐此時在做女紅,豈不是要把手紮破了?”
“是,是周家哥哥的腿,被人打斷了。”拾蕊聽完了白梅的訓斥,仍然是慌慌的說道。
“你說什麼?”容巧嫣臉色巨變,手裡的書,啪嗒一聲掉在了腿上。
而站在旁邊的白梅,也嚇了一跳,端著的茶盞,‘哐當’一聲砸碎在了地上。
“是,是楊嬤嬤的兒子周磊的腿,被人打斷了。被抬著送到了後巷周家,府醫診過說斷了。”
拾蕊勉強回過神,快速的說道。
她本來在太夫人院子裡與人閒聊天的,因此沒第一時刻得知消息。
等她聽到的時候,已經是府醫在給周磊診治了。她聽完之後,就趕緊跑回來稟告容巧嫣了。
“快,快,扶我去。”
容巧嫣從榻上下來,打算穿鞋子。結果手抖得厲害,提了好幾下都沒提上。
終於緩過神來的白梅,趕緊顫抖著手給容巧嫣穿好鞋子,然後給她披上披風。
容巧嫣等白梅係好帶子,就急匆匆的往外走了。
拾蕊在前頭帶著路,一行人就往下人巷方向去了。
這下人巷,是位於容府後部的兩條小巷子,有角門直通東西兩個夾道,從後門進出府。
這進進出出的都是下人,鮮少有主子過來。
巷子裡,都是給容府成了家的下人,安排的院落。
當年,周達與楊嬤嬤成親之後,就在下人巷裡分了一個小小的獨門院子。
現在,周磊這情況一看就要養上許久,自然是不能抬到前院當值的房裡了。
容巧嫣到的時候,隻見大開的周家小院門口,已經圍滿了聞聲而來的下人。
那些下人都是一臉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