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公子這話卻是說錯了。我們容府不過是個府邸,如何敢要人性命?”
容首輔卻是先開了口,隻是他話語雖然溫和,但是神色卻是狠厲。
“來人。打三十大板,趕出府去。記得,扔到後門,給司公子留點顏麵。”
容首輔大聲的吩咐著門外的人。
門外的人應聲而來,捂著司翩誌的嘴就拖了出去。
室內又是一陣安靜。
容巧嫣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容首輔,果然見到了生氣的怒容。
是啊。容首輔怎麼會不生氣?怎麼會不想狠狠的責罰?
可是,就像容首輔說的,容府隻是個官員的府邸,可不是衙門。
做錯事可以罰,要了命可就麻煩了。
尤其是司翩誌還是個秀才,畢竟是有功名在身的。若是真有人追究,那就更麻煩了。
因此,容首輔就想要先打一頓趕出府去。等過幾日,事情平息了,再悄悄的把司翩誌套了麻袋,弄死丟到亂葬崗上去。
隻可惜,前世今生,容首輔想的都挺好,卻是沒做到。
司翩誌處理完了,剩下的就是處理在堂上跪著的容巧嫣了。
“至於六丫頭。。。。。。”容首輔開了口,卻又停住了,一時沒有言語。
這個卻是有點麻煩。
若是責罰,可是容巧嫣也沒做錯什麼啊。
她沒有勾引司翩誌,是司翩誌見色忘義。她還一直在拒絕司翩誌。
如果說錯,就是救了司翩誌?
可是,容府的人那麼折辱一個讀書人,這怎麼也不算對啊。
如果非說容巧嫣救了司翩誌是個錯,也太過於牽強了。
難不成,以後都讓容府子弟見到不平事不出言不成?
可是不責罰,又有些不甘心。畢竟,這不光彩的事情,可是跟容巧嫣有關係。
“孫女自知是因為孫女才出了這等不光彩的事情,孫女自請去家庵受罰。”
容巧嫣以頭杵地,堅定的說道。
這個話一出,堂上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這家庵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啊。
家庵,家庵,顧名思義,是府裡的庵堂。雖然不用剃度,但是卻需要苦修的。
既然是苦修,那就不能有丫鬟婆子伺候。
那家庵裡,可是隻有一個看門的婆子,平日的劈柴燒火做飯,可都是受罰的人自己做的。
“這也不至於這麼嚴苛。。。。。”率先拒絕的卻是大夫人。
這自然不是因為大夫人忽然良心發現,而是她現在正在為自家的寶貝外孫尋找繼室人選。
容巧嫣本就是媵妾,性子又軟弱,所以比較好拿捏。
若是能嫁過去做自家外孫的繼母,倒也不是不行。
不過,這性子太軟弱了,能不能護住自家外孫也是個問題。
因此,大夫人一直也是在猶豫不決中。
“容家百年清名,不能毀在女兒一個人身上。雖然女兒知道這個事情不會外傳,但是女兒對此事有自知之罪。女兒被人如此賴上,就是女兒做錯了。請母親給女兒贖罪的機會,否則女兒真的無顏活下去了。”
容巧嫣卻是抬起頭,頂著滿臉的淚水,堅定的對著大夫人說道。
端的一副,雖然是柔弱女兒身,卻是錚錚鐵骨男兒心。
一時,倒是把容首輔都給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