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趕的人,追不到慕雲錚,自然是因為慕雲錚往南去了。
這次,慕雲錚卻是有了個目的地,是金州府。
景安二十三年的夏日,慕雲錚把時間浪費在了元州等待上。
景安二十四年,慕雲錚把時間用在了北地往返元州經過的府城。
今年,他想要詳細的查一下石勇,這個曾經被容巧嫣雇傭的金州府鏢師。
哪怕他知道石勇那裡未必有什麼線索,他仍然是不死心的想要去查一趟。
這次到了金州府,慕雲錚倒是順利的找到了未曾走鏢的石勇。
隻是石勇說他當日投親到京城宏縣,在那裡碰到了雇鏢師的嶽疏桐母女。
因為他投親被親眷嫌棄,所以不管多遠多苦的單子都肯接。
因此,他護送著嶽疏桐母女去了北地。
到了北地之後,因為天氣寒冷起來,戰亂也起來了,所以他沒敢歸家,又做了嶽疏桐的護院。
一直等到次年二月休戰了,哪怕天氣寒冷,他也立時掛靠了個鏢局跟著走鏢了。
後來,故土難耐,他在前年夏天,還是回了金州府。
石勇一邊說,一邊貌似回想似得,把當初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石勇的話,得了鄰居們的驗證。
都說石家兄妹在金州大水之後離開了,然後在景安二十三年夏天回來的。
慕雲錚失望的帶人離開了石勇的家。
石勇看著離開的慕雲錚等人,鬆開了一直緊握著的拳頭,裡麵滿是汗水。
他苦笑的看著手心裡的冷汗。
幸虧,當日容巧嫣與他詳細的對過詞。
他們商討過,若是有人來問起他的經曆或者是有人來找容巧嫣,該如何的說。
隻是,石勇還是不明白。
容巧嫣不是容家的小姐嗎,為何睿王世子會找過來?而且,問的名字,居然是嶽疏桐的名字?
那路引的事情,不早就結案了嗎?如今,這事都過去兩年了,怎麼會有人突然的找過來?
難道是。。。。。嶽疏桐的假路引暴露了?
想到這裡,石驚濤就有些坐立不安了。
當日,做假路引和假戶碟的範主簿被抓的事情,他也有打聽過。
但是,當時去買路引,並不需要碰麵,隻是把銀票和路引都放到固定的地方,互相去取而已。
他還專門的等到四下無人的時候,帶著帷帽去取的。
想必,以範主簿的謹慎,也會觀察有沒有跟蹤,才會不露麵的去取吧?
所以,範主簿不認識他,應該不會因為假路引的事情牽扯到他身上。
隻是,當日範主簿事發,卻是沒有嶽疏桐的名字的,他隻以為是範主簿記不得所有的名字。
可是,如今睿王世子找來,讓他有些不確定了。
所以,嶽疏桐這個名字,現在暴露了?
石驚濤在屋子裡轉過來轉過去,最後還是打算跑一趟元州,去提醒下容巧嫣。
“主子,石勇那邊。。。。”燕衛遲疑的看了慕雲錚一眼。
那石勇所說,合情,合理,似乎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分出一個人,盯著石勇一段時日。”慕雲錚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快馬加鞭的趕來查探,卻是毫無線索。
在意料之中,卻也讓他心情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