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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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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了這久, 終於看這一幕了，值了值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見這標準的‘見了鬼了’的表情示範呢，笑死了。”
聽背後蘇成戛然而止的聲音, 祁潛停下腳步，扭頭看了過，問：
“嗯？怎了？”
蘇成猛地回過神，身旁, 白裙少女揚起一張無害的臉, 衝他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
“……”
蘇成的額角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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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著臉看向不遠處的祁潛，搖搖頭，乾巴巴地回答道：“，什。”
祁潛探究的目光在兩人身上繞了一圈，然後皺皺眉, 收回視線：
“跟上。”
丟下兩個字後, 他轉過身，向著大廈內走去。
跟隨著人流，蘇成硬著頭皮往前走，溫簡言笑眯眯地跟了上去。
“你這是搞什鬼？”
蘇成直直地目視前方, 刻意壓低的聲音像是從牙齒縫間擠出似的。
“哎呀, 我不是說過了嗎？”
溫簡言彎了彎眼眸，用同樣低的音量回複道，“這個副本裡, ‘我’不能參加。”
這句，他用的是自己的本音, 清冽低沉。
下一秒，少女怯怯的聲音響起，柔弱嬌氣, 帶著一點微微的笑意：“但是我可以呀。”
聞言，蘇成後脊梁陡然一麻，他扭過頭，用驚恐的眼神看向方，嗓音都變調了：
“求你了，正常一點行不行？”
“好好。”
溫簡言笑眯眯地回答，嗓音恢複了正常。
雖然溫簡言隻要在副本之外，就會激活不同的外觀，並且也始終十分小心不在副本以外暴露自己的真實容，如不是和他一起接連參加過多個副本，並且十分關注他崛起的間線的，一般說很難將他和那位最新爬起的34號聯係起。
但是，這些都建立在無人關注的前提下。
在上個副本之前，溫簡言頂多隻是在副本內得罪一些大公會內的普通成員，充其量也是小小鬨，不會吸引太多資源和力量的注意，但是，在上個副本救下了蘇成之後，這個境況就被徹底扭轉了。
他正式地將自己送了聚光燈之下。
溫簡言毫不懷疑，以神諭這長間積攢下的人脈和資源，自己的真實長相已經不是個秘密了，甚至就連那幾個他經常用的外觀，都可能被盯上。
這此他真的下了血本了。
外觀的副本內用權格外昂貴，而且按照分秒計算的，用一次，幾乎要用掉一個中級副本通關的全部收益。
不過，在真的用了外觀之後，溫簡言也意識了為什它會如此昂貴。
和副本外不同，在副本內，外觀以“具”的形式體現。
一張柔軟的，貼合皮膚的具，在貼臉上之後，雖然無法真正改變他的生理構造，但卻能夠改變周圍人類自己的認知。
簡直就像是某種道具一樣。
好處是可以隨意穿脫，任意改變，並且身體不因外觀改變而受限。
但壞處也。
那就是，雖然溫簡言是用外觀進入副本內的，但是外觀卻並不完全是他自己捏出的那張臉，反而會和自己原本的五官四五分相似……
不過，溫簡言自己改變氣質的實力信心，隻要他想，任誰都無法把這張臉和自己以前聯係起。
“所以，你怎就選了這個外觀？”
蘇成的聲音聽上去都些咬牙切齒了。
“怎，”
溫簡言歪了歪頭，側眸向著蘇成看去，唇邊帶著一絲人畜無害的溫軟微笑，“難道我不好看嗎？”
“……”
蘇成難以置信地看向方，眼神裡清清楚楚寫著幾個大字：
你他媽要不要臉？
但是，還等蘇成說些什，就隻見溫簡言忽然調轉了視線，向著遠處看去。
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走了昌盛大廈的正門前。
這裡的格局像是那種老式的百貨大樓，大門和門框都是肮臟的黃銅色，鏽跡斑斑，牆壁上的磚塊看上去代久遠。
透過敞開的大門向內看去，隻能看一片陰森的，霧氣蒙蒙的空間。
詭異的很。
如說剛剛主播之中還低低的談聲，現在已經完全安靜了下，沉入了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之中。
任誰都知道，接下發生的事可不是鬨著玩的。
在如此壓抑的環境之下，幾人一言不發地跨入了大廈內部。
在踏入大廈內的瞬間，一股極其森冷的寒意襲，就像是人在大夏天直接邁入冰庫裡一樣，那突如其的陰寒侵蝕膚裡，讓所人都忍不住了個哆嗦。
空氣中浮動著一點微弱的，怪異的氣味。
像是人腐爛之後發出的臭味。
溫簡言環視一圈。
他現在身處於一棟老式的百貨大廈內部，大廈的格局倒是簡單，四四方方，中間一個直通上方的天井，四都是商鋪。
大廈內什燈光，但周圍卻看得倒很清楚。
商鋪玻璃門緊閉著，裡都是灰蒙蒙的，什都看不清楚。
溫簡言抬起頭，向著頭頂看去。
整個天井都籠罩在一片陰慘慘的霧氣之中，隻能隱約看下方幾層，往上就都看不清楚了。
——砰！
一聲轟然巨響從背後傳。
那聲音瞬間響徹整個百貨大廈，所人都是一個激靈，下意識地扭頭向著聲音傳的方向看去。
背後，昌盛大廈的大門已經死死關閉。
很顯然，剛剛傳的正是大門關閉聲音。
後路斷絕，人出的去了。
與此同，耳邊響起了熟悉的係統播報聲：
“歡迎主播進入a＋級副本【昌盛大廈】，本次副本為限淘汰類團隊型副本！完成主線任務後，主播即可通關。”
雖然主播們心裡都多少都已經做了無法離開的準備，但是，在真正看這一幕的候，仍然感受了無法忽視的心理壓力。
“噠、噠、噠。”
前方始終平穩僵硬的腳步聲忽然停止了。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那個身穿保安服的瘦高男人轉過身，用那雙渾濁的眼睛看向背後的主播們，開口道：
“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昌盛大廈的員工了。”
說著，他側開身，道：
“抽吧。”
在他的身後，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紅色盒子，上塗抹著極其顯眼濃稠的紅色油漆，在整個灰蒙蒙的建築物內顯得格外突兀刺眼，僅僅隻是看著，鼻端仿佛就能嗅隱隱的血腥味。
四周鴉雀無聲，人敢當那個出頭鳥。
“……”
祁潛抬起眼，環視一圈，率邁開步伐，走上前去。
他的腳步聲孤獨而清晰，刹那間，所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注視著他向著抽卡盒走去。
他將手伸入盒子上方的開口處，摸索了一會，然後取出了什。
祁潛準備轉身回隊，背後卻傳保安僵冷的聲音：
“等等。”
霎間，全場死寂。
祁潛頓了頓，垂下的手微微捏緊，緩慢地扭頭，向著背後的保安看去。
隻見保安從口袋裡摸了摸，掏出一個扁扁的火柴盒：
“給。”
他用那雙渾濁的灰白色眼珠注視著祁潛，嗓音平直而任何變換：“晚上的候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