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看著白曉飛離去,就在剛剛白曉飛伸手拿錢的時候,楚墨注意到其手的虎口處有著厚厚的肉繭為何。
而一個儒生這個地方長有肉繭,顯得十分的怪異,因為一般隻有長期持刀持劍的人才會如此。
身為一個儒生,楚墨猜測其應該一直在練習劍術,因為儒生中也有君子佩劍的行為。
但其不過才一境蘊靈階修為,如此年紀在修煉天賦上也稱得上上等,但終究不是劍客,為什麼這麼重視劍術。
就在楚墨一雙眼睛盯著門外思考的時候,孫勇來到楚墨身前,打斷了楚墨的思考。
“這孩子也是個命苦之人,其父母在他出生時便不幸身亡,幸得城中的一名教書匠不願看其夭折,將其抱回了家中。”
“其靠著教書寫字的本事,也是逐漸的將其養大,其也乖巧懂事,兩人的關係更是勝似父子,隻不過,後來教書匠意外死亡,這孩子又成了孤兒。”
孫勇緩緩開口說道。
聞言,楚墨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因為剛剛他聽到意外二字,便覺得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
於是心生好奇的問道:“孫大哥,可否詳細說說這教書匠發生了什麼意外?”
孫勇看了楚墨一眼,緩緩開口道:“原本不該在背後嚼人舌根,但此事也稱不上什麼秘密,店內這個時間也無人,我便跟你簡單說說。”
聞言,楚墨莞爾一笑。
“這個教書匠其實也沒有多大的本事,但其家境殷實,有著幾畝上等良田和家產,兩人在生活上可謂過的有滋有味,但這也引起了彆人的貪婪之心。”
楚墨心中了然,夏陽王朝將土地分為三等,上等為土壤肥沃、光照充足,水源豐富的土地,這種土地種植農作物產量高;
中等乃是正常土地,所種植的作物產量普通,這也是多數人手中土地的等級;
下等地乃是一些荒地,多分布在山地、丘陵、高山等地方,種植作物產量低。
楚墨簡單的思索,很快注意力又回到孫勇身上。
“在城東生活的許大茂,此人乃是一個潑皮無賴,仗著家中有著一些資產,在城中可謂是臭名昭著,其早已對教書匠的上等田地心生貪婪。”
“其有次醉酒,當著酒樓眾人的麵,還揚言過段時間一定要把地契搞到手,這件事很多人都聽到了。”
“一段時間過後,那上等田地果然轉移到他的名下,從那之後教書匠便病逝了,傳言是家產被奪活生生氣死的。”
“因為這個許大茂近些年跟府衙之人來往密切,這件事在明麵上也再無人討論,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知道教書匠就是死在其手中。”
聽著孫勇的講述,楚墨忍不住插嘴問道:“難道那教書匠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也無人為其發聲?”
孫勇深深的看了楚墨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隨後意味深長的說道:“楚老弟,你要知道,自古以來那有民鬥過官的事例啊,知道其與府衙勾結,何人還敢為了一個死人得罪許大茂呢。”
“不過還真有,那就是剛才離去的白曉飛,他小小年紀一紙訴狀將許大茂告上府衙,這件事可是驚動了滿城的百姓,搞得滿城風雨啊。”
“後來,或許是迫於壓力,許大茂過戶給白曉飛一間院落,不至於白小飛流落街頭,其實,他真正的目的就是堵住悠悠之口。”
隨著孫勇講述,事情的來龍去脈倒也清楚了起來。
就在楚墨還想在開口詢問的時候,這時從旁邊傳來一道購買茶葉的招呼聲。
“好了,客人登門了,我要去炒茶了,此事以後有空再說。”
說完便急匆匆的直奔灶台而去。
楚墨則眼神閃爍,他終於知道為為什麼身為儒生的白曉飛要苦練劍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