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七章.笑與哭(4000字)(2 / 2)

校舍寂靜無聲的留在這個最邊緣的地帶,仿佛真如《遺失的禦川》之上所寫的一樣,被禦川人已經完全遺忘了一般。

而在玄關大門處,北川寺與秋山彩音分明看見了密密麻麻橫七豎八貼著的白色符咒。

在符咒之上還繪有晦澀難懂的朱紅色文字。

可有一小半的封印符咒像是被什麼東西浸染了一樣,透出腥紅的血色。

“竟然真有封印存在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

秋山彩音捂住嘴巴。

由於禦川小學常年封閉,就連她這個當地人都沒看見過具體的封印,現在第一次看見,讓她都禁不住張大了嘴巴。

而正當她驚訝的時候,突然就聽見自己身旁響起了聲音。

哢擦——

“呃?”秋山彩音眨眨眼睛,滿麵不可思議地看著北川寺。

“北、北川君,你在乾嘛?”

北川寺看都沒看秋山彩音,手下動作不停:“拍照。”

“啊?”秋山彩音迷糊地抓了抓腦袋。

麵對這麼陰森恐怖的一幕,為什麼你還想著拍照啊?你是怎麼想的啊?

她根本就不理解北川寺了。

秋山彩音剛想走過去再靠近北川寺兩步,結果就被對方抬手突然向後狠狠地推去!

巨大的力道讓她摔了個趔趄。

“你乾嘛,北川”

秋山彩音痛呼一聲,剛要埋怨,接著就看見一道猩紅的消防斧帶著破空之音劈砍在了自己剛才站立的地方。

嘭!!!!!

泥土四濺!

秋山彩音的雙瞳驚嚇到縮成針狀,她‘啊啊’了好半天,接著眼珠有所偏移,看向身後。

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身後已經站著一個戴著白色大口罩,頭頂圓帽,渾身上下裹得特彆嚴實的人。

男人背著小背包,手中的消防刃麵閃爍著寒冷的光彩。

或許是察覺到了秋山彩音的目光,男子那猙獰暴虐的眼神轉過來——

“啊!!!”

秋山彩音發出了尖銳而淒厲的驚恐叫聲。

她的雙腿如同犯了癲癇一樣抽搐著,一時間竟然顫抖得動不了。

而就在她滿麵恐懼看著這個捏著消防斧的男人的時候——

嘭!!!!

捏著消防斧的男人臉部有些詭異的拉長接著整個人連帶著消防斧在空中轉了一圈啪嗒一聲落下,消防斧也跌落到另一邊。

“呃嗬嗬?”秋山彩音喉嚨中發出古怪的聲音,她轉而看向另一邊。

隻見北川寺正緩緩地將踢出去的腿放下,冷淡地看著倒下的麵罩男子。

收腿後,北川寺又看向秋山彩音伸出了手:“沒事吧?秋山小姐?”

“啊沒、沒事。”秋山彩音聲音都發抖了,她用力、死死地捏住了北川寺的手掌,接著站起來整個人抱住了他這一隻手。

生死一線之間,還沒從恐懼中脫離的她,就好像是溺水的人一樣,抱住了北川寺這根稻草——

雖說這根稻草有那麼一點粗。

北川寺有些無語。

他看著滿麵擔驚受怕的秋山彩音,斟酌著語氣說道:

“秋山小姐,你鬆下手,我剛才沒用多大的力氣,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清醒過來的。”

沒用多大的力氣?

秋山彩音聽了這話隻覺得北川寺這個東京高中生的形象更加高大起來了。

剛才那一腳踢得這個麵罩男在轉了一圈,還是因為北川寺沒用多大力氣?

秋山彩音覺得是幕後大反派的人,就這樣被北川寺一腳給製服了

那北川寺全力一腳豈不是能踢死一個人?

秋山彩音順從地鬆開了手掌,依舊滿臉懼怕:“這、這個人究竟是誰啊?北川君?”

北川寺摩擦著下巴,心中已經有所猜測:“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我的一位熟人。”

“熟人?”秋山彩音咽了咽口水:“這種熟人,我一個都不想要。”

北川寺也沒在意她的吐槽,他徑直走到麵罩男身邊,剛打算低下身子——

原本安靜躺著的麵罩男子突然動了!

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取出的匕首,右手手臂一抬,光滑的匕尖竟然橫著插向北川寺的脖子!

秋山彩音再度瞪大雙眼,恐懼的叫聲將要發出——

就好像是成年人教育小孩子一樣,北川寺麵不改色地抬手將匕首拍掉。

再接著一腳狠狠地踩在了對方的腕部!

伴隨著清脆的骨裂聲,北川寺甚至能清晰地看見麵罩男由於疼痛大口呼吸的口型。

“還不老實。”

北川寺搖頭。

他乾脆地直接兩腳將對方的腿骨踢斷。

做完這一切後,北川寺才停下手,看著麵色痛苦無比的麵罩男子:

“說實話我其實不想這麼對待你的,賴戶城老師。”

賴戶城

聽見這個名字,躺在地麵上的麵罩男目露一絲驚訝恐懼之色。

過了好半天,等疼痛稍微緩解後,麵罩男才抬起完好無損的左手將麵罩取下來。

那是一張中年人,有些蒼白的臉。

正是賴戶城。

他看著北川寺,以異常艱難的語調出聲:

“你怎麼知道是我?”

“你從我到小鎮後就一直在尾隨我,當時我就已經猜到是你了,但你為什麼尾隨我,你有什麼目的,這些我都不清楚。”

沒等北川寺說完,賴戶城就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所以你就你就想到了這個法子讓自己處於獨立偏僻的環境裡麵,好引我出來對吧?”

北川寺點點頭:

“事實上我也沒想到你會這麼著急,直接就對我下手了。”

是的,北川寺沒有想到賴戶城會如此著急,居然想在這裡就對他與秋山彩音下手。

但賴戶城顯然已經不在意那些了。

他艱難地立起身子,看向北川寺森然而恐怖的禦川小學本棟,突然邊哭邊笑起來。

他哭得很大聲,也笑得很大聲。

笑聲與哭聲相混,宛若咒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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