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發,可憐。”
“”西九條可憐。
她指了指一邊的電視,又指了指自己,再做了一個比劃肱二頭肌的姿勢,表示自己要看的健身操節目要開始了,讓北川寺一個人過去。
北川寺想了想,也沒有強迫西九條可憐做她不想做的事情,他將西九條可憐放下:“也好,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看好我們的東西。不過也不要發出太大的動靜。”
西九條可憐站在地上點了點頭,同時用圓滾滾的手臂對著他揮了揮,讓他一路小心。
“我會的。”
北川寺應了一聲將門關上。
他想了想,又掏出鑰匙將拉門反鎖上,避免西九條可憐到處亂跑。
做完這一切後,北川寺才和老板娘打了聲招呼,離開民宿前往平阪家。
前麵也已經說過,這處民宿距離平阪家不過才十幾分鐘的路程,在北川寺刻意加快下,他隻花費五六分鐘就來到了平阪一郎家門口。
平阪一郎早早地就在門邊等候,一見北川寺走過來,上去就是一句:“北川法師,你來了?”
“嗯。”北川寺不鹹不淡地應一聲,麵色有點不太好看。
這簡直就是開幕雷擊,他臉色不好看也是當然的。
但北川寺平時就是那麼一張冷臉冷麵,平阪一郎也沒察覺到他語氣中的微弱差彆,所以不在意地把他往宅邸裡麵引,一邊引,一邊還不忘記說道:“北川法師,這次又要靠你了。”
“嗯。”北川寺看了他一眼,眼中禁不住閃過一抹淡淡的黑氣。
兩人走入一樓會客室。
在會客室中,一位身穿灰色西裝的男性早早地就坐在了一邊的小圓坐墊上。
一見到平阪一郎與北川寺進來,他就站了起來,麵目和善地打了聲招呼:“平阪叔叔。”
他的麵目和善,看過去就讓人心生好感。他這種麵相,就是我們俗話說的好人臉。
接著灰色西裝男性看向北川寺,一見他還那過於年輕的相貌,麵色一個遲疑,但還是禮貌地問道:“這位就是北川法師嗎?”
“嗯。”北川寺點頭,算是回應。
他現在隻覺得北川法師就像一頂帽子,扣在他腦袋上麵根本就摘不掉了。
三人重新入座,作為搭線人的平阪一郎當然也沒乾看著。
他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後介紹道:“北川法師,這位是茨城第二精神病院的院長,鈴木文。”
“鈴木君,這位就是我和你提起的北川法師,北川寺。雖然看上去是很年輕,但北川法師的能力卻讓人安心,這次事情的解決估計要是得仰仗他。”
“很高興認識你,北川法師。”
鈴木文伸手與北川寺握了握。
“大概是什麼樣的事件?”北川寺重新坐下問道。
對於這兩個動不動就叫自己‘北川法師’的大男人,北川寺寧願去麵對那些比他們倆要可愛更多的怨靈們。
而他這副沉穩乾脆的模樣,讓鈴木文也點了點頭,他也不磨蹭開口道:
“不瞞北川法師,近期來茨城第二精神病院確實發生了一些怪事。”
鈴木文的‘好人臉’皺起來:“一開始是有幾個病人反應,說是看見了拎著鐵鏟醫生裝扮的黑色扭曲的人影。”
他伸出手比劃道:“因為本來都是一些精神病人反應,所以剛開始我並沒有在意,但那之後又有值班的護士發現了行走在封閉戶外活動場所確實有人拎著鐵鏟。”
“茨城縣第二精神病院不能說設施完備,但要想潛入基本上是十分困難的事情,且也不能允許有人潛入進來。況且這個男人潛入其中是想乾什麼?他的目的是什麼?我第二天就加強了保安的安排,又觀察了監視器”
鈴木文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恐懼之色:“北川法師,你見多識廣,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那個提著鐵鏟的男人竟然憑空出現了。從地麵裡惡心的液體裡麵鑽了出來。懂嗎?他就這麼憑空出現了。”
鈴木文還能勉強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過於失態。但他的聲音卻已經開始顫抖了。
“你繼續說。”
北川寺伸手平複了一下對方的情緒。
“我在那之後又讓人觀察了他出現以及活動的範圍。一開始那個男人還隻能在食堂那附近轉悠,可逐漸的他都已經能走到二樓病房附近了。特彆是最近已經有病人開始失蹤,為了防止意外,一樓、二樓附近的值班護士醫生我已經不讓他們夜晚值班了。”
鈴木文重重地吐了口氣,再也顧不上自己的形象,他走過來拉住北川寺的手掌,滿麵請求:“北川法師,你有辦法解決這件事嗎?這件事如果再不解決的話,醫院一部分機能停止不說,醫生還有護士的情緒也不好穩定,再這麼下去第二精神病院就要廢院了。”
“我明白了。”北川寺沉思一會兒,點頭答應道:“這件事整體來說還算簡單,明天我想親自去你們醫院一趟,應該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北川法師答應了就好。”
鈴木文擦了擦額頭邊的汗水,那張‘好人臉’上勉強擠出一抹微笑:“關於這件事的報酬問題,北川法師覺得三百萬日圓如何?”
三百萬日圓?
北川寺麵色一動。
隻是去一趟,除個靈,三百萬日圓就能夠輕鬆到手,這也未免太過於容易了。
家裡開醫院的果然不同,能玩得轉醫院這一資本。
考慮到這一點,北川寺這錢拿得也心安理得。畢竟對方也是能開得起醫院的人,他們家裡也根本就不會在意這幾百萬日圓。
“明天我會親自去一趟,還有就是那幾個有反應的病人以及護士醫生們,我希望鈴木先生你能配合我,讓我單獨詢問他們。”
“完全沒有問題,一切包在我身上。”鈴木文信誓旦旦地拍著胸口道。
“嗯。那今天就到這裡了,鈴木院長還要平阪先生,我先告辭了。”
北川寺麵不改色地起身同兩人打了一聲招呼後乾脆地離去。
看著北川寺完全離開,鈴木文才忍不住感慨一句:“真是少年老成啊,我像北川法師那個年紀的時候,聽見有三百萬日圓的單子或者報酬,不知道會讓我興奮多久,但北川法師臉上卻看不見任何表情,似乎這筆錢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一樣。”
平阪一郎見他這副樣子也是打趣道:“可不是嘛,我可是親眼見過北川法師除過靈的,要不是我和你爸爸關係一直都不錯,可不會介紹他給你認識。”
說完這句話後,他也發自內心地感歎了一句:
“真想讓英樹那群兔崽子看看,人家這麼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些不為外物所動的樣子了。”
說著,他與鈴木文對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