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這條幽靜的小路上隻有北川寺與崗野良子兩人的腳步聲,向前蔓延的羊腸小道像是根本看不見頭一樣。
在走了差不多五分鐘後,在北川寺與崗野良子的視界下,一座呈扁圓柱形建築猙獰的輪廓透著月色在他們倆麵前展示而出。
建築裡沒有起燈,四周靜悄悄的,不時還有風吹過樹與樹的間隙所拉長的呼嘯聲。
“三穀看來就是這裡了啊。北川。”
崗野良子笑著側過頭看向北川寺,隨後她的麵色突然一緊,像是有所察覺一樣看向麵前扁圓柱形的建築。
建築物內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清楚。
“北川這裡”崗野良子下意識地開口。
北川寺不著聲色地對她點了點頭,接著若無其事地說道:“走吧,我們進去看看情況。都已經來這裡了,總不能空手而歸吧。”
見到北川寺拔腿就往裡麵走的樣子,崗野良子猶豫了一會兒這才跟了上去。
走進小院,兩邊滿是堆積起來的落葉。
本來已經是夏天,落葉應該沒有這麼多的才對,但看來是這裡真的很久沒有人過來,所以落葉積少成多。
北川寺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兩邊的角落,隨後又低下身子,稍微係了係鞋帶,這才開口道:“走吧。”
“行。”都已經走到這裡了,崗野良子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她點頭,緩步走到門前。
“這是”
崗野良子停下腳步,回過頭道:“大門虛掩著的,可以直接進去,北川。”
“嗯。我知道了。”
站在她身後的北川寺開口道。
彙報完畢後,崗野良子回過身,然後伸出手想要將大門完全推開。
也就是在這一個瞬間!
從屋中的陰影處竟然刺出一柄森冷的匕首!
這匕首直接對準了崗野良子的額頭,與其說是刺,倒不如更偏向於砸。
這一匕首要是砸進崗野良子的腦袋,就算北川寺再怎麼厲害也救不了她。
可還不隻是這樣。
這突然衝出的偷襲者就如同信號一樣,一瞬間,從房子兩邊的陰影處突然跳出五六個人影,這些人手裡麵提著各種各樣的凶具。
斧頭、砍刀、甩棍
還不隻是這麼一堆人,就連北川寺他們過來的入口都已經被七八人給堵住。
而這些人——
手上竟然也持有各種造型的凶具!
危機!
這毫無疑問是危機!
北川寺之後姑且不說,崗野良子那邊匕首都已經快要砸進她臉上了。
但是——
對方的突然襲擊並沒有讓崗野良子有多麼驚慌失措,她腦袋一側便躲過了匕首奪命的刺擊,接著她身子一沉,手掌握拳,一記漂亮的上勾拳一下子就砸在了對方的下巴處。
伴隨著一聲脆響。
這乾脆利落的反擊隻是一瞬將對方砸倒在地,再起不能!
她這邊剛一撂倒這個人,就立刻回身掏槍,雙眼凝重,同時也不忘大喊:“北川!沒事吧?!”
然後——
崗野良子眨了眨眼睛,無法理解自己麵前所發生的一切。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二三十個暴徒,現在已經整整齊齊地倒在了他們各自所處的地方。
他們鼻青臉腫的倒在地上,泥土被血跡浸染。
有幾個還呼哧呼哧地直吐氣,像是命不久矣了一樣。
是的,這的確是一次危機。
“不過不是針對我,而是針對你們。”
北川寺的聲音在前麵響起。
這聲音一下子就將完全看呆了的崗野良子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北川寺麵無表情的麵孔在夜色之下顯得格外陰沉,雙眼中的冰冷隻是讓人看一眼就渾身發虛。
不知名的黑氣縈繞在他周身,其中仿佛滿載怨靈悲鳴聲。
北川寺正一手提著從這些暴徒手裡麵搶過來的金屬棒球棒。
那金屬球棒邊緣已經沾滿血跡。
他一隻腳暴虐地踩在一個中年人的腿上。
對方由於腿骨已經斷掉,此時正悲痛地發出慘叫。
“嗯”崗野良子眨了眨眼睛,不確定地打了聲招呼:
“呃北川?”
“嗯?”北川寺側過臉,有些奇怪地看了過來。
還真是你啊!
崗野良子抽著冷氣。
她還以為是自己把某個殺人狂魔的身影錯看成北川寺了,結果打過招呼後才發現是本人。
崗野良子將手槍保險推回,將其塞入槍套,隨後來到北川寺身邊看向唯一清醒的中年人。
對方的小腿骨已經被北川寺砸斷了。
再看看其他人的情況
其實都不比這個中年人的情況好上多少,基本上每個人都斷了一兩根骨頭。
不過他們也就是失去行動能力,並沒有性命之憂。
查看完情況後,崗野良子報了警,同時也沒忘記叫救護車過來。
做完這些事情後,她這才側頭看向北川寺說道:“這些應該都是幸福真理教會的殘黨。”
北川寺點頭,接著又看向麵前的這座扁圓柱建築:“看來在那之後,如月奈緒把這個地方分享出來給其他的幸福真理教會殘餘人員作為一個聯絡點了。”
隻是不知道裡麵的線索究竟有沒有問題
北川寺如此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