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七章.悲慘的被霸淩者(4000字)(2 / 2)

從學期開始到學期將要結束,如月奈緒基本上沒有一次缺勤也沒有一次早退的現象。

這一發現讓北川寺略微皺了皺眉。

隻不過他並沒有開口說話,隻是手下的動作不停,繼續向後麵翻過去。

在這份花名冊最後那幾頁,可以清楚地看見如月奈緒的名字被人用黑色墨水筆給劃去了。

但要是仔細看去的話,還能看見其他三個女生的名字也被劃去。

看來應該是遭遇到霸淩者的欺淩,導致這些女生的身體亦或是心理方麵出現了問題,因此無法出席上學。

“光看記錄也看不出來什麼。”

一直沒有說話的神駐蒔繪開口提議道:“反正這裡也有那麼多張課桌,稍微找一找應該能找到一些線索的吧?”

這話倒是說得沒錯。

北川寺抬頭看向黑壓壓的課桌。

這些課桌整齊地擺放著,仿佛今天還有人在這裡上過課。

北川寺將花名冊塞進背包中,接著又叫上神駐蒔繪、麻宮永世她們幫忙。

課桌都是普通的課桌。

並沒有那張課桌特彆破舊。

但是——

北川寺抬起手電筒。

在手電筒的豎狀光照射下,北川寺輕易地就看見了擺放在課桌上麵的白花。

已經有些乾枯的花朵略顯淒慘地斜插在白色的花瓶上。

“那是”麻宮瞳張了張嘴。

作為一個擁有常識的高中生,她自然明白在課桌上麵放置白花是什麼意思。

“對已經亡故之人的懷念。”

北川寺說著就走了過去。

同時他也有些慶幸。

幸好剛才他在給牆壁開洞的時候選擇在前門後麵一點距離,沒有對這些在後麵的課桌造成損壞。

放置著哀悼花瓶的課桌一共有三個課桌。

北川寺走過去將這三個課桌的課本抽出,同時掃了一眼上麵的姓氏。

“早川、山內、藤原”

這似曾相識的姓名讓身後的麻宮瞳她們略微發愣。

這不就是剛剛在花名冊上麵所發現的人名嗎?

在最後麵,這些人名都被劃掉了。

原來那並不是象征著休學,而是代表著她們已經離世了?

“霸淩的情況已經這麼嚴重了嗎?”神駐蒔繪摩擦著下巴。

她是神駐村出身,由神駐家主親自照看長大,因此對‘校園霸淩’這個方麵並沒有什麼實感。

本來她還以為就是學生之間的矛盾,隻要好好兒交談就能夠隨便解決。

但現在看來

“這都已經鬨出人命了難怪如月奈緒的性格會那麼扭曲早就已經見到過同學在自己身邊死去,會變得那麼冷漠不近人情也是當然的”

神駐蒔繪搖頭。

可在這時,北川寺的聲音卻響了起來:“我倒是覺得相反。”

他翻出花名冊,又掃了一眼麵前的哀悼花瓶:“我在之前就已經想過一個問題了——有關於如月奈緒是否就是欺淩者的問題。”

助教的筆記,如月奈緒的學生評測,這些都被北川寺拿了出來。

他把助教筆記、花名冊打開,又將學生評測的表單翻開,一字一句地說道:“神駐,你過來看。”

“過來看什麼?”神駐蒔繪下意識地飄了過去。

北川寺並沒有廢話,隻是伸出手指向上麵的字眼:“這幾本記錄基本都沒有霸淩者的情報。有的僅僅隻是‘如月奈緒說不定被人霸淩了’這樣的猜測情報。”

“這不是已經夠了嗎?”

神駐蒔繪越發弄不懂北川寺想要表達什麼了。

感受到神駐蒔繪以及麻宮瞳的疑問,甚至於西九條可憐都爬起來,耳朵悄悄地豎起來

北川寺嘴巴一動,剛要回答她們的疑惑。

“寺君的意思是,如果這些記錄上麵的推測都隻是片麵性的對吧?”

麻宮永世一雙黑色大眼睛閃著聰慧的光彩。

這一下就讓麻宮瞳與神駐蒔繪她們愣住了。

如果調查到手的信息其實似乎錯誤的?

這種情況她們兩個人確實沒有想到。

見麻宮永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北川寺也是點了點頭:“正如永世所說的那樣,要是這些情報其實都是單純片麵性的猜測真實情況又會是怎麼樣的呢?”

他這句話一落下來,麻宮瞳也動作微小地伸出手提問道:“北、北川同學是怎麼肯定這些情報都是錯誤的呢?”

麵對麻宮瞳如此提問,北川寺卻是擺擺手:“我從來沒有說過‘這些情報是錯誤的’這句話。我隻是說它們的內容是非常片麵性的猜測,正如我前麵所說的那樣,這些記錄上麵都缺少了霸淩者的情報。

“這也就是說留下這些信息的教員老師們也就隻是單純的猜測而已。他們妄自猜測存在這麼一個霸淩者,這個霸淩者霸淩著如月奈緒等四個女生可事實上真是如此嗎?”

北川寺側過頭看向身邊課桌上用作哀悼的花瓶。

白花枯萎,正象征著年少的生命逝去。

看著這些白花,北川寺一字一句地將自己分析出的結果擺出來:“倘若從一開始,霸淩者就是如月奈緒呢?而這三個女生是被她一直霸淩的受害者。”

“這正如北川你所說的那樣,猜測是不能用來當做證據的那麼北川你的根據又是什麼呢?”

神駐蒔繪伸出手,像小學生提問一樣問道。

“我們先來看看這份如月奈緒學生評測的表單。”

北川寺伸出手,指向學生評測的表單上麵的一行字。

在乾淨的紙麵上留下的是這麼一行字。

‘在班級中似乎還流傳著有人霸淩她的謠言。我也曾經好幾次將她叫到辦公室詢問具體情況,但她就都沉默著沒有回答。’

“實際上學生霸淩的事件在每個學校中都有發生,也就隻是‘嚴重’與‘不嚴重’這兩種情況而已。”北川寺語氣平靜:“倘若霸淩得過於厲害,如月奈緒不敢告訴老師真相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一點表麵上來看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

“要是霸淩者是如月奈緒的話,這裡的注解同樣也講得過去,不想讓自己霸淩他人的暴行被老師知道,因此才保持沉默”

可這說到底也是猜測。

北川寺接著拿出了花名冊。

“在這花名冊上麵,如月奈緒一次遲到亦或是早退的記錄都沒有,甚至連遲到的記錄都沒有見到過一個被嚴重霸淩者,會這麼喜歡學校亦或是班級麼?連遲到的記錄都沒有過。”

隨後他抬起手,指向早川、藤原、山內這三個女生。

在她們的名字後麵是連成串的遲早與早退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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