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個旋渦就莫名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麻宮永世皺緊了眉毛。
她側頭看向同樣望著那片旋渦有些出神的神駐蒔繪問道:
“姐姐,你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
“嗯。”
一向喜歡玩鬨的神駐蒔繪這一次並沒有露出輕鬆的神色,她蹙眉喃喃自語道:
“這不可能。但是這種熟悉的感覺”
“怎麼了?”見一直幫助北川寺除靈的麻宮永世與神駐蒔繪露出這種表情,神穀未來好奇地問了一句。
“我和蒔繪姐姐是從神駐村中被寺君帶出來的,這一點未來小姐應該清楚吧?”
麻宮永世收回目光,轉過來看向神穀未來。
“嗯。寺君有提起過。”
“這其中的過程有多麼凶險寺君應該沒有告訴未來小姐吧?”
麻宮永世又問。
“畢竟寺君就是這種性格嘛。”
神穀未來一邊回答,還一邊看了一眼北川寺。
當時她與北川寺還不是特彆熟悉,北川寺自然也就沒有詳細給她解釋曾經在神駐村發生過什麼。
聽見神穀未來的回答,麻宮永世剛想要為她解釋,結果下一刻北川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是刀具巫女的事情?”
“不錯,就是神駐柊也就是刀具巫女的事情。”
麻宮永世肯定了北川寺的想法。
刀具巫女,原名為神駐柊,由神駐村教育出來的個性極其扭曲的閥女。
她主要掌管神駐村祭祀懲罰方麵的事宜,也正是因為她在神花迎的儀式中將汙穢之血注入祭壇之中,最後導致神花迎儀式失敗,她也被禍津完全侵染,成為刀具巫女。
“可是那個家夥在我們舉行神花迎的儀式後,應該就已經完全被消滅了才對。她是不應該存在此世之物。”
神駐蒔繪擺弄著火堆,動作略顯焦躁。
是的,在她與麻宮永世舉行神花迎儀式之後,刀具巫女應該就完全消失了才對。
“北川你也看見了吧。”
她抬頭,注視著北川寺。
“”北川寺。
在她的注視下,北川寺先是上下點頭,接著又左右搖頭。
這又是什麼意思?
神駐蒔繪想要發問,但北川寺緊接著就說道:
“正如你們所說,舉行神花迎儀式後,刀具巫女就完全消失了。”
他話鋒一轉:
“但我們最後的時候將刀具巫女祛除了嗎?”
呃——
神駐蒔繪的語氣一滯。
正如北川寺所說,他們到最後都隻是將刀具巫女封入了隱世連同神駐神社一起沉入了冥府。
而在這個過程中,刀具巫女並沒有遭受到什麼巨大的傷害。
啪嗒。
火堆炸響了聲音。
“如果這裡的黃泉大門已經鬆動,那麼被封印進黃泉中的刀具巫女會在這個地方也不足為奇。”
北川寺說完後也不管神駐蒔繪,自顧自地繼續往火堆裡麵添加木柴。
“哎?怎麼這樣啊?”
神駐蒔繪終於接受現實了,她的聲音拖長,顯然是十分無奈。
好不容易將神駐柊那個家夥給封印了,結果它卻又一次地出現在這裡。
這就給神駐蒔繪一種她們根本就是在打白工的感覺。
而且她本來就對那個刀具巫女很不感冒——
“刀具巫女這麼厲害的嗎?!竟然能把寺君攆著到處跑?”
神穀未來聽了神駐蒔繪她們的話語,吃驚得張大了嘴巴。
“唔當初的寺君比他現在要弱太多了,兩者根本不能作比較。”
麻宮永世溫和地笑了一聲,多少還是解釋了一句:“而且刀具巫女比之怨靈又要恐怖太多,當時的寺君沒有能力解決她也是當然的。”
咒術對刀具巫女無用,符咒對刀具巫女無用,普通的靈具撞上刀具巫女也會變得稀巴爛。
想要當初的北川寺祛除這種對手未免也太強人所難了。
“好!既然這樣!那我們這一次就把她直接祛除!完完全全從這個世界上祛除掉!”
神駐蒔繪一拍大腿,認真地說道:“而且北川你現在比起以前來說根本就是兩個人!祛除神駐柊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才對!”
“嗯。”
北川寺應了一聲。
同時他又想到了當初刀具巫女那碾壓性的能力。
當時的北川寺不管使用什麼,基本上都無法撼動刀具巫女那一身硬化的靈體。
手腳基本上都以處刑刀具連接代替的對方,在當時隻是稍微碰一碰他就會讓他行動不能。
“沒想到還有機會和這位‘老朋友’碰麵。”
北川寺有些感歎。
兼定已經通過禍津之石進行加強,能夠對禍津進行殺傷,而神駐蒔繪、麻宮永世也吸收了不少怨靈的怨念,相比起她們生前來說又要強大太多了已經進行了許多準備
“到十二點了!”
有人發出了提示聲,這提示聲打斷了北川寺等人的思考。
他們紛紛站起來,透過灌木叢的縫隙,向盆地方向看去。
有涼風吹過——
樹葉與樹葉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
這一陣涼風繼續向前吹拂而去。
在它吹拂過的地方,有一座一座的和風宅邸竟然憑空而起,劃分整齊,不斷向後蔓延。
那是古舊、裝潢嚴肅,劃分整齊的建築群。
這建築群之中跳躍著火光,就好像現在都還有人居住在其中一樣。
可這些火光卻根本無法讓人感到一絲一毫的溫暖。
它們就好像夜晚中瞪視著行人的眼球。
怨毒而猙獰的目光鼓動著。
讓人發寒!
“這就是牟遲本家”
神穀未來運用起善念向這一片建築看去。
那幽邃不見底的恐怖怨念,讓她渾身發涼。
那怕現在身靠火堆,她也止不住地縮腦袋。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地方”
北川寺也禁不住地出聲了。
如此龐大的怨念團
這就是牟遲真世所說的縛魂之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