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地止聲。
隻見少年頭上慢慢鼓起來兩個小包包,柔軟的光芒從那小包包上流過,耳後輕微一聲噗。
臥槽!
臥槽臥槽!
臥槽臥槽臥槽!
這一瞬沈微雪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隻能看著那兩隻彈起來的小耳朵呆滯。
大概是他的視線太熱烈,那兩隻雪絨絨的小耳朵輕顫了一下,微微耷拉下來,似乎很是羞澀,又局促不安。
“師尊。”少年的聲音緊繃,細聽還打著顫,像是不知所措,害怕又惶恐,“對、對不起,弟子沒力氣,控、控製不住……”
耳朵!
會動的!
毛絨絨的小耳朵!
沈微雪壓根聽不清雲暮歸在說什麼,他內心在瘋狂尖叫,視線緊緊落在那小耳朵上,定了好一瞬才伸手解開大氅,轉手披在雲暮歸身上,又將大氅上連著的帽子扣在雲暮歸頭上,將那小耳朵擋住,勉強回神:“還走得了嗎?”
少年無助地看著他,咬著唇搖頭。
沈微雪舌尖抵著齒根,強行逼迫自己暫時遺忘小耳朵。
他深吸一口氣,鬆開了握著少年手臂的手,背對少年蹲下身來:“上來,師尊背你。”
……
半邊肩膀受著傷,雲暮歸隻能用一隻手摟著沈微雪的脖子。
他將腦袋搭在沈微雪肩頭,看著沈微雪白皙如玉的側臉,默然不語。
區區一道劍意反噬,哪裡有那麼嚴重。
全是他裝出來的。
不管是故作姿態的“不值”,還是力氣全失,還有……突然冒出來的小耳朵。
都是他特意為之,隻想看看沈微雪對他能容忍到什麼地步。
可這結局讓他有些錯愕。
沈微雪對他的容忍度,出乎意料的高。
淡淡的藥香飄入鼻端,沈微雪如今是藥罐子,每天離不開各種溫補靈藥,久而久之,身上也染了藥香。
雲暮歸的視線在他的側臉上停留了一會,又轉移到了如玉如瓷的耳垂上。
秘境裡見到的場景又不合時宜地冒出來,這個地方,可能曾經被什麼小貓咪磨蹭過,也可能被什麼小兔子舔舐過。
雲暮歸喉結動了動,壓抑著想去咬一口的衝動。
這是他的獵物,怎麼能被彆的東西染指。
他惱怒地想。
沈微雪並不知雲暮歸在想些什麼,他將人背回住處,微微喘了口氣,又馬不停蹄地將人摁在床榻上剝了個精光。
大學時期他曾學習過急救知識,雖說現在手頭條件不一樣,但憑著原身的記憶,還是沒有出什麼意外,唯一遺憾的就是小家夥實在太能忍疼了,不管是清理傷口,還是給傷口上藥,小家夥都咬著唇忍著一聲不吭。
讓沈微雪想聽小徒弟撒嬌喊疼的心思落了個空。
他將紗布纏好打了結,鬆了口氣,將乾淨的裡衣披在少年身上:“這裡沒有你的衣衫,隻能暫且披一披我的——彆擔心,是乾淨沒穿過的,我已吩咐人去替你取衣衫了。”
少年眼巴巴地看著他:“謝謝師尊。”
沈微雪又替他將頭發從衣衫裡攏出來,視線控製不住地往雲暮歸腦袋上飄,欲言又止了許久,才小心謹慎地問:“乖徒徒,我……我能不能,碰一下你的耳朵?”
作者有話要說:師尊尊:想聽徒弟嚶嚶嚶。
沒有小耳朵的時候喊徒兒,有小耳朵的時候就變成了乖徒徒。哼,男人。
努力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