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溫(“我不跳舞給他看,還能給...)(2 / 2)

謝塵宥翻開一頁,後麵介紹的就是此想法,他依然保留意見,說:“齊哥,咱們公司研發部的平均工資多少?”

“算上年終獎麼?”齊征頓了頓,說,“去年好像是年薪89萬,今年應該還能再漲50%。”

說完,他立馬就懂了謝塵宥的意思,年薪接近百萬……就算是在這房價十來萬的地方,也能過得很好。

齊征語氣有些懊惱,說:“我、嘖,我看到海豹建辦公大樓,一時半會兒熱血衝昏了頭,我回去重新擬。”

謝塵宥合上文件,說:“研發部必須留在總部,能分出去的――業務部得充當大頭。”

“那……不蓋樓了?”齊征想到雲泫市的樓麵價,還是止不住的心動。

“蓋。”謝塵宥說。

這回就連柳鶴年也驚呆了:“這還要蓋樓?”沒必要啊。

謝塵宥長睫微斂,說出的話卻擲地有聲:“在本市蓋,咱們總不能一直租辦公區。”

整個會議室驟然安靜下來,齊征聽到了自己吞口水的聲音,他不禁從內心升起一股淩雲壯誌――謝總說蓋,那就在本地蓋樓!他們也是要有總部大樓的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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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敲定了在本市蓋辦公大樓,那就得開始關注土地動向,袁江玉和齊征開始真正實踐‘忙成狗’的日子,幾乎每天都在實地勘察。

謝塵宥依然繼續搞研發,雷打不動的五點半準時離開公司。

柳鶴年不敢跟工作效率驚人的謝塵宥比,以往他下班了都是找齊征喝酒嘮嗑――有齊征在,就不顯得他庸碌。現在齊征忙得腳不沾地,柳鶴年登時感覺自己……太閒了。

他在平安夜這天,悄悄去找謝塵宥:“老謝,你們都在忙,我晚上去看舞蹈表演,這合適嗎?”

謝塵宥摘下眼鏡,削薄的眼簾掀起,立刻讓柳鶴年毫無阻攔的接受到他的疑惑――在休息時間去看表演,有何不可?

柳鶴年驟然發現,凡人和神仙之間果然有代溝。

謝神從來不會有他那種想摸魚又心不安理不得的情緒。

最後柳鶴年還是去了,一是海豹公司盛情邀約,二就是錯過這場下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一切工作等他晚上回家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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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溫那晚硬生生哭睡過去,汪艾倫以為他要徹底死心,放棄謝塵宥時――第二天清晨林溫收到了節目組的短信,告訴他身為第五名,在平安夜還有一場表演。

登時,汪艾倫就看到林溫跟打雞血了一樣,鞋都顧不得穿,跑去閣樓練舞。

無論如何,林溫都要跳出自己最滿意的舞蹈,讓謝塵宥看到他的進步。

他有在努力為了職業生涯做規劃,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得過且過的晃過每一天了……

汪艾倫還是第一回看到林少爺練舞練到渾身出汗,可林溫還在繼續跳著――林少爺的這股子努力勁兒,比他打遊戲都拚。

他之前還想說,憑著林溫的少爺脾氣,謝塵宥因為一紙合約照顧他三年,著實夠能忍的。但現在看來,那三年中,謝塵宥恐怕不全然在忍――畢竟,看林溫跳舞真的是一種享受。

不僅僅是舞蹈的藝術美,更有一種執著、認真又充滿靈氣的韻味。讓人不舍得移開眼。

汪艾倫在林溫喝水時,忍不住問:“你……你,他都那麼說了,你還是要跳給他看嗎?”

――‘三年來沒愛過’,這話他一個外人聽了都難受。

林溫喝水的動作頓住,水順著唇角滑落到脖頸處,跟脖子上的汗水彙聚,再次浸濕了衣服。

他放下水杯,眼睫顫了顫,背對著汪艾倫,說:“是。即便他從來沒愛過我,可我們在一起生活了三年,睡/了三年,他的身體的每一部分都熟悉我――這是事實,不可被否認的。”

汪艾倫沒說話,他此前還在一直搖擺不定――有時候想勸林少爺放手,彆追了;有時候又不忍心看到林溫那麼難過,想要勸他追一追又何妨。

但現在……自從謝塵宥說出‘沒愛過’的時候,汪艾倫真的想勸林溫放棄。謝塵宥這樣的太難追了,他壓根就不是凡人可以觸碰得到的。

汪艾倫不忍心再看林溫繼續做無用的努力。

林溫能察覺到汪艾倫的目光,他聲音有些沙啞,似乎在表明決心,又好像在說服自己:“我愛他,比愛我自己都多。你彆急著勸我,這是我分手一年多來,唯一能確定的事情。”

林溫自嘲道:“我以前覺得他愛過我,隻不過被我把感情作沒了,我改了脾氣就能勸回他。但他告訴我從沒動過心,他不愛我……但是,我愛他,這是我的心告訴我的,這顆心裡隻住了一個人。他叫謝塵宥。”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要不是汪艾倫距離他很近,恐怕都聽不到他的聲音。

林溫說:“我不跳舞給他看,還能給誰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