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林溫:(1 / 2)

(替身攻怎麼會有感情呢?);

“你、剛剛……是在開會?”

謝塵宥從書房出來,林溫臉上的紅暈還未消散殆儘,而且,伴隨著他的注視,紅暈有再次蔓延的趨勢。

謝塵宥依然戴著他的全掛耳式眼鏡,白襯衣筆挺有型——這樣的裝束完全可以去參加什麼重大會議。確實,謝塵宥剛才結束一個視頻晨會。

他側身站在書房門口,旁側是明晃晃的陽光,林溫能看到他鏡片後又長又直又密的睫毛。

聽到林溫期期艾艾的問話,謝塵宥目光慵慵懶懶的從長睫下劃出,卻不著痕跡的斂起了與生俱來的疏離,往日‘又清又冷’的目光裡隻剩下一派清澈,落在林溫眼瞳裡。

“是啊,開會。”

聽著他遊刃有餘的語氣,林溫都快哭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謝塵宥跟前——學跳舞的人步子本來就大,林溫又跑得急,不料拉扯到某個隱秘的部位,他抽了口冷氣,卻來不及管那裡,說:“就、就是有很多很多人的會議嗎?我……我剛才那樣會不會影響你在公司的形象……”

“人不多,五十二個。形象麼,”謝塵宥反問,“成年人有/性/生活,不正常嗎?”

一句話讓林溫麵頰的溫度急劇升高。

然而還沒等他麵色通紅,謝塵宥垂眸看了他扶牆的手一眼,語調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問:“沒換衣服?”

林溫登時心頭一跳。

他嘴唇顫了顫,眼睛裡頃刻間被水汽蒙住,輕聲說:“……換衣服,做什麼?謝塵宥。”

語氣裡是滿滿的祈求。

——在謝塵宥家裡,換回自己的衣服,會直觀的給林溫一種隨時可能被掃地出門的感覺。

早上他剛醒來,發現自己穿著謝塵宥的睡衣,激動得他登時清醒;然而當他下床後,見屋裡沒有謝塵宥的身影,更沒有任何便條,他還是不可避免的驚慌起來——他怕謝塵宥不要他。

這個念頭其實一直伴隨著林溫。

林溫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知道行刑日期的囚犯,十五天後,他的世界將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沒人能知道昨天在臨安,提出十五天的林溫有多卑微、絕望。

這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

可是隻有十五天。

昨晚是他接近兩年來的第一次情/事,按理說應該是細致又輕柔的。

但他渴望著被謝塵宥占有,渴望著酣暢淋漓的靈與肉的交合,所以他求謝塵宥一起洗澡、他學著用嘴巴戴……來討好、勾引謝塵宥——後來發生的事情是林溫始料未及的。

謝塵宥察覺了他卑微的討好,就像當時在臨安的酒店裡,謝塵宥出言打斷林溫的‘自我討伐’,這回,謝塵宥也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不用卑微、不用討好、做你自己。

然後,謝塵宥狠狠的欺負了他。

伴隨著撕裂般的疼痛,尾椎處的酸爽和酥麻不斷累積,林溫二十個月來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謝塵宥的存在、謝塵宥就在他身邊。

所以,當猛烈的刺激讓他說不出來話的時候,他就用親吻告訴謝塵宥——請繼續。

他渴望謝塵宥太久了。

他一點都不想離開謝塵宥。

謝塵宥那句‘沒換衣服’隻是隨口一說,畢竟林溫剛才問過他衣服在哪,卻沒想到林溫差點哭出來。

——不止如此,林溫雙腿也在戰栗,幾乎要站不穩。

謝塵宥扶了林溫一把,讓他不至於滑落,說:“沒讓你走,你剛來問我衣服,不換麼?”

這句‘沒讓你走’不僅像強心劑,穩定了林溫壓抑已久的慌亂;更像是最鋒利的手術刀,剔去他僅存的理智。

林溫雙手用力抱著謝塵宥的腰,讓兩人身體間一絲縫隙都沒有,隨後快速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