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2 / 2)

想起昨晚她那些放肆的言行,宋蓁窘得往被子縮了縮,臉頰更似充血似的紅起來,連耳根都燒紅成一片。

“醒了?”

正在宋蓁心情複雜得想整個人都埋進被子裡靜靜的時候,陸慎低啞冷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宋蓁下意識閉緊了眼,想裝死當沒聽到,就聽到他說道:“昨夜的事不要再有下次,本侯不希望娶進門的侯夫人是個心機深重,滿是算計的女人。”

“我沒有,昨晚我……”

聽到這裡,宋蓁趕緊睜開了眼要和他分辨,但陸慎卻似沒聽到一般,繼續說道: “還有,本侯不知二姑娘是有穿奇裝異服的癖好,還是什麼,但既然你成了這侯府女主人,就要注意著裝,那些亂七八糟的衣裳最好是收起來。”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有傷風化。”

說罷,他就轉身出了屋子,留下宋蓁麵紅耳赤的愣在床上,半天沒反應過來。

這還是宋蓁平生第一次被人這樣直白的罵,她難堪,氣憤,又委屈。

心機深沉?

有傷風化!?

這老男人什麼毛病?

就算她昨晚穿得露.骨了點,但他們都拜堂成親了,有什麼關係……這不應該算夫妻.情.趣嘛?

頓時,宋蓁困意全散了,她鼓著臉,手指交疊捏著,兀自生著氣。

就在這時候,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來人身形圓潤,是青霜。

“去取個火盆過來。”

青霜端著熱水剛進內室,就聽到宋蓁這麼突然一句話,不由嚇了一跳。

“姑,夫人,您醒啦?”

青霜說完趕緊把手上的水盆放到架子上轉過身去,見宋蓁躺在床上,側臉看著她,臉色不太好的模樣,臉上不由帶了幾分小心:“您是讓婢子取火盆嗎?”

“嗯。”宋蓁哼了哼。

青霜得到回複,趕緊將屏風外的火盆端進來放到了床邊。

宋蓁看到火盆,手一伸就將榻邊已經成了碎布的小衣扔了進去。

小衣料子薄,還易燃,很快就燃了起來,隻是難免的起了些許煙霧,有些嗆人,宋蓁便打消了把那幾套衣衫都燒完的念頭。

不過經過方才,宋蓁心情倒也平靜下來一些,她盯著火盆,輕咳了聲,又問青霜:“黛色呢?”

“黛色昨晚守夜有些著涼了,擔心傳染您,又想著您昨夜吩咐的今日的早食在去敬茶前用掉,便去廚房張羅早食去了。”

“您要起了嗎?婢子伺候您梳洗?”

“嗯……”宋蓁若有可無的應了聲,隨即突然看向青霜問道:“護.體.露的事,你可知情?”

她想了很久,昨夜的合巹酒是她和陸慎一塊兒喝的,酒杯也是隨意拿的,沒道理陸慎沒事隻有她有事,而除了合巹酒,她昨晚碰過的東西,也就是那瓶護.體.露了。

再回想昨夜黛色拿出護.體.露時的反應,她心裡幾乎就確定了,她大意了,沒想到古人能將助.興的東西混進凝露裡。

“這,”

青霜觸不及防聽到宋蓁發問,她麵上有一瞬慌亂,沉默一瞬,她跪到了地上,垂下眼回道:“之前不知,後來知道了,昨夜黛色本來想讓婢子伺候您的……可婢子笨手笨腳的,之前給您梳頭還弄痛了您,就沒答應,黛色和婢子爭執了起來,婢子才知道的。”

“哦?”

宋蓁睜開眼看向青霜,也沒說話,卻讓青霜臉色又白了白,她咬了咬唇,頭猛的往地上一磕道:“婢子知錯,沒有在第一時間和姑娘稟告這事,姑娘要罰,婢子絕無怨言。”

“婢子當時也想告知姑娘的,可黛色說,若讓您知道了這事,夫人便會將婢子連同家人都發賣掉。”

依原主的脾性,她這會兒勢必是要把青霜發作一通的,但宋蓁到底不是生來古人,還做不到理所當然的去折騰人,便打算將青霜這事輕罰揭過了。

至於黛色……

宋蓁臉色冷了冷,她回過神對青霜淡淡道:“起來吧,罰月銀三月,再有下次,便去侯府的刑房領罰。”

“聽說,那是侯爺專門為叛主之人設立的。”

青霜聞言,臉色一白,她趕緊道:“是,婢子記得了,多謝姑娘開恩,多謝姑娘。”

“水快涼了,先洗漱吧。”

“哎,婢子這就給您擰帕子。”

宋蓁應一聲,就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也是這時候,她才感覺到昨晚發瘋後的後遺症有多難受,至少現在的她比昨夜餓慘了的她還沒力氣,頭暈腦脹的,身上也酸酸脹脹的,宋蓁不由抬手按了按額角。

突然,她想起來一件事——昨晚,不管她怎麼折騰,又哭又鬨,那男人始終把.持.著.不肯給她,甚至連衣衫都不肯讓她.解,到最後的最後她實在受不住了,他才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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