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難(2 / 2)

見狀,黛色臉上的笑越發得意。

……

早食是這邊小廚房準備的,大概是陸慎常年不在府中,也不來注重口舌之欲的緣故,小廚房的廚娘手藝並不太那麼好,雖說不至於難以下咽,但對於自來就擁有一根金舌頭的宋蓁來說,就有點難受了。

看來,還得想法子去哪裡挖個好廚娘來才行。

宋蓁小口抿著粥,慢慢想著。

一碗粥慢慢吃完,外院來人了,是陸慎身邊護衛之一,陸良。

早上陸慎那樣怒氣衝衝離開,宋蓁還以為她不去道歉,哄好人,他不會再理會她了,沒想到還派了人過來。

宋蓁挑了挑眉,心裡壓著的愁悶突然散了幾分,隨即她揮手示意青霜去開了門。

陸良個子高高瘦瘦的,看起來知禮穩重,他並沒有進屋,隻在門口和宋蓁見了禮:“小的陸良,給夫人請安,夫人大喜。”

“侯爺讓小的來問您,是和他一起去沁園,還是您直接坐轎過去。”

當然是和他一塊!

沁園那位,可是坑害了女主又毀了女配,手段陰損,害人於無形的老毒婦,她怎麼可能單獨去麵對。

宋蓁腹誹一聲,麵上溫和的看向陸良說道:“自然是與侯爺一起,和侯爺說,一會兒我就去外院找他。”

“是。”

…….

陸良一走,宋蓁也沒再耽擱,讓黛色把準備的禮找出來,又讓青霜去給她找了個兔毛圍領,裹上披風,捧了個暖爐便出門了。

臨出門,黛色準備跟著,宋蓁看她一眼,吩咐她:“把禮給青霜,你等會兒去庫房取幾匹布,將我夜裡要穿的寢衣做出來。”

黛色有些不願意,她繡活雖好,卻並不想在大冷天動針線,但宋蓁臉色冷冷的,她不敢拒絕,便不甘不願的應了下來。

宋蓁見她應了也不再管,直接喊了青霜出門。

寒風凜冽,似刀一樣颼颼吹著,宋蓁剛一走出來,就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冷,風更是刮得她臉疼。

宋蓁趕緊把兜帽戴到了頭上,脖子縮了縮,把下巴埋在白兔毛圍領裡,捧著暖爐的手也藏進了寬袖裡。

去到外院,就見陸慎已經在廊下等她了,他一身玄色繡暗紋大氅束手而立,風刮起他的衣袍,卻半點沒有損了他的威嚴挺拔,一片雪色中,公子依然如玉似鬆。

宋蓁瞧著不由又愣了愣神,這男人是真的好看。

也不知道他那隱疾具體什麼問題,還有沒有得治……

宋蓁心裡亂七八糟想了一通,回過神後心情頗為複雜,她慢慢走過去蹲身施禮道:“侯爺。”

陸慎轉頭看向她,少女一身大紅襖裙,發髻已儘數挽起,粉麵含春,眉目嬌妍,與昨日一比,她氣色算是好了許多。

隻是她低垂著眉眼,並不能看出晨起那番話對她有沒有影響。

陸慎早上從正院出來,他就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有些重,但話既已出口,便沒有收回的道理。

誰知一到練武場,府上一位幕僚就來向他請辭,說是昨夜和家裡的起爭執,人想不通竟跳井去了…….

陸慎當時心就猛跳了跳,不知怎麼的,後麵練武也十分不順,這才叫陸良走了一趟。

“嗯,早食可用了?”陸慎收回思緒,問道。

“用過了。”

宋蓁點了點頭,隨即她就看向了陸慎:“侯爺,您晨起走的匆忙,我來不及向您解釋。”

“昨夜之事,並非我本願,我很抱歉給侯爺造成了誤會和困擾,望侯爺不要見怪,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陸慎微怔,他看著宋蓁的眼裡劃過一絲詫異,倒是沒想到宋蓁會如此鄭重的和他說起這事。

“嗯。”最終陸慎話到嘴邊,說出這麼一個字。

嗯……這是什麼回答?

信了她?還是不信她但接受她的道歉?

宋蓁舌尖抵了抵牙,不吭聲了。

陸慎見她沉默,想了想道:“方才宮裡傳來信,太後和貴妃念及你大病未愈,待身體好些時再進宮謝恩,我們先去沁園敬茶。”

“哦。”宋蓁頭也沒抬,滿不在乎回了一聲。

陸慎……

~~

靖武侯府人丁單薄,可院落卻是極大,老靖武侯在世時頗受重用,又娶了太後最疼愛的侄女,他受封的宅邸本就是京中王侯中最大的了。

後來陸慎靠自己的戰功受封大將軍,皇帝又將靖武侯旁邊的宅

邸劃給了陸慎,打通後成了現在的靖武侯府。

老靖武侯去世後,陸慎和老靖武侯夫人寇氏不用再維持表麵的和睦,雖答應了老靖武侯,在陸韜成親前不分家分府,但他卻將自己的院落搬到了原來賜給他的將軍府的最西麵,也就是他如今住的清暉堂。

從清暉堂到沁園,中間隔了兩個長廊,還隔著個人工湖,是一段不小的路程,加上雪天地濕,還有飄雪,宋蓁一路走得十分艱難。

儘管中途陸慎看出宋蓁走不動了,特地放緩了腳步,宋蓁還是累得不行。

等到了沁園,宋蓁臉被風刮得已經木掉,腳上的軟底珍珠繡鞋早已經濕透,連裡麵穿著的錦襪都給浸濕了,整條腿木僵僵的,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宋蓁正打算抖抖腿緩緩神,抬頭就見院門口跪著一個身形單薄的少年。

少年十七八的年紀,相貌清俊,玉質金相,霞姿月韻,結合靖武侯府情況和書裡描寫,宋蓁幾乎是瞬間就猜到,那是書裡原身的奸.夫——陸玦。

作者有話要說:呃,咋說呢,能求個收藏和留言不,真的太孤單了,想被寵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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