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心裡都隻有你(補了字)(1 / 2)

陸玦聞言,身形一顫,他閉了閉眼:“若祖母當真想要玦兒這條命,玦兒莫敢不從。”

“那你還不趕緊去死!”

寇氏臉色陰沉,她怒喝道:“誰讓你滾進來的,給我滾出去繼續跪著,想不通你就給我跪到死。”

有病,老妖婆真當大雪天的凍不死人啊。

宋蓁聞言,撇了撇嘴,轉眼就見陸玦一言不發從地上起了身,往外走去。

“夠了。”就在陸玦要踏出門口時,陸慎沉聲喝止了他。

“老夫人真要斷了自己的唯一血脈沒必要在本侯麵前。”

“本侯就說一句,軍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一無功名,二無過人本事,就隻能做個無名小卒,去邊關甚至最前線,去戰鬥,去拚殺……這些隨時會發生意外,死了都未必能收回屍體。”

陸慎說到這,冷瞥了寇氏一眼:“老夫人若想讓陸玦如此,也不用等年後,本侯現在便可安排。”

“你!”

寇氏臉色鐵青,眼裡滿是陰翳,她今日一大早尋由頭罰陸玦,還令人跪到下人來往的院外,就為了趁著今日敬茶,把陸玦進軍營一事落實下來。

寇家如今在朝中地位如日中天,滿朝文臣泰半皆是寇家門生,唯獨兵權,南有平南候控製,西有孟家,北邊及至東部近二十多萬兵馬全握在陸慎手裡,寇家是一分都沒握到,便是京中禁軍,皇帝都沒讓寇家碰到一分。

寇家太迫切需要一個武將了。

如今陸慎拿陸玦白身一事說事,她一不能讓太後直接給陸玦安一個武將職位,引起皇帝猜忌,也不可能讓陸玦下場去恩考。

她太清楚了,一旦陸玦下場高中,那他的未來,她再也把控不了。

畢竟尚在壯年的皇帝十分樂見寇家碰不到兵.權的。

“好,那就讓他去邊關!”

“過完年去……”

最終,寇氏咬著牙將這事應了下來,隻是她到底不甘心,她又怨恨的看向陸慎:

“果然是山裡狼崽子養大的畜生,不知感恩,白眼狼,當年要不是昕兒,你這異類早被燒死在京郊,如今卻想將她唯一的血脈送去前線送死……也不知她地下有知,會不會不得安寧!”

這話一出,屋內倏然一靜,陸慎臉色霎時沉下來,渾身氣勢凜然,煞意瘮人。

宋蓁也是臉色微變,死老太婆殺人誅心,專挑人痛楚罵,也不怕哪天把人真惹怒後將她砍了。

作為書裡女主前世前夫,未來會造反的反派,書裡對陸慎是有穿插描述的。

其中最讓宋蓁印象深刻且震撼的,是書裡宋菱為尋找自己這個即將造反的前世丈夫弱點時,對陸慎具體過往的一段回憶。

陸慎的身世在京中並不是什麼秘密,他是老靖武侯在唯一嫡子逛花樓與人爭執去世後沒多久,不顧寇氏的堅決反對帶回來的養子。

她記得,府中那位老人說,陸慎被帶回府的那年,還不到十歲,一身野性,不會說官話,被惹急了還會發出狼的吼叫聲。

寇氏對這個養子十分厭惡,認為他占了自己死去兒子的位置,經常縱容甚至安排的府中下人去欺.辱.磋.磨.他,還將他是山裡狼崽子養大,會狼叫的消息傳了出去。

沒多久,就有好事者聽說了這事,特地結伴上門來瞧這個侯府義子,而侯府因為寇氏明目張膽厭惡陸慎的關係,從來就沒有人阻攔過。

有一日,一群富家公子也不知是在誰的提議下,將不通言語,不懂世俗的陸慎哄騙到了京郊,當畜生一樣逗弄,虐.打。

沒有人知道那日具體發生了什麼。

隻知道,當侯府嫡長女陸昕聽聞此事一路搜尋趕到時,就見一群人圍在柴火堆前,高舉著火把正喧鬨起哄著,叫囔著要燒死那吃生肉、喝生血的野人,其中一個由於太過激動,不慎將火把掉落在了柴火堆上,火勢就此蔓.延開……

而陸慎渾身血.淋.淋的被綁在柴火堆疊的十字架上,看著周圍肆意蔓延的大火,隻能絕望的啞聲嘶吼。

等到陸慎被陸昕從大火裡撈出來時,人已經啞了嗓子,他渾身的傷已經分不清哪些是燒傷哪些是虐.傷。

自那以後,陸慎渾身便充滿了煞意,見人就咬,就吼,沒多久府中下人便被他咬了個遍,寇氏身邊的一個嬤嬤還活生生被咬死了。

於是陸慎吃生肉、喝生血的傳聞就在京城傳揚開了。

出人命後,老靖武侯從軍營趕了回來,將陸慎帶到了秘密基地去進行.魔.鬼.式的馴化。

這一去,就是五年,等五年後陸慎從馴化地出來,他滿頭的青絲成了白發,會說官話了,也通謀略,一身煞意仍然驚人,卻能勉強收斂一二,就如一把已經開封的利劍,在重新被鍛造後終於有了把薄薄的劍.鞘。

宋蓁當時看到那一段描述,都難以想象少年時的陸慎究竟經曆了些什麼非人折磨,才能完成這麼大的蛻變。

如今陸慎成了她的便宜夫君,一個活生生的人,她再想到他那些經曆,她心裡不由就多了幾分鬱澀,對他也有了幾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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