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仙兼定看了一眼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先拿起岩融和小狐丸,仔細看了看, 確認這是兩把剛鍛造出來的普通刀, 不由得鬆了口氣。
然後他拿起和泉守兼定,看了看沒發現問題, 就交給了歌仙兼定。
歌仙兼定看著手上這振和泉守兼定,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三日月宗近最後拿起那陣膝丸, 微微蹙眉:“碎的很厲害啊……”
宇智波止水點頭:“那家夥說,這把膝丸是他的付喪神出陣時在戰場上撿的, 他的本丸已經有膝丸了,不可能再留第二把, 正好你要找源氏刀, 他就當贈品送過來了。”
三日月宗近謹慎地問:“看破損的模樣, 明顯是單刀出陣,能查到這把刀的原主人嗎?”
宇智波止水搖頭:“撿到這把刀的時候, 契約已經斷了。”
三日月宗近說:“這把刀背後恐怕藏著一個虐刀的不合格審神者,按照彼岸之涯的條例……”
宇智波止水笑了笑:“沒問題, 你帶回去給boss,救活後要是能問出編號或者代號,這邊就可以出動了。”
三日月宗近聽後放下心, 他看向岩融和小狐丸,伸手撫摸著兩個兄弟的刀刃, 輕聲說:“再等等。”
他看向宇智波止水:“夜梟部長, 這兩把刀就麻煩您了。”
宇智波止水饒有興致地說:“你想做什麼?”
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說:“彼岸之涯內部清繳出來的刀劍付喪神都會放入倉庫內, 他們可以簽署臨時契約, 在彼岸之涯內工作。”
宇智波止水驚訝地說:“你是說讓他們留在彼岸之涯當臨時工嗎?可是……”
他提醒三日月宗近:“他們的練度太低了,不會有審神者要的。”
三日月宗近依舊笑著說:“正因為練度低才更容易出事,這裡是彼岸之涯,就算折斷了,他們也能立刻得到修複。”
“我想,沒有什麼地方是比彼岸之涯更好的遭受挫折之地了。”
“而且如今管理彼岸之涯付喪神的主導者是我,由我盯著,也更好把控。”
讓兩個兄弟在彼岸之涯留一段時間,再出點小意外,三日月宗近再去找審神者,說發現了兩個實力低微也許會走入邪路的兄弟,能不能帶回本丸雲雲。
相信審神者不會拒絕的。
畢竟,這兩把刀是彼岸之涯在編付喪神,可不是他買回來的~
說到這裡,三日月宗近伸手敲了敲兩個兄弟的劍鞘。
他笑眯眯地說:“好兄弟,今後多多指教了。”
岩融apap小狐丸:瑟瑟發抖·jpg
歌仙兼定全程圍觀三條大佬是怎麼坑兄弟的,不由得嘖嘖感慨。
離開實習部,歌仙兼定好奇地問三日月宗近:“你這麼肯定夜梟部長會幫你?”
三日月宗近卻說:“前些日子我認識了主人的後裔,是叫……宇智波佐助。”
歌仙兼定微微蹙眉,他看向三日月宗近。
就聽三日月宗近語氣溫和地說:“夜梟部長和那位佐助大人是表兄弟,我幫忙開導佐助大人,夜梟部長欠我一個人情。”
他話音一轉:“我找岩融和小狐丸,也是兄弟情誼,夜梟部長感同身受,自然不會拒絕。”
歌仙兼定聽完後,默默地瞥了三日月宗近一眼。
就見這振天下最美之劍笑的溫文爾雅,風姿不凡,恍若散發著月輝的天上玉盤,美麗中透著從容與高貴,和最初剛來本丸時的狀態截然不同。
歌仙兼定撇撇嘴,卻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三日月宗近能恢複成這模樣,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反正他和三日月宗近沒什麼衝突和矛盾,身為本丸大廚,任何一個刀派都不會來找自己的麻煩的。
“這件事瞞不過團扇大人。”
歌仙兼定提醒三日月宗近:“你最好在團扇大人查出來之前,主動稟告此事。”
三日月宗近胸有成竹地說:“放心,主人剛回來,工作繁忙,他此刻沒功夫處理這種小事,等他騰出手了,我會向主人稟告的。”
更何況這把膝丸的情況挺慘的,審神者的注意力一定會放在膝丸身上,進而解決背後的小問題,一時半會更不會注意到實習部多了兩把新刀了。
三日月宗近將兩把刀交給歌仙兼定,讓歌仙兼定帶回本丸。
三日月宗近自己反而從袖子裡抽出一張許可令,他笑眯眯地抖了抖許可令,轉身去了六樓,一二大隊所在地。
他去的很是時候。
兩個大隊的隊長果然都被自家主人叫走開會了。
三日月宗近對著兩隊的副隊長,堂而皇之地開始搶刀。
這裡要說一下,三日月宗近這廝此前就被兩個隊長拜托,開了一個付喪神培訓班。
兩個隊長和隊員們也派了自家付喪神過來幫三日月宗近,通過交談和溝通,三日月宗近基本摸清了兩大隊審神者的本丸狀況。
不說全部掌握,但誰的工作能力更強這種事,三日月宗近早就打聽的清清楚楚了。
此刻他直接按照本丸編號順序,一個一個本丸輪著發付喪神的調令,瞬間將兩個隊伍的審神者們全都炸了。
三日月宗近調走的幾乎是各家本丸能力最出眾的付喪神,一旦自家小秘被調走,不說自己的工作效率驟然下降,本丸的內務問題也會堆積如山啊!
兩個部隊的大佬們頓時抗議三日月宗近的□□!
三日月宗近表示有問題去找boss,他家boss回來了!他有靠山了!再鬨他都不怕!!
剛被boss削了一頓的酒井大漢和aber回到各自辦公室,就發現自家隊員居然也被boss的付喪神削了一頓= =
酒井大漢和aber找三日月宗近商量,要是全將各自本丸的頂梁柱調走,審神者如何處理工作?雖然自家本丸的工作慢一點無所謂,但要是耽誤了彼岸之涯的工作,boss怪罪下來怎麼辦?
結果三日月宗近振振有詞,他調走了付喪神,正好讓實習部的菜鳥們頂上來嘛。
菜鳥們接受了這麼久的培訓,是時候通過實踐來檢驗他們的學習成果了。
再說了,人還是要和人多交流溝通,他抽走付喪神是在幫審神者們多認識多溝通多交流,他一番苦心可昭日月,想必boss會理解的。
聽了三日月宗近這番話,酒井大漢和aber被氣個仰倒。
啊啊啊boss家的三日月宗近太混蛋了!
所謂刃比刃,氣死刃。
三日月宗近的表現完美無缺,倒是讓小夜左文字以及壓切長穀部受到了不小壓力。
小夜左文字之前曾來過彼岸之涯,作為能製住暴走今劍的小短刀,boss家的小夜左文字比較有名,如今極化歸來,實力不俗,倒是也能壓住陣腳。
……可苦了壓切長穀部咯。
他像是被放在了放大鏡下的小白鼠,全方麵被彼岸之涯其他付喪神碾壓成狗。
略悲傷。
最後酒井大漢和aber考慮再三,沒敢去找泉奈,而是去找了宇智波止水。
宇智波止水立刻笑納了三日月宗近送過來的人情,裝模作樣地勸說了三日月宗近幾句,最終三日月宗近改了主意。
他允許各家審神者用三日月宗近這振刀替換名單上的付喪神。
這個要求一說出口,所有審神者看向三日月宗近的眼神都很詭異。
……這年頭,最慘的就是自己為難自己。
酒井大漢想起自家喜歡吃點心喝茶當鹹魚的三日月宗近,再看看麵前笑容滿麵的boss家三日月,他忍不住說:“那個,我家的三日月可能不太適應快速的辦公節奏啊。”
何止他家的不適應啊!
九成九的三日月宗近都是逃內番慣犯好嗎?
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說:“啊,關於這一點,我也能理解,畢竟那些家夥也是我嘛。”
自己是什麼性子,三日月宗近自然再清楚不過了。
“我以前也是如此,隻是自從有了團扇大人後,我就發現不能再那樣下去了。”
三日月宗近如玉的容顏上閃過一絲心疼和堅定:“看到團扇大人那麼努力,我怎麼能躲在團扇大人身後呢?”
然後他似笑非笑地環視所有審神者:“雖然其他的我不喜歡工作,但如果是為了各自的主人,想必一定能爆發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量的。”
此話一出,審神者們的表情頓時忽青忽白。
看這話說的,要是自家三日月宗近摸魚被全彼岸之涯批評通報了,是不是說明自家三明老爺爺根本沒將自己這個審神者放在心裡?
這麼一想,好紮心啊。
麻蛋,boss家的三日月宗近好可惡啊!
一句話挑撥了所有審神者,讓人如鯁在喉!無法釋懷!
對比一下涮了所有審神者的三日月宗近,再看看boss新任小秘書壓切長穀部……
哎,這振壓切長穀部簡直就是傻白甜啊!
於是三日月宗近隻用了一天時間,就建好了付喪神委員會。
兩個大隊合計共有三四十位成員,每個審神者出兩把刀,去掉本來就被三日月宗近抓進付喪神培訓班裡乾活的刀子們,三日月宗近今日戰果豐碩,搶了大約六七十把刀。
比較搞笑的是,裡麵有二十多把都是三日月宗近。
福萊爾的髭切也是被搶一員。
他看著辦公室裡那一坨三日月們,眼睛微微睜大,忍不住和過去的同僚山姥切國廣吐槽:“搞這麼多三日月,咱們這裡不會成茶牌室嗎?”
山姥切國廣不確定地說:“三日月應該心裡有數吧?”
……三日月宗近當然心裡有數啊!
他自己是什麼貨色他怎麼不清楚?
不過沒關係!!
三日月宗近將這些付喪神全都編號並且排成小隊,並將幾個熟悉的能力出眾的付喪神提拔成隊長,花費了一天時間,討論出了基本的行動條例後,他說:“沒規矩不成方圓,咱們委員會也要內部管理條例。”
所有付喪神都看著三日月宗近,準備看三日月們的笑話。
然後就聽boss的三日月宗近說:“咱們辦公室隔壁就是月讀體驗室。”
“我已經和新來的阿爾泰爾大人以及鷹大人打了申請報告,誰要是違反了規定,就去月讀體驗室關禁閉吧。”
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想,正好月讀體驗室需要進行調試,想必佐助大人會很高興有一群小白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