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在本丸呼呼大睡。
然後被西裝男的奪命連環call搞醒了。
西裝男一副世界末日的樣子告訴泉奈, 佐助拿走了政府給他的第二代boss委任書和兩份契約合同。
泉奈覺得今天是不可能安生的睡覺了。
他搞清楚大致發生什麼後,又聽今天的近侍壓切長穀部告狀, 說佐助要造反。
泉奈當時的反應和三日月宗近一樣。
佐助要造反?他要是真能造反成功,泉奈還要舉雙手慶祝呢!!
泉奈根本不當回事。
相反, 他倒是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是的, 真·搞事成精·泉奈覺得他可以做點什麼。
泉奈坐在床榻上, 耷拉著腦袋想了一會,拍手做出了決定。
既然佐助想當boss, 那就讓他當嘛。
少年人不趁著年輕時瞎搞搞,等到將來真要承擔重任了再瞎搞,那就徹底晚了。
而且佐助的年紀也不小了。
就和佐助對於年齡的觀念有些歪一樣, 泉奈也覺得十六歲已經是成年人了。
在一個六歲就上戰場十歲就是老手十六歲就能獨當一麵的年代,他一個二十多歲的人的確要開始邁入老年了。
宇智波並不是個長壽的忍族,四十歲就已經很大了,大部分宇智波都是三十來歲完蛋的,所以泉奈覺得自己二十多歲正是培養下一代接班人的時候。
而且以後斑哥來垃圾政府養老, 難道他還要忙於工作而沒空陪哥哥嗎?
那可太喪了。
泉奈心裡小算盤打的嘩啦啦響,然後他換了衣服就打算去彼岸之涯。
藥研藤四郎一臉不讚同,小短刀覺得審神者今天應該好好休息。
泉奈拍了拍藥研藤四郎的肩膀, 意味深長地說:“現在的忙碌是為了以後更好的休息。”
藥研藤四郎怔了怔, 他看著審神者唇角彎起的弧度,頓時不吭聲了。
哎, 審神者的便宜侄孫要完蛋咯。
泉奈帶著藥研藤四郎來到彼岸之涯。
守在傳送陣旁的短刀本打算將泉奈的消息廣而告之, 結果泉奈表示自己是來看病的, 會去找日暮巫女,不是來工作的,也沒心思檢查工作。
泉奈三言兩語就安撫了守護傳送陣的短刀,以身為boss不想讓其他人看到自己虛弱的一麵為由,輕而易舉地忽悠兩把小短刀保證會保密他的行蹤。
離開傳送之間,泉奈去自己的辦公室,然後示意藥研藤四郎去打聽一下佐助在哪。
藥研藤四郎去找了隔壁的三日月宗近。
看到藥研藤四郎過來,三日月宗近很驚訝,他以為本丸出了事。
藥研藤四郎笑著說:“沒什麼事,中午夜梟部長拿著文件去了本丸,主人看過了說沒問題,我來和夜梟部長說一聲。”
三日月宗近這才不問了。
藥研藤四郎順勢問:“還有,說要以下克上的鷹大人呢?他回來都做了什麼?”
三日月宗近莞爾,他說:“你相信他能成功?”
藥研藤四郎立刻說:“那不可能。”
三日月宗近慢吞吞地說:“那你還問鷹大人的行蹤?”
藥研藤四郎微笑起來:“我不相信你沒關注他。”
哪怕他們都相信審神者的能力,但該有的戒備和警惕是必不可少的。
三日月宗近笑的眉眼彎彎:“他一直在巫女那。”
藥研藤四郎同樣笑的和煦:“啊呀,審神者吃完了藥,我正好去和巫女說一聲後續效果。”
得了藥研藤四郎彙報,泉奈並未立刻就去找佐助,他坐在辦公室裡開始看人事檔案。
說起來彼岸之涯成立將近快一年了,雖然這一年裡他回家了三四個月,但總體上這個組織還是他的一言堂。
這很不好。
泉奈想起木葉的運營模式和雲隱的運營模式。
木葉是火影、長老以及各家族相互製約的運轉模式,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長老架空火影,家族融入木葉逐漸式微,最終權利失衡出現了一係列問題。
可見決策圈裡的人太少會出現問題。
雲隱村那邊是一個火影和一個忍族聯合會。
目前來看運行的沒什麼問題,雷影擁有一個獨屬於自己的力量暗部,而其他忍族族長聯合起來,或者讚同雷影的決定,或者集體反對。
就算聯合會要搞事,也會因為內部不穩而分崩離析。
比如試圖挑起雲忍內亂的垃圾黑絕。
好像垃圾政府那邊也是聯合會的形式,各派係峰頭林立,雖然也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但隻要有世界意識監管到位,他們也能齊心協力地拯救世界。
那麼彼岸之涯也可以走這樣的模式。
泉奈扯了一張紙開始寫寫畫畫。
羽張迅醒來後可以當個三隊長,如此就有三個隊長和實習部了,實習部有三個支隊,還有財務部和付喪神委員會……
其實付喪神委員會一定程度上擔當了彼岸之涯內部的紀風監察,這個部門還是要獨立出來,擔當付喪神委員會重要職務的付喪神最好彆和現任的隊長們有太多瓜葛。
三個隊長副隊長,三個實習部管理員,一個付喪神委員會,一個財務部,一個boss……是不是要再增設幾個審神者內部組織呢?
三個實習部可以變成培訓大隊,付喪神委員會也可以再分割一下,一個是內部監察隊,一個是付喪神托管,還有財務部……
是不是再分出一個物資管理?將物資分發和登記分開,防止有人未來以權謀私?
泉奈寫寫畫畫了大半天,都沒做最終決定。
說實話,泉奈有能力掌控一個家族,但對於不以實力為標準的全麵性綜合組織,他還是有些踟躕。
畢竟在某些部門,並不是說實力很強就能乾好的。
比如財務部,比如物資管理,比如實習部的培訓,還有對付喪神以及新審神者的心裡輔導和治療……
想了半天,泉奈還是將大部分想法都丟進了碎紙機。
佐助去日暮巫女那乾什麼?
八成是去忽悠羽張迅吧?
羽張迅怎麼說也是公務員的老大,不如等佐助將人忽悠到手後,將改革的事丟給羽張迅?
他一定比自己有經驗。
泉奈想,將事情交給更擅長的人去做,也是身為boss必有的能力嘛。
就在泉奈漫無邊際地思考時,藥研藤四郎小聲說:“鷹大人好像離開巫女那了。”
泉奈笑了笑,他丟下筆,興致勃勃地說:“走,去看看他忽悠的成果。”
有些時候,對一個人的評價,能從第一麵就認定。
泉奈悄無聲息地來到巫女的治療室,正看到一個黑色半長發的青年披上風衣看鏡子。
青年比泉奈稍微高一點,身姿挺拔,氣質清冽,黑色的眼眸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輝。
隻是他的眼中有著和泉奈相同的東西。
那是對死亡的覺悟和無畏。
泉奈想起羽張迅的曆史記載,他是被自己的手下捅死的。
……羽張迅同樣主動選擇了自己的死亡方式,比起掉劍或者被其他王權者殺死,他選擇將一切托付給身後的下屬。
是不是和自己有些微妙的相似?
泉奈看著羽張迅轉身看過來,不由得微笑起來。
“很像呢。”日暮巫女如此說:“和團扇桑。”
泉奈讚同:“的確很像。”
羽張迅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的人,此人和宇智波佐助有些相似的麵容,但氣勢和感覺可比佐助強太多了。
羽張迅福至心靈地說:“宇智波泉奈?”
泉奈笑著點頭:“你可以稱呼我為團扇,我就是佐助的叔爺爺。”
羽張迅正要說什麼,日暮巫女突然拍手:“停!”
她說:“你們要談話就去辦公室。”
巫女從桌子上拿起幾張紙遞給羽張迅。
“這是你的診斷書和複診時間表。”
巫女並不因為羽張迅出院了就不管了,她叮囑說:“未來三個月內,你還需要來我這裡複診,每周一次即可,來之前提前預約,這是我的終端號和電話。”
然後巫女很不客氣地推著兩個黑發青年:“現在,你們可以離開啦。”
泉奈笑著說:“好,我們先離開吧,這裡是巫女的治療室,不能占她的地方。”
羽張迅眨眨眼,對巫女表示感謝後,就跟著泉奈離開了。
門外,藥研藤四郎正等著泉奈。
“去萬屋吧。”泉奈想了想:“好久沒去萬屋吃甜品了。”
羽張迅輕笑道:“是我在幻術裡知道的那個萬屋嗎?”
“幻術?”泉奈說:“佐助那個懶孩子,居然直接用幻術給你講解。”
羽張迅正要說明暗黑本丸的問題,就聽泉奈說:“不過用幻術的確節省時間,對於我們來說,一秒的時間內,幻術時間可以無限延長,他哥哥掌握著一種一秒三天的秘術,超級省時省力。”
“佐助沒辜負他那份實力,應用的還不錯。”
泉奈毫不吝嗇地讚揚著自家後輩。
羽張迅無語。
本來還覺得這位叔爺爺比佐助靠譜,現在看來……
隻能說不愧是一家人。
泉奈帶著羽張迅和藥研藤四郎離開彼岸之涯,去萬屋找了一家拉麵店。
泉奈很體貼地說:“你很久沒吃飯了,先喝湯吃麵,補充一下營養。”
羽張迅聽後露出笑容,他的確餓了,不過他的自控力很強,沒有露出來而已。
“那我就不客氣了。”
泉奈抬了抬下巴,示意拉麵店斜對麵的甜品店:“我在那等你。”
藥研藤四郎報了泉奈的本丸號,讓老板先記賬,泉奈看藥研藤四郎處理好後,他又說:“不夠了再要,我這邊幫你付過了。”
說完,泉奈就帶著藥研藤四郎去街道對麵的甜品店了。
羽張迅看著名為宇智波泉奈的人消失在甜品店裡,他坐下來,端起服務員上的豚骨拉麵開始喝豚骨湯,溫熱的湯流入空蕩蕩的胃,讓他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所謂對比產生美,想想之前見到的宇智波佐助,再看看宇智波泉奈,他自言自語:“看上去爺爺比較強。”
雖然爺孫都有點歪,但總的來說,爺爺說話行事更妥帖細致,可比佐助強太多了。
他要是政府的人,肯定也相信宇智波泉奈而不相信宇智波佐助啊!
而且那振刀……
是藥研藤四郎吧?
幻術裡,羽張迅也有一把藥研藤四郎,雖然黑的不能再黑,但羽張迅還是憑借兄弟之情和揮刀的大義搞定了那把刀。
按照佐助的說法,雖然那是幻術,可實際上的確有那樣的付喪神。
而彼岸之涯就是處理那樣付喪神的組織。
也就是說,隻要留在彼岸之涯,他就能見到各種各樣的付喪神。
“拯救世界嗎?”羽張迅苦笑起來:“這算是第二次?”
如果他不死亡,兩把劍掉落在同一個地方,也堪稱世界末日了吧?
未來世界、付喪神、拯救世界、宇智波、彼岸之涯、時之政府……
“似乎有些意思。”
羽張迅吃了一點麵,然後就放下了筷子。
他大病初愈,不能吃太多。
羽張迅想起幻術裡,宇智波佐助說的話。
“想要大多人幸福……”
真是個崇高的目標,或者說無知者無畏?
羽張迅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和老板打了個招呼,起身離開了拉麵店。
站在街道旁,看著萬屋街道上行色匆匆的付喪神們,看著人來人往互相打招呼的審神者們,羽張迅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感受著胸腔內湧動的空氣,終於有種還活著的感覺。
半晌,他睜開眼,抬步走向對麵的甜品店。
藥研藤四郎一直在店門口附近等著他,看到羽張迅推門進來,他立刻起身,引著羽張迅朝裡麵的包間走。
包間很寬敞,拉開門,羽張迅就是一愣。
原來包間的一側並非牆壁,而是落地窗,可以清晰地看到街道上人來人往的場景。
“坐。”
泉奈跪坐在窗戶旁,他端著茶杯,似乎在看街道上的景色。
泉奈扭頭看向羽張迅,他笑著說:“比我上次來時感覺更好了,生機勃勃的。”
羽張迅沉默了一下,他微笑起來:“聽起來以前很不好?”
泉奈搖頭又點頭,藥研藤四郎貼心地關上門,離開了。
羽張迅坐在泉奈對麵,兩人中間放著一個茶幾,茶幾上放了一份水果,一份紅豆百合湯,以及幾塊蘋果酥。
泉奈笑著說:“也還行,隻是街上沒這麼熱鬨。”
看著坐在對麵的羽張迅,泉奈收斂了笑容,他很認真地說:“佐助就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