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日漸穩定,此時的京城,一直嫉恨寧千暮先一步逃離的寧穆梅,自從寧千暮走後便日常罵罵咧咧。
時不時就罵上寧千暮一罵。
“小妮子,真以為女將軍是那麼好當的呢?殊不知,戰場上亡魂眾多,我看下一個就是她。”
寧穆梅一邊澆著花一邊嘀喃。
到手的富貴飛了,誰不眼氣。
“夫人,有您的信件。”
“什麼信件?”
寧穆梅放下手中的水壺,拿出帕子擦了擦手。
一小廝彎腰上前,雙手遞上信件。
寧穆梅撕開信函,一會兒後眼裡閃過一抹亮光。
她一把將信函拍在胸脯上,左右四下張望,“這是從哪裡來的信件?”
“回夫人,是從邊關傳來。”
邊關?
寧穆梅一邊踱步往屋裡走,一邊思考,邊關又是誰能給她寫信呢?
除了她死去的表哥與那死丫頭,邊關她也沒有認識的人啊。
走到屋裡,關上門,再次看了一眼信上的內容,確定沒有留名,眼裡閃了閃。
她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信上之人所說。
猶豫再三,把信紙壓入陪嫁的箱底。
寧千暮能來邊關,不僅是因為她是將軍之女,還是因為她手中的機關與排兵布陣的能力。
她雖是女子,卻不輸男兒,兒時她還聽寧母親歎息,她為何不是個男兒。
半個月的時間,靖國的兵得以修養生氣,恢複士氣。
然不出寧千暮所料,炎國果然有所行動。
她早就在戰後派最是細心的知棋時刻關注炎國的動向。
如今得知炎國開始整頓兵力,便知道估計對方已經想到抵擋轉射擊的法子了。
寧千暮因此更加忙碌,日夜兼程,然而還是晚了敵方一步。
“報——”
“將軍,炎國攻城了!”
“嗡——”
警鳴聲響起,早已不可同日而語的士兵們目光炯炯。
“俺早就忍不住,今天要乾死這幫龜孫們。”此時早就已經拜服於寧千暮的趙虎,唰唰的揮了一圈斧頭。
寧千暮站在城牆上,遙望遠處塵埃滾滾,一群鐵騎從濃塵中冒出。
寧千暮眼神眯了眯,眼裡滿是幽深。
果不其然,鐵騎在轉射擊的射程之外卻停了下來。
一隊手持後盾的將士上前。
寧千暮瞳孔微縮。
炎國竟然是采用半鐵盾半人盾形式,以人體為防禦,果然不愧是人口數量遠超薑國三倍的國家。
隨著轉射擊的發射,被射中的人體漸出血液,從城牆上看宛若一朵朵盛開的血色玫瑰。
靖國的士兵被人體盾牌嚇得一頓。
寧千暮皺眉,拿起鼓槌掃了一眼氣勢逐漸萎靡的將士,“鐺鐺”的敲起戰鼓。
“轟隆隆——”
巨大的戰鼓聲在頭頂響起。
靖國的士兵一激靈,回過神,隨著某人的一聲怒吼,又重振士氣。
在寧千暮身旁的薛仁德見一場危機就這樣被她輕鬆化解。
心底微緊,仿佛眼前纖細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