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軍醫在軍營中忙碌,寧千暮去慰問時,眾士兵忍痛哀嚎的聲音在耳邊反複的想起。
昨日還一起操練,今日便受傷痛苦的哀嚎甚至死去。
寧千暮從士兵中間走過,眼神從每一人的臉上劃過。
眼神閉了閉,孟軍醫看著寧千暮的背影,眼裡不知在想著什麼。
回到了營帳中,看著沒有頭緒的機關,寧千暮撫了撫隱隱作痛的額頭。
素白的手指在太陽穴處點了點。
雨如瀑布一般也算是讓靖軍有了喘息的餘地。
知書前來彙報軍情,卻倏然發現將軍的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看著動作有些遲緩的將軍,知書大著膽子上前探手,“將軍你還想在發熱?”
寧千暮蹙著眉,從書中抬起頭,“嗯?”嗓音微微沙音,眼神略有些迷離。
知書的手一撫上,便臉色一遍,還沒等說話,寧千暮便昏了過去。
“將軍!”知書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寧千暮便墮入黑暗中。
天色放晴,顧令舟終於帶著糧草抵達。
他行至邊關,見軍營的氛圍大不相同,將士萎靡不振,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揮之不去,將士們傷亡慘烈。
他連忙吩咐身後的侍衛把糧草分發下去,便去見寧千暮。
結果卻得知寧千暮前日發熱,如今尚未醒來。
他快步到達寧千暮的營帳,先開簾幕,走進去,屋內充斥著草藥味。
寧千暮紅著臉躺在床榻上。
顧令舟上前,顧不得禮數,探手一模,溫度適中,已經退熱了。
知畫此時端著藥碗進來。
“顧監軍!”知畫放下藥碗行禮。
顧令舟擺了擺手,“說說如今的情形。”
知畫聞言一頓,她不知道將軍與顧令舟的合作,因此有些被顧令舟熟悉指示的話語弄得有些無措。
但這並不是些不能說的話,因此娓娓道來。
顧令舟聽此眉眼間有些沉鬱,到底是他來得晚了。
但其實顧令舟的速度已經不能再快了,連續幾夜不眠趕路,卻還是沒有趕上。
薛仁德此時也進來,見顧令舟在,微微頷首。
顧令舟也點了點頭。
薛仁德一臉著急的看向寧千暮,嘴裡喃喃道:“你說說,都說了不要省下糧草,偏不聽,這幾日不吃飯,再加上淋了一場大雨,如何能不生病呢?”
顧令舟聽此心情更加低沉,有些責怪自己為何不能再快一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在邊關休養生息的時候,京城中的有些人已經得知邊關得了敗仗。
這下一些大臣在朝堂之中不能再沉默了。
朝堂之上。
禮部尚書邁出一步,拱手道,“陛下,臣以為端慧郡主並不是一個很好的將領,如今應該召回端慧郡主,派遣其他的將領,或任命其他的將領。”
“陛下,打仗不是兒戲,端慧郡主不能守好邊關。”
“請陛下召回端慧郡主。”
“請陛下...”
“好了!”皇帝一拍扶手,眾位大臣瞬間消聲。
但此時太子太傅出聲道:“陛下,臣以為眾位大臣說的有理,一是邊關危險,端慧郡主是鎮國將軍唯一的子嗣,若有差池我們不能給鎮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