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性質惡劣,校方和學生家長都想過辦法,但那些混混實在狡猾,趕又趕不走抓又抓不住,那年,牛猛為這事消瘦不少,頭發都白了好幾根。
然而,就在大家一籌莫展之際,紀因藍駕著七彩祥雲拯救了所有人——他找了一幫校內外的朋友演了一出好戲,把那群不三不四的混混全部揪出來好好“教育”了一頓,沒動手沒鬨事沒給任何人添麻煩,輕輕鬆鬆就讓北川一中恢複了和平,從此,此地方圓三公裡內再也看不見那群家夥的影子。
這事不僅鎮住了校外人,也讓遍地循規蹈矩三好學生的北川一中受了極大震撼,從此紀因藍的傳說在一中流傳開來,一提他的名字,誰都知道那個叫紀因藍的,是個不惹事卻也不怕事的狠人。
儘管崔哲言再狂,現在也不敢自己一個人站在紀因藍麵前跟他硬剛,所以,就算紀因藍說話難聽,他也沒敢回懟,隻用眼睛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而後低頭泄憤似的啐出一口,自己背著書包走了。
紀因藍看著崔哲言消失在樓梯拐角,才輕嗤一聲,收回了視線。
薑閃閃明顯鬆了口氣。
紀因藍瞥了她一眼,抬手屈指敲敲她的腦袋:
“你上哪招惹這麼多爛桃花?這第幾個了?”
薑閃閃毫不客氣地一拳捶在他肩膀上:
“你以為我想啊?你們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煩死了!”
“哦?”紀因藍撇撇嘴角:
“看來壞東西剛才是在多管閒事,為了將功補過,我這就去把那兄弟請回來。”
薑閃閃氣得又一拳掄在他身上。
丁逸逍在邊上看得直樂,但他此時此刻更關心另一件事:
“哎,閃姐,你真喜歡許最?你玩暗戀啊,瞞得真好,我都不知道!”
“當然不啊,隨便找個借口堵他而已。我才不玩暗戀,我喜歡誰,都是大大方方直接上的好嗎?”
薑閃閃搖搖頭,裝模作樣歎了口氣:
“那家夥煩死人了,成天跟我吹牛逼,像一隻大公雞。聽說他一直跟他們班那個許最不對付,說出來氣氣他罷了。不過話說回來,許最確實挺帥,就是可惜,不是你閃姐喜歡的類型。”
看起來薑閃閃確實被崔哲言煩得不輕,晚上整整一頓飯的時間都在繪聲繪色慷慨激昂地跟紀因藍和丁逸逍描述崔哲言這幾天在她身邊的精彩發言和表現。
看久了薑閃閃的表演,等紀因藍回家,天已經黑透了。
最近寒流入侵,二月的夜冷得像三九天,紀因藍在路口跟丁逸逍和薑閃閃分彆,一個人走進小路深處。
偶爾一陣風路過,涼意從袖口鑽進骨髓,冷得人直打哆嗦。
紀因藍散步似的慢騰騰往回走,進小區前,有車在他身後按了兩下喇叭,隨後車燈掃過他,直直開進了地下車庫。
紀因藍瞥了眼那輛車,輕“嘖”一聲,等他慢騰騰走進單元裡,果然已經有人在電梯旁邊等著他。
“紀因藍,你看看現在幾點了,這麼晚回家,又上哪鬼混了?網吧?”
說話的女生穿著打扮鬆散隨意,照紀因藍的話說,她看起來就像個閒散小道士。
她留著一頭短發,看起來瘦瘦小小,沒有化妝,臉上還能看見星星點點的小雀斑,長相很嫩,看起來活像個中學生。
說話的時候,她正靠在牆邊,用手指甩著一枚銅錢吊墜,鬆弛且慵懶。
“你可彆搞笑了,網吧的配置哪有我的好?”
紀因藍衝紀四餘笑笑:
“就是跟小丁閃閃吃了個飯,回來晚了,至於跟個警犬似的盯著我盤問嗎?”
“怎麼跟你姐說話呢?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