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因藍對丁逸逍的捧場十分滿意,既然氣氛都到這了,他還想再順勢自誇一番今早寫的仙品作文,但還沒開口,他突然發現對麵的薑閃閃將視線越過他,望向了另一個人。
“哎!許最同學!”
還不等紀因藍疑惑,薑閃閃就皺著眉喚了一聲。
聽見這個名字,紀因藍微一挑眉,順著薑閃閃目光看去,果然看見桌邊不知何時路過的許最。
薑閃閃遲疑地抬手指了指:
“你背後……”
紀因藍目光微微下移。
少年規整的校服後不知被誰貼了張紙,上麵用黑筆塗了一隻大烏龜,烏龜的嘴巴被一塊叉形圖案擋了起來,周邊是黑紅藍三種顏色的筆跡,淩亂地塗著“怪胎”、“啞巴”、“死(馬頭)裝b哥”等等難聽的詞句。
聽見薑閃閃的提醒,許最頓了頓,才像是意識到什麼,抬手揭掉了背後那張紙。
他隻掃了一眼,就將那張畫滿塗鴉的橫線紙揉成了一團。
周圍同學低聲議論著,頻頻將目光投向這邊。
在令人難堪的視線與低語中,許最什麼話也沒說,隻垂下眼,將紙團隨手塞進口袋裡,低聲道了句“謝謝”。
那張紙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到了他背後,也不知道一路走來被多少人看過,卻沒有一個人提醒他。
許最跟薑閃閃道了謝後就離開了食堂,這個小插曲很快過去,丁逸逍慢吞吞嚼著嘴裡的肉塊,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這算什麼?玩笑嗎?”
紀因藍淡淡道:
“我今早來時還看見他拎著個被臟水浸透了的白書包,也是玩笑?”
“什麼玩笑啊,明明就是霸淩,這實在太惡劣了。”
薑閃閃用勺子一下下插著碗裡的米飯,像是試圖把米粒變成糍粑。
紀因藍瞥了她一眼,看見她餐盤裡青青白白一片,一點葷腥也不帶:
“又減肥?你兔子啊天天吃草。”
“你管呢。”
薑閃閃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有點低落,紀因藍跟她玩了這麼多年,哪能猜不出她的心思?
“怎麼?內疚了?”
“?”丁逸逍有點茫然:
“是我漏了什麼劇情嗎?許最被整蠱,閃姐有什麼好內疚?”
紀因藍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
“問你閃姐啊。”
薑閃閃丟了勺子,煩躁地揉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