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將誌保引出來,可惜不幸的是,她的目的不僅沒達成,還暴露出了她的‘弱點’。”
“弱點?”
“啊,貝爾摩德也有了在意的人。”神院度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隱瞞的事情,“猜猜是誰?”
“我認識?”能用到“猜”這個字眼,也就意味著神院度覺得自己應該知道,琴酒的手指在桌麵上輕點,沉吟了兩秒後,很快就抓住了線索,“米花町,帝丹高中,萬聖節的派對……嗬,有個人在幽靈船上可是大出風頭,是工藤新一。”
江戶川柯南猜測貝爾摩德會用什麼樣的方式來判斷自己去沒去參加派對,因為派對上的人很多,再加上每個人都做了怪物的裝扮,很難進行辨彆,所以他估計貝爾摩德會在邀請函上做文章,比如說派對上有人是貝爾摩德的人,他會去查看前台的登記,在看到“工藤新一”的邀請函出現之後,他就會將這件事彙報給貝爾摩德。
所以他拜托了服部平次偽裝成他的樣子,並且還特地在臉上圍了一圈繃帶,做成了繃帶怪人的造型,而琴酒之所以知道工藤新一在派對上出現的事情,是因為在任務取消之後,安排在現場的人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撤離,而恰好在派對現場也發生了凶殺案,他們想走也走不掉,自然圍觀了全程,服部平次偽裝成的工藤新一最後也暴露了出來。
如果是不知道工藤新一變小,隻當他已經死了的琴酒,自然不會在這上麵有過多的懷疑,但既然琴酒已經知道工藤新一變成了江戶川柯南,這種操作就算不能說是破綻百出,但也足夠讓他懷疑貝爾摩德彆有用心了。
“沒錯,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名為毛利蘭。”神院度至今都覺得很神奇,但又不是那麼多意外,與毛利蘭的接觸中,他也明白那是怎樣的一個人,“是工藤新一的青梅竹馬。”
“惡心透了。”琴酒輕嘖了一聲,眼中浮現出一抹厭惡,他當然知道毛利蘭是誰,在知道了工藤新一的事情之後,以他的掌控欲,他不可能不去將工藤新一查個徹徹底底,越看越覺得這從某種程度上就是徹頭徹尾站在他們對立麵的家夥,而如今聽神院度的說法,貝爾摩德居然真的被“吸引”了……真讓人想吐。
琴酒不想知道貝爾摩德和他們之間有什麼淵源,他隻需要知道結果,貝爾摩德的行徑在他看來與叛徒無異,甚至比臥底還要招致他的厭惡一點,至少臥底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而貝爾摩德經此一遭後,即使上報給組織後她能用什麼手段得到了“寬恕”,他也絕不可能將其當作同伴來看待。
“你威脅了她?”琴酒按照神院度的習慣推測,將他做了什麼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這怎麼能叫威脅?”神院度糾正了琴酒的說法,“這叫做利益的交換。”
“交換?”琴酒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精辟地總結道,“你那頂多叫勒索。”
“彆說的那麼難聽,而且雖然出發點不同,但隻看行為的話,你們不是做了差不多的事情嗎?”神院度的潛台詞是琴酒不也放了江戶川柯南一馬?還救下了宮野明美,同時隱瞞下了灰原哀的事情,“雙標的家夥。”
“你的意思是……”琴酒看著神院度,墨綠色的眼睛逐漸凍結,周身的寒意愈發凝重,他扯出了一抹獰笑,起身欲走,“我應該去糾正我的錯誤。”
神院度慢悠悠端起酒杯在眼前晃了晃,像是沒有意識到琴酒想要去做什麼,直至他的腳步聲遠去,在即將邁出大門的時候,他才帶著些許笑意不緊不慢地說道:“不過如果雙標的對象是我的話,我想這種情況還是繼續進行下去的好,你說呢?琴酒?與我……”
琴酒的腳步一頓,握著門把手的手略微收緊,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任由最後那半句話被風送進他的耳朵。
“‘再續前緣’的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