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 第 297 章 海邊度假(十一)……(1 / 2)

最終, 獎品依舊定為了西瓜。

“真是的。”庫斯塔氣鼓鼓地用手叉著腰,杜本內這家夥就是離譜,“難道這不是我們本來就要吃的西瓜嗎?”還拿來做獎品, 杜本內你其實根本就是隨便找了個東西吧?

“畢竟隻是個遊戲。”神院度差點沒有忍住從喉嚨裡冒出的笑聲, 他真心覺得假如杜本內哪天“失業”了,也不愁找不到工作,至少去做漫才也挺合適的,“獎項都是象征意義上的。”

“說的也是。”庫斯塔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她這麼說倒不是接受了西瓜作為獎品, 而是她覺得要是沒有了這個西瓜,杜本內說不定能掏出幼兒園、小學生用的那種彩色卡紙,然後鄭重其事地在上麵寫上冠亞軍,說不定還能給剪出一個王冠的造型……彆懷疑,他真的能乾得出來, 有時候真的不知道他的作死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白蘭地你不說點什麼?”瑪克抱著臂,意有所指地說道, “真沒想到你還會有這麼‘活潑’的下屬啊。”

“彆裝作第一次知道的樣子。”白蘭地的臉黑了一瞬,自從有了杜本內之後,總感覺整個後勤部在其他人眼中的形象都產生了微妙的偏移,他在暗地裡瞪了杜本內一眼,然後壓低聲音說道,“用不著你多說。”

白蘭地和瑪克……或者說是和格拉帕之間一向比較微妙, 要說差勁還真算不上, 但要說關係好那絕對是高估了, 從白蘭地平日裡的行事作風就能夠看出,他並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穿著打扮也比較隨性, 牛仔褲、棒球服全都無所謂,拿得起放得下,看起來沒有什麼架子——也就是近幾年工作壓力有些大,再加上可能是被杜本內折磨得有點心力交瘁,時不時的就懷疑一下自己當年是怎麼腦抽了就把杜本內提拔成自己的直係下屬,原本算得上比較“活躍”的性子都趨於穩定,連表情似乎都少了不少,冷笑的次數明顯上升,後勤部有段時間一直懷疑會不會到最後,白蘭地會連表情都懶得做了。

杜本內你壞事做儘!後勤部的人傷心欲絕,明明白蘭地大人原本還會跟他們去酒吧喝酒的,把我們隨和好說話的白蘭地大人還回來啊!(杜本內:關我什麼事?白蘭地大人就沒有好說話過好嗎?不要在那裡憑空臆想啊!)

但實際上不管白蘭地表麵怎麼變化,他的內裡其實一直都沒有變過,他的性格嚴謹,認真負責,不喜歡不在預計狀況之內的突發情況,工作上相當、極其的毒舌——大多數人對此都深有體會(尤其是杜本內),他一直都覺得格拉帕就好像是僅憑著一根繩子吊在懸崖邊,稍有不慎就會走極端,而且誰知道他走的時候會不會順便帶走些什麼,但他對格拉帕的能力還是認可的,所以總體來說,格拉帕在他的心中始終在“不穩定”上反複橫跳。

而在格拉帕“死亡”,瑪克據說是為了報仇出現在他的視線裡之後,白蘭地總感覺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他有點不太放心——這實在是有點巧合,於是他就稍微調查了一下,然後就發現朗姆也在調查這件事,於是他就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沒費多大力氣就順著朗姆的痕跡溜了進去,結果證實了格拉帕確實是有一個雙生子兄弟,並且還得知了當年那起有關“邪/教”的陳年舊案。

證據就擺放在眼前,白蘭地最初確實和朗姆得出了相同的結論,但也不知道是出於麵對“對手”的那種警惕和直覺,他逐漸的將瑪克和格拉帕畫上了等號,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但距離答案也就剩彼此心照不宣的沒有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了。

“那麼三局兩勝都沒有問題吧?誰先拿到21分,哪一方就獲勝。”杜本內簡單重複了一遍規則,然後取出了一枚硬幣,“猜正反,哪麵朝上,哪一方先發球。”

“我們要正麵好了。”神院度輕鬆地說道,琴酒瞥了他一眼,對此沒有異議,杜本內將硬幣拋起,硬幣翻轉著下落,然後被手掌蓋在手背上,杜本內打開一看,揭曉了最終的答案,“正麵,雅文邑大人先發球。”

“看來或許能來個開門紅?”神院度笑著說道,其實他們也沒幾個人真正了解過沙灘排球,就算了解也沒有真正上手過,不過這也不礙事,隻需要知道要將球打過網,不要讓球出界,儘量讓對方接不到球就足夠了。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排球,然後將球向著前上方拋起,腳下快速向前跑了兩步,順勢膝蓋彎曲,猛然起跳,上半身小幅度地向後彎折,腰腹收力,腰間轉動帶動手臂,重重地擊打在了排球上。

隨著一聲清晰的“嘭”,排球與手掌相觸的地方在力的作用下變形,然後飛速地掠過了中央的球網,帶著風旋向著規劃好的場地的邊角飛去。

“一上來就是這樣嗎?”基安蒂作為狙擊手的視力發揮了作用,她提前捕捉到了排球的落點,險而又險地屈膝用握起的手的腕部接住了排球,隻不過第一次似乎沒能控製住力道,排球被接住沒有落地的同時,也朝著球網的方向飛了過去。

庫斯塔見狀臉上一喜,她快步跑向場地中央,準備在網下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果不其然,排球從高處下墜,無法確認它是會落在網的左邊還是右邊。

庫斯塔在網前跳起,想要趁此機會將球打過去,拔得頭籌,但是她卻發現一道陰影從上方籠罩下來,一隻手在她前麵截住了落下來的排球,庫斯塔看到了琴酒居高臨下的墨綠色的眼睛,她的瞳孔緊縮,隻覺得耳邊一道勁風刮過,吹起了幾縷碎發,排球砸落在場地內,沙子飛濺,一聲略顯刺耳的哨音響起,杜本內的手指向左邊,然後撥動了手中的記分牌:“琴酒先得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