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公子不願,我便去…”
“不必。”李淮水冷笑一聲,與藺如晦一同返回書房之中。
她坐在書案前撫著桌上的字畫印鑒眯了眯眼,似是又想到什麼損招笑彎了眼。
“吳甲可有女兒?”
“未曾,隻有二子。”
“那便是侄女、外甥女,總有吧?”
“這…應當是有的,公子待如何?”
李淮水抬臉向藺如晦眨了眨眼,作出一副著急的模樣,催促他:
“既然要挑選貴女,便快去命人繪了畫像送來書房!尤其彆忘了吳家的適齡未婚親眷…不對…寡居的也畫來!”
吳甲既然提出令她早日成婚,大概率便是要往她身邊塞女人。她倒要先調查一番,到時也好做應對。
聽聞李淮水連寡居的也來者不拒,一時眼看她的眼中滿是驚愕。直到李淮水再次催促,他這才回神應是。
……
李淮水的襲爵典禮與生辰宴正如火如荼的準備著,她自己則整日在侯府中練習射箭騎馬,好不悠閒。
羅百善先前跟她說過為她尋了騎射師傅,三日後便將人帶來拜見李淮水。
“公子,這位便是往後教授騎射的先生。”
羅百善將人帶至書房,命他向李淮水行禮參拜。
那騎射師傅一身黑色勁裝,短髯濃眉看上去是個精乾強健的漢子。他三兩步上前便拜,嗓門簡直堪比城門的銅鐘。
“在下胡呈譽,見過公子!”
胡呈譽甫一露麵,李淮水不覺驚訝,倒是前來奉茶的曉煙見了一驚。
好在她調整及時,迅速收斂了情緒,這才沒叫羅百善察覺到什麼。
“先生起身吧,無需多禮。”
李淮水淡然自若的將曉煙奉上的茶端起,借著杯子的遮擋向她投去暗示的一眼。
曉煙心知自己差點壞了李淮水的事,當下麵容恢複沉靜,將冷了的空杯收起,一禮後退了出去。
如此一來,胡呈譽在羅百善那邊過了明路,便時常進入侯府陪李淮水練習騎射消磨時間。
吳甲那方隻當胡呈譽事羅百善的人,從未有過疑心,卻不知他自以為握在手中的侯府早已逐漸脫離掌控。
也不知是否是李淮水的天賦“內分泌失調”的作用,她身體雖是女人,卻至十七歲還沒來初潮。加之近些日子勤於鍛煉,曾經又加過三點體魄,她倒是越來越健壯了。
日子便在日複一日的授課學習中過去,轉眼便來到了李淮水襲爵的這日。
她一早便被喚起,在侍婢的服侍下行出發前去謁拜家廟、孔廟,待禮成時已經是大半日過去,眼見就到了晚膳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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