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但沒有長輩的架勢,就算被江凝不客氣地懟兩句,也隻會一笑而過。
之前梁苔綠以為是牽扯到周逾白的婚事,所以陳湘雲作為既得利益者的母親自覺理虧,才不和江凝一般見識。
現在經周逾白一分析,才覺得周淮青背後似乎也藏著巨大的秘密。
特彆像周家這樣輝煌了百年的豪門世家,傳嗣和培養繼承人是重中之重。
周存之作為周老爺子的長子,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到48歲才娶第一任妻子,且這位妻子當年隻有20歲。
“是不是嚇到你了?”周逾白看梁苔綠突然沉默,趕緊中止剛剛的話題,“你放心,無論周家是個怎樣的家族,我都會保護你的。”
梁苔綠抿唇,有溫熱從心臟流過。
她點了點頭,“好,以後你再和我講關於周家...關於小叔叔的事。”
周逾白笑著起身,溫柔垂眸看她,像是在用目光描摹珍視至極的寶物。
突然,他又折下腰肢,視線儘頭是她的唇。
梁苔綠卻如大難臨頭,自然反應根本不由大腦審核,就急忙將頭低下,躲避和他的親密舉動。
但躲避之後,她又隱隱懊惱。
有辜負的愧疚,還有會暴露真實目的的危機。
好在,她握在掌心的手機突然響起,為她找到一個順理成章的理由。
梁苔綠舉起手機給他看,像在解釋,“鄒瑜給我打視頻。”
周逾白笑著站正,“我需要回避嗎?”
“不用。”她說。
“好。還是第一次以你未婚夫的身份,見你好朋友。”
梁苔綠接通視頻電話,鄒瑜就迫不及待開口,“我已經到周家門口了,你多久出來?”
“我還沒來得及和逾白說,你稍等一下。”梁苔綠將手機攝像頭對準兩人,“明天我們要回港島,我和瑜瑜商量去逛街買禮物。”
周逾白立刻露出愧疚神情,“現在就去嗎?可是我要陪太爺爺處理一些法務問題,估計要到很晚了。”
梁苔綠抿唇淺笑,“沒關係,工作要緊,有瑜瑜陪我就好。”
周逾白從口袋內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她,“不能陪你選送給嶽父嶽母的禮物,但心意必須到。”
“好了好了,你們對著我一個單身狗秀恩愛,會不會太過分了!”鄒瑜立刻呐喊道,氣得更是摁了一聲喇叭,“周少爺,快點放你太太出來!”
周逾白笑著揉了揉她的頭,“你們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梁苔綠起身,拿起手包就快速跑了出去。
等她拉開鄒瑜的紅法車門,坐到副駕位,先擰開一瓶蘇打水喝了半瓶。
“周家連口水都不給你喝嗎?”鄒瑜邊調轉車頭,邊玩笑似的吐槽道。
梁苔綠拍著胸口順氣,“渴死現在對我來說,已經是最體麵的死法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麼著急讓我給你預約紋身店。”
“周淮青給逾白看了一張我穿比基尼的背影照,露出了腰後的紅痣。”
鄒瑜驚聲:“他怎麼這麼壞!”
梁苔綠歎息一口氣,“從他突然出現在訂婚宴上,我已經記不清,他對我使了多少次壞。”
“他想做什麼?”鄒瑜問道。
“拆穿我!但他現在沒有證明我傷害過周家的證據,且他在乎和逾白的情分。所以正在捉弄我,欺辱我,壓迫我。”梁苔綠說完後,再度長歎了一口氣。
“他太壞了!”
“而且,明天回港島,他也要去。”
“當初就是抱著他不回國的僥幸心理,才想著先和周逾白訂婚。”鄒瑜替她憂愁道:“所以,他什麼時候回曼哈頓?”
“估計不回了。”
“因為你?”
“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昨晚周家家宴,老爺子讓我去做他的總裁助理。”
鄒瑜一拍方向盤,說道:“那豈不是比在消息閉塞的技術部門好很多?”
“確實。但周淮青怎麼可能留我在身邊。”梁苔綠勾了勾笑,“所以,我不做他的助理。”
“你不做?!”
“我要讓他求我做。”
鄒瑜看著她一臉狡黠的表情,立刻笑出聲來,“我相信棠姐已經有主意了。”
說話間,紅法停駐在一家私人紋身店。
鄒瑜快一步下車,為她打開車門,“棠姐,請!”
紋身店主阿紅早早等候在前廳,見她們進來,就直接帶著去向私人包廂。
“聽瑜姐說,您要洗紋身是嗎?”
“對!並不算大,我想最好在一周內消去。”
阿紅關上門,“您將紋身露出來,我看一下。”
梁苔綠掀開上衣衣擺,趴到紋身床上,“一周內可以消去嗎?”
阿紅戴上口罩,笑說:“您很著急嗎?”
“是。”這顆紅痣在她身上多存在一分鐘,就有一分鐘的危險。
“您的紋身雖然不大,但一次就消除是不可能的。”阿紅解釋道:“要洗的話,需要分三次,一個半月就能全消。”
“如果按照我說的,能實現嗎?”
“瑜姐在這裡,我不和您說假話。”阿紅拿出一個圖冊給她看,上麵是觸目驚心的落疤,“可以洗掉,但是會留下這樣的疤痕。”
鄒瑜也湊上前去,看後進皺眉頭,“這怎麼行,落疤的痕跡太醜了。”
梁苔綠緊咬下唇,陷入沉默。
“棠棠,你怎麼想?”
她雖然堅韌,但同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