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就算這筆生意勉強保住,你也上了我的合作黑名單。
邵姿自梁震業昏迷,就徹底在梁家耀武揚威,翻身做主人了。
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氣勢如此霸道的年輕人。
且還是她萬萬得罪不起的,她開始懊悔剛剛主動向周淮青發難的愚蠢行為。
這下,梁苔綠成了高高掛起的看戲人。
不過邵姿當然不肯被她看笑話,立刻掐了她手心一下,示意她闖的禍,讓她自己出麵擺平。
隻是周淮青似乎還不想結束這場平白無故的鬨劇,直接抬眼,對著梁嘉心道:“你說!”
梁嘉心就是個慫包,當即嚇得哆哆嗦嗦。
就在她準備說出實情時,邵姿瞪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菲傭。
菲傭急忙上前,“是我!我去酒窖取酒,不知道大小姐也在。”
邵姿對著梁苔綠挑眉,複又低聲,“稍晚,我讓人把糖餅和薑糖送來陪你。”
梁苔綠眼眶一燙,腦海裡浮現出兩隻雪球一般的小貓小狗。
她強撐起身,看向周淮青說道:“小叔叔,她並不知道我在,隻是誤傷。”
“誤傷?”
“對。我明天肯定能正常參加回門宴。”
一場鬨劇迎來終結,邵姿起身,“誤會而已,大家都先去用晚飯吧!”
梁苔綠垂下頭,還能感受到周淮青冰冷的注視。
等人全部離開,梁苔綠拉住邵姿,“糖餅和薑糖,是不是可以送回來了。”
邵姿翻臉無情,一把甩開她的手,“你這麼忤逆我,你猜猜它們還能活幾天。”
不給她解釋的機會,邵姿丟下一句不耐煩的“去餐廳吃飯”,就拉著仍在瑟瑟發抖的梁嘉心離開。
梁苔綠已經沒有半點胃口,可還是要為了邵姿不被周淮青問責,拖著虛弱困乏的身體去向餐廳。
晚餐後,邵姿的兒子梁嘉俊提議去影音廳唱歌。
作為新女婿的周逾白不好推拒,就又拉上周梧秋。
梁苔綠借口不舒服,說要回房間休息。
至於周淮青,梁家龍鳳胎巴不得他不參與年輕人的遊戲項目。
他也不負眾望地,接了通電話就消失不見。
梁苔綠莫名羨慕他,不但有超絕的商業能力,還有旁人不敢招惹的背景。
不像她前十八年被父親當成明珠捧著,卻隻養得身嬌體貴,連基本的識人能力都沒有。
後十年,真就應了老菲傭那句——單純無知的小千金為家族引狼入室。
梁苔綠長歎一口氣,抓著樓梯扶手,強忍眩暈地爬上一級一級的台階。
結果就在她剛剛推開房門,看到一個不速之客坐在她的化妝凳上。
梁苔綠趕緊看了眼走廊,確定沒人後反鎖房門,“你怎麼又來了?”
周淮青低聲嗤笑,“你是我認識的人裡,最會過河拆橋,翻臉無情的。”
梁苔綠一隻手捂住胸口,無力地癱坐到床上,“小叔叔,我今天真的不舒服,改天再陪您玩狩獵遊戲,好嗎?”
瞧著她煞白的臉色,周淮青相信她不是在飆演技,不解問道:“為什麼不說實話?”
“為什麼不說實話?”梁苔綠自嘲地複述他的問題,然後悲淒地笑了聲,“我以為您那麼聰明,能一眼明白我的處境。”
“...”周淮青沉默凝視著她。
“周淮青,你從窗戶望出去,能看到一座燈火通明的建築。那裡麵鎖著我爸爸,和我爸爸送我的小貓小狗。”
她嘴角微微顫著,然後淚水就再也忍不住地從眼眶湧出,像是將最近積累的所有委屈一瞬釋放。
“糖餅和薑糖已經10歲了,按照動物世界的年齡來算,它們已經步入老年。”
“那你就不重要嗎?”周淮青皺著眉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