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一支獎品筆(2 / 2)

兆康說完,人小鬼大地歎了口氣,蘇兆靈的眉眼兒忍不住又彎了起來,嘿喲嘿,這個二貨,沒看到他們的便宜大哥,又一臉便秘樣了嗎,哈哈哈!

再次被自家莫有板眼兒的弟弟燎了胡須,蘇兆安臉色紅紅白白的,最終還是忍耐力告磐,咬牙切齒地瞪了弟弟一眼,甩出殺手鐧。

“蘇兆康,你再胡說八道,等我學會了紮針,下次你再不聽話,就給你屁股來一針!”

蘇兆安這句話,對兆康來說,屬於老生常談了,之前也的確是被嚇倒過,可最近這段時間,他跟著蘇兆靈學領袖語錄,“思想覺悟”早就升級了,所以,這會兒見他大哥又舊話重提,小胸脯一挺,嘴皮子溜溜地就懟了回去。

“領袖說,‘任何地方都必須十分珍惜人力物力,絕不可能隻顧一時,濫用浪費’,你就是當上了赤腳醫生,也不能亂用藥,要不然就是鋪張浪費!”

蘇兆安:……

蘇兆靈:噗哈哈!憋再說了,再說,姐就要破功了嗚哈哈……

夜風輕,蟲兒唱,月光白。

傅敬疆看著月色下眉眼彎彎如勾月的姑娘,忍不住也勾起了嘴角,果然,喜歡一個姑娘的感覺,奇妙得很,看著她笑,他的心情,也莫名地好呢……

這年頭,解放前那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戀形式雖然已經消亡,但在鄉下地頭,無論是男人“說媳婦”,還是女人“找婆家”,甚至是男女之間“自由戀愛”,大家還是習慣找個中間人牽線搭橋,正所謂“中間沒人事不成”。

但傅敬疆明顯的並不想如此,她有一種感覺,這個笑起來有些“野份兒”的姑娘,也不會喜歡這種古板板的形式。

隻是,沒有“中間人”說和,他對於和姑娘“談戀愛”也是開天辟地頭一遭,使得傅敬疆一時間頗有些無從下手,直到吃完飯,拿著來時自備的手電筒出了蘇家門,看著蘇兆靈那雙夜色下爍亮的眼睛,他再次清咳了一聲,終於下了決心。

他看了蘇兆安一眼,道:“我有話,想跟蘇兆靈同誌單獨談談,不知道……”

傅敬疆話音剛落,蘇兆安迅速地點了個頭,說了一聲“好”,兩手雙管齊下,把尚未反應過來的雙胞胎拉進了門裡:“走,去幫大哥洗碗……”

直到這個時候,蘇兆靈女人的第六感,終於上線了。

她抬頭看著夜色中傅敬疆那張剛硬的臉,心裡突生一個念頭: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事實,很快驗證了蘇兆靈的猜測。

傅敬疆從胸前的口袋裡摘下一隻筆,白帽黑杆,亮亮晶晶,蘇兆靈一眼就看了出來,這應該就是這年頭灰常牛掰的一款筆——英雄牌銥金鋼筆。

傅敬疆把筆遞給她,聲音就像在宣講口號:“軍民團結一家親,保家衛國是為革命,耘田耕地也是為革命,這是我在部隊受獎獲得的獎品,今天我把這支獎品筆送給你,希望我們兩個能在共同的革命道路上,以滿懷的革命豪情,互相學習,共同進步!”

……

這年頭,鄉下不說電,就是煤油燈都隻能省著點,天一降黑,村落就陷入一片黑黢黢中,傅敬疆打著手電筒走了,手電筒的光一閃一閃的,很快就走出了一大段距離,而蘇兆靈還在有些發呆的站在門口,手裡拿著那支筆杆上刻著“獎給傅敬疆同誌”幾個字的鋼筆,神情似乎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那個男人,說完那句話後,又加了一句“過兩天我來接你們去縣裡”,然後,就跟她揮了揮手,一個轉身,大踏步地,走了……

蘇兆靈一臉的懵逼,這,算是告白吧?是吧?

蘇兆靈正滿腦子漿糊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笑,是蘇兆安的聲音:“嘿嘿!我就說嘛,傅大哥老往我們家跑,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果然被我猜對了!”

蘇兆靈轉過身子,剛要鄙視+譴責蘇兆安的偷窺行為,一個熟悉的令人十萬分厭惡的滑溜溜聲音響了起來,嗓門“吱、吱、吱”的,就像喉嚨裡有老鼠在鬨的不停。

“都說女人眼睛蛇亮亮,不是沾騷就是發春,小靈子,你還沒有開親,就在自家門口招惹是非亂搞男女關係了,嘖嘖嘖……”

蘇兆靈:……mmp的!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買了章的寶,不好意思,作者似乎總乾蠢事,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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