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2 / 2)

到現在,

他也沒法兒不承認,薑野確實有一些過人之處。

具體的他不想誇,但在讓紀錦每天開心快樂這方麵,他確實比他做的要好。挺好的,真的挺好的。可,他為什麼會想哭呢…

特彆是,聽到紀錦這會對他說——

"周牧沉,你不用一直勉強自己做任何事,雖然我們有時候不得不向現實低頭,但在低頭前,至少我們有反抗的權利。"

"你不想回家,那就不回。你已經做的足夠好了,不用覺得你還虧欠他們什麼。"

“還有啊,你也不要總覺得低誰一等,你看你現在,高奢代言,大男主劇本,熱門綜藝,一個都沒有落下,這些都是你自己爭取來的,你不比任何人差。出生並不能決定什麼,更何況,你出生並不差啊,你有愛你的媽媽,現在又有可愛的妹妹,還有一個隔三差五就寄家常小菜給你的阿姨。愛你的人很多的,真的。”

“周老師,你再這個心態下去,小心明年豆瓣投票四大流量不帶你玩。”

紀錦以玩笑結束了這段話,她說完就靠在椅子裡,聞著身後花園的花香,看天上的星星。周牧沉也在看星星,隻是今晚的星星有點模糊,他什麼也看不清…

不過,星星也沒看太久,紀錦就回去了。花園蚊子太多了,就坐了十分鐘不到,她腿上就被叮了兩個小包。

第二天,那兩個小包就變成了大包。紀錦癢的不行,用了樊曉潔昨晚教給她的方法,用指甲在包上按了個十字,才稍微好一點。

今天就是邀請朋友聚會的日子。

一大早,岑瑤他們就開始計劃晚上整大餐招呼朋友。

紀錦也被分了工作,不會做飯的她,被派去買花,負責裝飾整棟彆墅。至於傷員本人,則負責抱著紀錦買的一大束香檳玫瑰,坐在門口,迎接遠道而來的各位貴賓。

許雲落來的不算早,她人來的時候,外麵天已經黑了。

看到門口坐的人,她仔細辨認後,就對出來迎她的好閨蜜臥槽了一句, “什麼鬼!門口那個門神是你男人?"

紀錦還是無法適應“你男人”這三個字,在她腰上戳了戳,警告她, “鏡頭還在,我麥還開著,這位大明星,請注意你的言詞。"

許雲落: "…"

br />她立馬擺起了女王的譜兒,整個人挺胸收腹,一段路被她走的跟紅毯似的,邊上的紀錦直想笑。

等快到了薑野麵前,許雲落還是沒忍住,捂住了紀錦的麥, "臥槽啊!嚇死我了,我剛才一下車,沒看清人,我以為節目組也給我搞了個什麼炒cp的男嘉賓。"

結果她仔細一看,這不就是前幾天為了她家寶貝打架,結果腳崴了的那位戰神嗎?

紀錦就笑, "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期待,今天要炒也是炒我們的姐妹情。當然,你要是實在想炒點彆的,閨蜜、閨蜜男友,這種三角戀也不是不能炒。"

許雲落震驚臉, "今天這麼大方?是誰前幾天還抱怨自己小男友打球太帥了,一堆人在台上喊老公,讓她很頭疼來著。讓我仔細想想啊,是誰呢?"

紀錦想到自己當時上頭發的那些微信,尬死了,她撓許雲落癢癢,不準她再繼續說下去。她: "…我就是隨便說說。"

許雲落: "啊對對對。"

說完,瞥她一眼,笑的寵溺, “假大方。我看你就是想在我麵前炫耀你的小男友不受任何誘惑,隻會喜歡你一個是吧?"

紀錦: "…"

她一秒滑跪: "我錯了。"

許雲落搖頭咋舌, "寶貝,你真的變了好多啊,你要不要現在照照鏡子,看看你這一臉的春心蕩漾?"

紀錦覺得這很正常, "談戀愛不都這樣?"

許雲落切了聲, "幼稚鬼。"十八歲前的幼稚鬼,果然又回來了。

紀錦默默認下了這聲幼稚鬼。她最近有些行為是有點不太正常…

這時候,兩人也來到了薑野麵前。

薑野這張臉還有這個身材,不需要太複雜的裝扮,就正常穿,越簡單越帥。他套了件淺綠色的無袖T,和紀錦今天的連衣裙一個顏色。腿上就是簡單的灰色運動短褲,一雙藍白相間的球鞋,搭一雙白色的運動襪。

這麼穿,加上他身上的野性,一眼就能看出還是男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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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不說,就這麼一帥哥坐著輪椅,抱著鮮花等在家門口,她姐妹居然還能有心思出來迎接她,她都要被她們的姐妹情感動哭了。

薑野從懷裡拿了一束花遞給了許雲落,剛才還百無聊賴坐在輪椅上擺弄懷裡鮮花的人,在許雲落到的時候已經是正襟危坐,嚴肅認真到像是要見家長。

許雲落沒忍住笑出了聲, "不是,怎麼回事啊戰神,前幾天不還威風凜凜,這會怎麼就跟個小學生似的,我是教導主任嗎?"

薑野: "…"

他有點不好意思的反手摸了摸後脖頸,和許雲落打招呼, "雲落學姐你好,我叫薑野。"

他這自我介紹,擺明了就是還在緊張。許雲落笑的更大聲了。

她轉頭就調侃紀錦, “寶貝,你男人怎麼回事啊,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在他麵前說我壞話了?要不然他這會怎麼這麼怕我?"

薑野立馬就搖頭, "沒有。雲落學姐你彆誤會,我就是…"

許雲落挑眉, "就是?"

紀錦拽了拽她,讓她“得饒人處且饒人”,放過薑野吧,人都要被她的話給煮熟了。許雲落不帶任何威力的瞪她一眼,意思是你彆插嘴,聽他怎麼說。

紀錦: "…"

薑野沒注意到麵前兩人的互動,尷尬的咳了兩聲, "第一次見學姐的朋友,有點緊張。"盛譽剛才和他說,女朋友身邊最難搞的就是她們的閨蜜,讓他要有點緊張感。他也確實在緊張了。

許雲落一聽, "哦,我以為你要說,第一次見你老婆的家長,你很緊張呢。"

她話音一落,就被紀錦捂了嘴。

紀錦對薑野笑了下,再然後,冷著臉推著許雲落就往戀愛彆墅走,邊走邊用氣聲警告她: “再亂說,我就把你和我的聊天記錄打印出來,當床單發。"

許雲落抱住自己,賤兮兮, "我好怕怕啊。"

紀錦被她搞怪的語氣逗笑了,她和許雲落私下就是這樣,許雲落擅長惹她“生氣”,但也很擅長哄她開心。

她也知道怎麼治許雲落,就像現在,她:

“許雲落!”

被叫全名的許雲落一秒慫, "得嘞得嘞,我這就給我的嘴上個拉鏈。"紀錦抿著唇,沒讓自己笑的太明顯。

許雲落到後,人就齊了。

大家互相介紹了自己的朋友,認識過後,就開始吃飯閒聊。

許雲落真的很社牛,她對外人和對紀錦完全兩個人,對紀錦就是喜歡黏著閨蜜的嘴賤小話癆,對外人就是高情商的社牛女王。

情商高到,今天飯桌上再尬的話題,她都能巧妙的化解。

為了讓大家相處更放鬆,也為了能更好之後的環節,葉導讓工作人員送了幾箱啤酒過來,今晚允許大家喝酒。

一看到酒,岑瑤他們腦海裡都多多少少浮現了第一期喝酒時的回憶。

那時候,紀錦還在和薑野暖昧,岑瑤記得可清楚,當時這兩人當著鏡頭又是玩手,又是摸頭的,現在在一起後,牽手摸頭這都是日常了。

就還是挺感慨的。

紀錦也想到了上次酒後對薑野動手動腳的事,那事她和薑野都心照不宣的沒再提,紀錦就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被提起了。

誰知道葉導突然來了這麼一出。坐在她身邊的薑野就靠過來,在她耳邊低語, "等會還要摸手摸頭嗎?"

紀錦頓了一下,毫不心虛的把兩人牽在一起的手舉起來,然後又摸摸他的腦袋,笑: “不是已經這樣了嗎?"

薑野就心情很好的懶聲說了一句, “也是,我現在已經是你男人了。”紀錦: “…她一轉頭, "許雲落。"

還在跟岑瑤邊聊邊喝酒的許雲落,被她這一聲嚇得手一抖,轉過來看著她家寶貝, "怎麼了這是?"許雲落看向坐在紀錦另一邊的薑野, "不是,你惹我家寶貝生氣了?"

薑野很無辜的搖頭。

許雲落也很無辜的搖頭。

紀錦看著這兩人,她: "…"隻有她“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酒過三巡,大家也都很放的開了。這時候,葉導就開始了她的操作。

岑瑤一聽,哀嚎: "不是吧,不帶這麼搞我們的啊,什麼叫讓我們的朋友每人爆我們一個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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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導確實很會搞事情。

這會大家都喝了酒,酒精上頭,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能說了。至於,該播的不該播的,他們節目組會看著辦的,肯定不會在節目播的時候背刺嘉賓就是了。

這個遊戲也沒什麼規則,反正就是輪流來,每個被邀請的朋友,都必須要說點什麼才行。

岑瑤的朋友和她一樣是社交恐,怖,分子,見沒人先開始,她就小學生一樣的舉起了手, “那就我先來。"

岑瑤: "?"

岑瑤一把捂住好閨蜜的嘴, "湯小婷!你要是敢瞎說,我就把你上小學還尿床的事爆出來!"湯小婷:"??"她:“完了岑小瑤,我跟你說,我今天一定要揭你老底!”

坐薑野身邊的盛譽捧腹大笑, “導演看到了嗎?到時候預告你就剪這段,配點緊張的BGM,收視率絕對大爆。"

全場: "哈哈哈哈哈哈。"

有岑瑤和湯小婷兩個閨蜜界的顯眼包互相帶頭爆料,其他人也開始逐個加入。

等到了紀錦。

大家都看向許雲落。

薑野也來了精神。

岑瑤: “錦錦看起來就不太像上小學還尿床的人吧?”

湯小婷: “那錦錦看起來也不像是老師來收試卷,有的人試卷沒寫,就當場塞到嘴裡,被老師從嘴裡拿出來的人吧?"

大家:“哈哈哈哈哈哈。”

許雲落被這倆笑死,笑完了她看紀錦一眼, "那倒確實不是。錦錦她上學成績很好,年級第一是不需要吃試卷的哈。”

岑瑤幾人:

"?'

樊曉潔: "感覺心臟被紮了一刀是怎麼回事?"

何燃:“紀姐該不會什麼囧事都沒乾過吧?”

許雲落: “那倒也沒有。”

大家: "!

所有人都閃著八卦的目光,催促著許雲落快點說!

許雲落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邊說邊在那裡自己笑個不停, “就是高中剛畢業那

會兒,隔壁城市的音樂節有她喜歡的樂隊,她就來找我陪她一起去…不行,我一想到她當時找我時的那個樣子,我就想笑。"

薑野很好奇, "什麼樣子?"紀錦已經默默的藏在許雲落身後了。

許雲落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們肯定想不到,當時她會為了看樂隊演唱會,把頭發染成紅色,很紅的那種。"

大家: “

大家: "?????"

薑野: "?"

紀錦: "……"

為防止大家誤會,紀錦解釋, "是那個樂隊的應援色…"許雲落: "啊對對對,應援色,那你為什麼還要染個夜間會發光的應援色啊?"

說起這個,紀錦也很無語, "我當時的意思是,顯眼一點的紅色。等我一覺睡醒,就這樣了…"是托尼老師誤解了她的意思,她也很無奈啊。

她那時候追樂隊上頭,畢業就染了頭發去看樂隊演出。她染完隻看到理發師笑的神秘莫測,還告訴她絕對顯眼。

她當時什麼都不知道,開開心心去和許雲落看演唱會。

結果,天黑的時候,她發光了..演唱會算什麼,場上的燈光都沒她的腦袋亮。

這大概是從小到大,紀錦唯一一次社死,也是長這麼大唯一做過的一件囧事。

許雲落還在繼續:“回來後,她就被她媽拎著去把頭發染回來了。等等,你們該不會以為她媽媽是那種不喜歡女兒染發,嚴肅刻板的家長吧?"

眾人齊齊點頭。

許雲落噗的一聲, "當然不是了!是因為她晚上等她媽回家,她媽開車過來後,以為是紅燈,一直停在那裡等了大半天,發現紅燈朝她過來了,她才知道那不是紅燈,是她的寶貝女兒。"

大家:"???"

三秒後,全場爆笑。

就連薑野也低著頭,笑的肩膀都在抖。

紀錦: "…"

這件事她以為被她爸媽還有許雲落以及許雲落父母笑一輩子就足夠讓她生無可戀了,現

在好了,節目一播,全網都會笑她。

紀錦安慰自己,一輩子也不長,笑著笑著,他們總會忘的。但…

她掐著薑野的下巴,讓他麵向自己。薑野眼角還有生理性的淚水,笑出來的。紀錦板著臉, "你還笑。"

薑野舉起雙手, “我錯了老婆,我不笑了。”話是這麼說,但他還是沒能忍得住。紀錦隨他去了。

其實,她也覺得挺搞笑的,特彆是她媽把她當紅燈.不行,她怎麼也跟著笑起來了.

這時,許雲落翻了半天手機,找到了她當時在音樂節現場拍到的照片,問大家: “我這還有照片,你們想看嗎?"

紀錦: "…"

紀錦拽了下許雲落的袖子,對她搖頭。

許雲落立馬: “哎,算了吧,我家寶貝都跟我撒嬌了,這照片還是留著我自己觀賞吧。”其他人聞言,一個兩個全都開啟了撒嬌賣萌攻勢,勢必要看到這張照片。

大家都在對許雲落撒嬌,許雲落享受完後,轉頭看薑野, "怎麼,薑野不想看?"薑野看了她一眼後,視線就回到了紀錦身上。他捏著紀錦的衣角晃了晃, "老婆,我能看嗎?"

許雲落: "…"

其他人: “……

草!!!

紀錦眼尾漸紅。

幾秒後,她: “我發你。”

薑野開心道: "好啊!"

大家:“喲~我發你。好啊好啊。”全在起哄。

照片最後所有人都看到了——

音樂會現場,天已經黑了,黑夜下,某學校操場塑膠跑道,蹲著一個紅色蘑菇。周圍是台下粉絲的應援燈,但再多的燈,都沒有紅色蘑菇亮眼。

其他人都覺得很好笑,紀錦也這麼覺得。現場覺得照片裡的蘑菇可愛的也就三個人。一個是許雲落,一個是周牧沉。還有一個是,把照片偷偷設成屏保的薑野。

大概是紀錦這波料給了盛譽靈感,到他後,他就說起了薑野胸口那個紋身。這個紀錦知道。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原來,那個“喵喵”不是貓,是“淼淼”。是她。

br />當時是元旦晚會,紀錦全家人都到了。當晚,紀錦表演了一首鋼琴曲。結束後,爺爺奶奶給她送了花,兩位老人叫的就是她的小名。

這個小名還是紀錦爺爺取的,紀錦小時候總生病,她爺爺就請人算了一卦,算命的那人說紀錦命裡缺水。

爺爺就給她改了個小名。

其實,包括爺爺在內,全家人都知道,紀錦隻不過是體質不太好,容易感冒。生病找醫生就行,爺爺這麼做,也隻是太擔心孫女。

等紀錦大一點了,父母就都叫她錦錦,隻有爺爺奶奶還習慣性的叫她淼淼。

那天的晚會,薑野也在。他聽到了這聲“淼淼”,隻是聽的不夠清晰,不確定是哪個字。

那段時間,小學生裡流行將喜歡的人的名字用針刺在手臂上,盛譽也在刺,刺的抽拉吧唧,薑野那會兒沒認出來,現在想想,好像是可口可樂的英文,盛譽一直喜歡叫薑樂樂可樂。

當時,小薑野直翻白眼,覺得他幼稚死了,他才不要跟他們一樣玩這種非主流戲碼。於是,不玩非主流的小薑野,找了家紋身店,把喜歡的人的名字紋在了胸口。紋身多酷啊,比起非主流來,簡直酷斃了。進紋身店前,薑野是這麼想的。

等紋完,看到自己胸前一點都不威武的胖橘,還有尬死人的“喵喵”,薑野想死的心都有了。以至於,從這天開始,回家薑野都不敢光著膀子睡覺…因為——他不酷了!

盛譽說這事的時候,繪聲繪色的給大家描述了薑野是有多嫌棄刺字,結果轉頭就去紋身,紋完又死活不給他們看,最後被他偷看到了,薑野追著他跑了十條街。

岑瑤他們萬萬沒想到,bking小時候也是個bking,覺得紋身酷斃了,刺字low爆了的bking怎麼不叫bking呢?

這個環節,是今天一整天的高潮環節。

將近兩個小時,不止現場的嘉賓,就連監控屏後的葉導他們也笑的臉疼。

到後麵大家都有點喝多了,薑野腳不方便,就拜托要回去休息的樊曉潔,送喝的有點多的紀錦去休息。

許雲落他們今天沒事的都可以留宿,節目組這邊有多餘的房間,如果有行程,節目組這邊也會開車送他們回去。

許雲落明早才走,她酒量好,到這會也就有一點小暈,和樊曉潔一起扶著紀錦回去休息。女嘉賓

這邊都散了,隻剩下薑野盛譽他們。盛譽今晚也留宿,他剛才喝上頭了,這會正趴桌上睡覺,薑野過去叫他。

就在這時,同樣趴桌上休息的周牧沉的大學舍友任子豪忽然拍桌而起, “我跟你們說,我這個還有個大料,你們絕對都比不了!"

顯然,任子豪已經喝大了,開始酒後胡言亂語。邊上的周牧沉靠著椅子在睡,聽到任子豪的聲音後,扯了他一把。

任子豪一把甩開他, “我說兄弟,你行不行啊,喜歡的人都跟人跑了,你倒是去追啊!不就是分手的時候說了點上頭的話嗎?你道歉啊!你沒嘴嗎?"

不止薑野,就連剛被叫醒的盛譽也僵住了。

薑野原本帶著笑意的桃花眼,瞬間凝了寒霜,他轉過頭,聲音沉沉的問對方: “什麼上頭的話?"

任子豪酒品很差,是那種在酒桌上喝多了,就什麼都往外說的人。

薑野冷臉的時候很嚇人,任子豪被他身上的氣場嚇到打了個酒嗝,再然後,不過腦的就把周牧沉給賣了。

葉導他們本來以為這一趴就這麼結束了,大家也都在收拾收拾回去休息,誰知道這個任子豪忽然就跟個炮灰一樣,蹦達出來,來了這麼一出。

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紀錦和周牧沉當初是為什麼分手的了。原本那些對周牧沉態度剛有所好轉的工作人員,聽到任子豪說的那些話,差點破口大罵!

現場。

盛譽被這一出搞得酒都醒了。他一把按住了薑野,讓他冷靜點,彆當著鏡頭打人。

薑野很冷靜。冷靜的不能再冷靜!他什麼都沒說,隻讓盛譽幫忙扶自己回去休息。

他要是發火還好,他越是不發火,盛譽就越是頭皮發麻。他好兄弟知不知道她這會臉色有多難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會不是去睡覺,是去滅仇人…

盛譽頭疼死了。

任子豪這二貨,人紀錦和周牧沉現在都處理好之前的事了,他酒後胡言亂語一通,讓一切都回到了起點…

這都是什麼糟心事啊。

把人送回去後,盛譽不太放心,乾脆就和何燃換了房間,自己盯著薑野,彆讓他大晚上犯渾把人周牧沉給打殘了。

不過,他確實有點多慮。

薑野這一晚哪

兒都沒去,洗完澡就上了床。隻是睡到半夜,盛譽聽到了什麼動靜。

他迷迷糊糊坐起來開了台燈,就看到薑野大半夜不睡,靠坐在床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叫了一聲。薑野轉過頭。

盛譽被嚇了一跳, "臥槽!你大半夜擱這兒當怨婦呢?"眼睛紅成這樣,一看就是已經哭過了。

“不是,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容易掉小珍珠?”盛譽嘴上這麼說著,但還是丟了包紙過去。

薑野沒搭理,仰頭靠在牆麵,拿手臂擋住了眼睛。半晌後,盛譽聽到他說——

“我就是替她不值,替她委屈。”

盛譽歎氣: “人學姐都已經處理好這些事了,你就彆多想了。任子豪不都說了,那些都是周牧沉上頭說的瞎話,隻要學姐不放在心上,他就屁也不是。"

道理薑野不懂嗎?他都懂。

他也知道她已經整理好了上一段感情。

可是,一想到周牧沉對她說那種話,他就是很心疼。憑什麼啊?

憑什麼他喜歡了快十年,一直捧在手心裡,放在心尖上,碰一下沾他口水的煙頭,他都覺得她被他玷汙了的人,要被人那麼

周牧沉他怎麼敢的?他怎麼配?

她那麼好,好到他連給她摘星星,他都覺得配不上她的好,周牧沉他到底憑什麼?

她難道對他還不夠好嗎?她在事業上升期,不顧所有人的反對,高調和他公開,他到底知不知道她被那些黑子罵了多久戀愛腦?她替他扛的還不夠嗎?一個人,怎麼可能不知足,怎麼可以惡劣到這種地步嗎?

盛譽說的話也都是放屁!她怎麼可能沒被影響?節目最開始的時候,紀錦偶爾會失落傷神,會遷就會附和,她甚至有時候還會自我懷疑,這些他都看在眼裡,他那時候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現在他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了。

薑野想著想著,淚腺又開始作祟。

他胡亂擦了兩把,躺了回去,悶聲: “睡了。”等白天,等周牧沉清醒,他會親口去問他,憑什麼。

盛譽心裡發毛, "爹,你彆亂來啊。"

薑野: “不會。”

他當然不會當著鏡頭。

第二天,除了節目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