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江振裕一拍手:“我知道了!刺客想殺我其實是想把這件事做得像是大伯派人做的!隻要我出了事我爹肯定會恨上我大伯然後兄弟兩內鬥導致侯府亂起來我說的對不對?!”
說完江振裕有些得意地看向其他人這是他好不容易靈光一閃之下想到的肯定會讓大家震驚到吧?
沒想到江尋年以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他而他又從江巧年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些同情和憐憫再看祖父和大伯他們表情都一言難儘。
江振裕頓時有些慌了:“我……我猜錯了嗎?”
江尋年道:“沒有你猜得很對事情就是你說的那樣。”
江巧年也點頭:“振裕哥你說得很對。”
江玉群默默撇過頭感覺自己兒子又丟人現眼了。
敢情說了半天
,他的腦子根本沒跟上大家的節奏。
老侯爺也有些不忍直視老二家的這個長子,又有些同情二兒子,便轉移話題道:“經曆了今日之事,想必大家對侯府所麵臨的危險,有了一些數。所以,我讓玉成組建了一支秘密的暗探。這組暗探,主要由玉成負責,聽玉成的吩咐辦事,有重大的事情,玉成再與我商議。今日之事,便是玉成手下的暗探先查到了端倪的。我本想借著今日的事,順藤摸瓜,將幕後之人查出來……”
老侯爺此話一出口,眾人頓時神色各異。
江玉群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雖然還是有些不滿,但今日能保住大兒子的命,還得多謝大哥,所以難得沒說什麼不好聽的話。
江尋年和江巧年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一下子就猜到了,這是為了給妹妹作掩護,若沒有一個正當可信的信息來源,侯府的機變和反應速度,會引起他人的懷疑的。
有了這個暗探小組,所有的信息都可以推到他們身上,就不會有人懷疑到妹妹身上,妹妹就安全了。
唯有江振裕,隻單純地為侯府發展了這樣一個暗探小組而高興。
事情說得差不多了,老侯爺道:“三個孩子也累了一天了,就先各自回去歇息吧!玉成,玉群,審問那些刺客的事兒,就交給你們了。”
“是。”
離開前,江玉成又將自家閨女從親爹懷裡要了回來。
老侯爺還挺舍不得的。
江玉群見了,又忍不住撇嘴,大哥真是越來越有心機了,哼。
出了主書房,江玉成讓江尋年和江巧年先回去歇息,又低頭問江遐年道:“年年累不累啊?爹要去審問刺客了,你要不要去啊?”
江遐年立馬精神一震:【這麼有趣的事情,我當然要去了!爹,快帶我去帶我去!】
江玉成把頭一點:“年年笑了就是想去了,走!跟爹乾活去!”
江振裕和江玉群在後麵,看到江玉成這一通自說自話的,都瞪大了眼睛。
“爹,大伯帶著小妹妹去做那麼嚇人的事,真的好嗎?”
江玉群也覺得自己大哥做事越發奇怪了,但他嘴上訓斥兒子道:“大人做事,哪有你置喙的餘地?趕緊回去,再練練射移動靶!”
“好吧。”江振裕無奈道。
事實上,這拷問刺客的事,也沒什麼意思,當著才兩個月的閨女的麵,江玉成也沒敢用什麼酷烈的刑罰,隻把人捆在那裡,直接發問,小女兒的係統,就把人家查了個一清二楚。
可幕後指使的人,
係統裡查不出,刺客也死咬著不肯吐口,最後也沒能問出來。
意外的收獲是,之前福京城裡的一些命案,倒是找到了凶手了。
其中有一個,讓江玉成有些意外:“兩年前王婆喝醉後,摔進溝裡淹死的事,竟然也是他們下的手?”
這個王婆,就是兩頭騙,把有了婚約的靜姨娘塞進侯府做妾的中間人。
她的案子掛在京兆尹兩年了,都沒有頭緒,沒想到這次抓到的刺客,倒是了了王婆的案子。
這倒是讓江玉成越發糊塗了,什麼人養的刺客,侯府的公子要殺,王婆那種平民百姓也要殺?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麼聯係嗎?
江玉成試著從好些不同的角度去猜想,還是摸不著頭緒,隻好先放下了。
花了幾天時間,將幾個刺客倒乾淨了,除了他們的背後主使,其他的殺人放火履曆都問得一清二楚了,江玉成回過了老侯爺後,就用威遠侯府的帖子,將人送去了京兆尹。
果然沒多久,幾個好端端的刺客,就悄無聲息地死在了牢房裡。
這說明,幕後之人的手,能輕鬆地伸進京兆尹的大牢,更說明了其身份不簡單。
江玉成將事情回稟了老侯爺後,老侯爺背著手沉思良久,才道:“玉成,此事先到此為止吧。”
江玉成應道:“是。”
“這件事,就像上次一樣,隻當是後宅內鬥處理,先彆讓幕後之人發現,咱們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存在。”
江玉成表示了讚同,又道:“隻是這樣會委屈了二弟和振裕。”
老侯爺轉過身來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安撫他們父子的。玉成,你回去後,也要好好安一安孩子們的心。背後那人,布局了十年,才將咱們威遠侯府弄倒,說明他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對咱們一擊斃命,他需要時間,咱們就有時間,孩子們還需要長一長啊。”
江玉成明白了老侯爺的用意,忙應道:“爹放心,兒子懂了。”
“嗯,你去忙去吧。”
“那兒子告退了。”
大房那邊,大家本來還擔心,江達年會被刺客嚇壞了。沒想到這孩子的自愈能力很是不錯,狠狠睡了一覺恢複了體力,又好好歇了幾天後,就恢複了活蹦亂跳的模樣。
見江達年好了起來,不僅是喬氏和江玉成放了心,江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