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難怪她想要賴上祝參謀吧,祝參謀長得好還是個軍官,而她被看個精光名聲都壞了,哪個男的願意娶這種女的,她當然要趁機纏住了。”聽起來隻是在譴責女方,可是聽起來總是。
“那也不能這樣啊,”另外一道生意氣呼呼地,為祝參謀抱不平,“這樣不和恩將仇報一樣了嗎,也太不要臉了!”
符伊年已經走到護士台邊,正聽得津津有味,一邊聽一邊在心裡點評:謔,這麼刺激麼,這被救的女的也太過分了,人家救了她她反倒碰瓷人家,這行為與東郭先生個故事裡的那條蛇有什麼區彆啊。
“我覺得你們誤會了。”這時第三個聲音響起,有點細弱,聽起來底氣不是很足,帶著點分辯的意味,“符伊年也是迫不得已的,她父母都不在了,又遇到地震,天災人禍的,想抓住點什麼也挺正常的。”
正在聽八卦聽得津津有味的符伊年突然愣住。她剛剛說什麼?符什麼年?符伊什麼?什麼伊年?
符伊年!
原來,小醜竟是我自己嗎?
此時的符伊年已經忘了自己不過是個穿越者,完全代入了原主的身份。
“你們在乾什麼?”
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嚇了符伊年一跳,回頭一看,是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醫生,白大褂裡麵是藍色中山服,頭發半花,麵容有點嚴肅。
這一嗓子不僅嚇到了符伊年還驚醒了護士們,紛紛低頭做出規矩狀,“張主任”“主任好。”
“嗯。”這位主任應了一聲,警告地看了一番幾個護士,將視線轉到符伊年身上,“這位患者,你有什麼事嗎?”
作為一個可以獨自在殯儀館停屍間單獨工作十二個小時的符伊年來說,雖然剛剛嚇了一跳,現在已然回複鎮定,微笑著回答:“我來問問時間。”說完瞄了一眼護士站牆壁上顯示著一點二十五分的掛鐘,補充道:“年月日。”
這醫生雖然疑惑她居然都忘記了,不過還是告訴了她,現在是七七年十月十日下午一點二十五分。
符伊年道了謝,“嗬嗬,原來下午了,難怪我這麼餓,謝謝您啊,嗬嗬,我先回去了。”說完轉身離開。
等符伊年離開後,張主任重新看向這些護士,想說些責備的話又沒說出口。算了,閒話的已經是常態了,管不住的。最後隻是警告地看了幾眼,回了辦公室。
回到病房的符伊年皺著眉頭在床邊坐下,開始回想剛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