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魚,四根。這些大黃魚沒有標記,表麵坑坑窪窪,顏色暗沉,其中一根被切掉了一小塊兒,看起來比其他三根要短一截。
符伊年知道這種大黃魚金條,電視劇裡經常演,潛伏在敵人內部的地下黨將積攢下的大黃魚上交給組織做黨費,一根一般是十兩。4202年黃金最貴的時候,一根十兩金條起碼價值二三十萬。更何況是這種有些年頭,會更貴。
符伊年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符家得家底厚得有點超出她的想象。她單單知道符誌紅有個在清末中了進士做過官的曾祖父,以為最多也就留存下幾樣首飾罷了,卻沒想到居然連金條都能保存下來。
而且這符誌紅和唐致清也太大膽了吧,要知道這盒子裡的東西樣樣都能稱得上“封建殘餘”,就這麼放在家裡,而且藏得也不深,就不怕被小將們抄走嗎?若是被人發現哪怕其中一樣,都會被拉出去“打倒”的。
默默地將所有東西收歸原位,布袋係好盒子鎖好櫃子蓋好鑰匙藏好,拍拍手走出臥室。
說來也巧,符伊年剛走出臥室關上門,大門就被敲響了。符伊年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十一點二十五分。
這個時間,既沒到中午下班時間,又是各家做飯時間,也不知道會是誰來?
拉開門,打頭的是化工廠的工會主席盧主席,後麵跟著二男二女,看起來都是乾部模樣。
“盧阿姨好。”符伊年讓開門請人進來,“請進來坐。”
雖然不知道這些都是什麼人,過來乾什麼,但是該有的禮儀符伊年並不少,總不能讓人家站在門口說話。
符家小小的客廳一下湧進五個人,突然變得擁擠,甚至沙發都坐不下,符伊年又找了兩張椅子才全坐下。
等人坐下後,符伊年從茶幾下麵找出茶葉沏茶倒水,然後端了一隻小板凳坐在茶幾另外一側,“盧阿姨工作忙不忙?我正打算下午去拜訪您呢?”
“不忙,儘管來,啥時候來都行。”然後給符伊年介紹其他幾位,“看我,都忘了介紹了,這位是咱們化工廠的韓副廠長,這兩位是一中的宋校長和劉主任。另外這位是日報的李記者。”
符伊年急忙站起來重新鞠躬問好。
等她重新坐下,盧主席先問了問符伊年的身體狀況,又問了問心情,得知她的身體正在恢複中,心情也慢慢在複原,於是主動提起了來意,“你父母的事跡廠裡和一中分彆向上級做了彙報。”
聽到這裡,符伊年立刻站了起來,麵容也沉肅起來。並不是因為她現在符、唐女兒的身份,而是因為她單單覺得這兩人值得如此尊重。
“符誌紅和唐致清兩位同誌為保護國家財產和祖國未來,英勇獻身見義勇為,是毛主席光榮的戰士,他們不惜自己的年輕生命,為革命作出了應儘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