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夾竹桃(2 / 2)

可如果是一直這麼追逐下去,未免無趣,自己還是要試試她的攻擊方式。這樣想著,黑暗中的豹子足下發力,像是騎引擎徹底預熱完全的機車,卷著風掠走。

雙方距離越是拉近,路奇越是能品嘗到前方獵物的慌亂,那種無措、恐慌的氣味是他點燃情緒時最好用的助燃劑。

獸瞳牢牢注視著自己的目標,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掠奪欲與破壞欲。

亂了節奏的呼吸,唇邊泄露的驚慌且無意義的氣音,所有信號都在告訴他,你要抓住她了。

等來到了獵物背後,巨型的貓科動物遵循本能的伸出爪子,下意識去抓住前方小動物的壁部。撕裂皮毛,刺穿肌理,再聽見她的哀叫。

於黑暗中無法抑製地傾身碾壓,伸長脖子咬住獵物的脖頸,利齒銜住她的脖頸,隔著輕薄的表皮去傾聽頸骨的悲鳴。

帶著掌控意味,不拒絕的齒關慢慢嵌合收緊。

看著弱小的獵物驚惶地掙紮,對獵食者來說是一種樂趣。

看樣子一切都是一場完美的捕獵,捕獵成功後的時間應該是狩獵者愉快的進食時間。

但是很可惜,他不是一頭真正的野獸。

路奇遺憾地鬆了牙關力氣,欲要放開嘴中那段脆弱的骨節皮肉。他想這段睡前放鬆般的追逐遊戲,已經讓他試出了獵物的能力。

她是有些特彆,有些吸引自己,但歸根究底是和普通人無二的弱者。

抬起身軀,獸類矯健的四肢移動,打算放過身/下瑟瑟發抖的少女,誰知就在路奇瀉力的瞬間,自己反被脆弱的獵物一腳踢飛,豹軀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不用觸碰,憑借以前的經驗,路奇便估計自己的肋骨應該被踢斷了幾根。

狡猾的獵物在高高在上獵食者表達出一絲放棄進食意思的瞬間,發動了以牙還牙的重重一擊。

是垂死掙紮,也是為自己又贏得了絲逃出生天的機會。

‘倒’在地上的豹子抬起腦袋,看見離去跳羚的殘影:“什麼啊,原來是假裝的弱小,有點小聰明。”

稍微大意了點的豹子先生被跳羚小姐惡狠狠地反擊了,以不留情麵的一擊回應他先前的輕視戲弄。

路奇說完話後就從地上站了起來,退去果實能力變回人形。這時先前沒有參與豹子羚羊追逐遊戲的鴿子哈多利,它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咕咕叫著輕巧地落在了路奇的肩膀上。

沒理會哈多利關心的小動作,路奇伸手按了幾下自己受傷的腹部,確定折了的肋骨沒有紮到內臟後,便若無其事地飛速回到家裡。他換了一套乾淨的和之前一模一樣的衣服出門,去找芙蕾雅,繼續自己今晚答應下來的送她回家的約定。

從黑暗的小巷子裡脫身,芙蕾雅抖著腿走回寬敞的大道上,扶著牆慢慢移動。

她每走一步,地上就落下幾串血珠子,來源於她臀上獸類留下的猙獰爪印。

芙蕾雅抬手摸了摸後頸的牙印,慶幸著自己的死裡逃生,待著這絲恐懼情感的退卻,她心裡忽然又詭異地開心起來。

開心著羅布.路奇剛才沒有對她使出全力。

這就意味著她隻是被多疑的特工進行了日常性懷疑,而非確定了的踩點留標。

看來明天,還是要去找一趟艾斯巴古先生,芙蕾雅在心裡連連歎氣,歎氣自己明天還要帶傷上戲的可悲遊戲日常。

她想自己作為一個純白的普通少女,以這種人設的見識推理,遇到未成死局的傷害,她人應該是逃回家避險忐忑一夜後,天亮再去找人求救的設定。

梳理好邏輯後,芙蕾雅耳邊卻又響起一串略顯急促的腳步聲,她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正好看見匆匆朝著她這裡趕來的羅布.路奇。

冷色的月光灑在他身上,穿過他被汗水濕潤的白色背心,自輕薄的衣料下勾勒出他精壯的肉/體,合著他微喘的氣息,在夜晚的街道中說不出的色氣。

她望向他時,路奇同樣在看她。

比起背對著月亮的路奇,芙蕾雅從黑暗的地方走出來後整個人被籠罩在月光下,這讓路奇輕易地就用目光描摹了她的眉眼。

退去獸人形體,半獸化的女人,她臉上維持著人類的輪廓。路奇可以看出她隆起的眉心,眼中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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