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凜低頭看了眼:“穿成怎樣?我這不是正常的打扮?”
“反倒是你……”江凜視線再次移到她身上,“怎麼,生怕彆人注意不到你?”
應時笙坐直身子,扣上安全帶,目視前方:“你懂什麼,我這叫小心駛得萬年船。”
萬一不幸被拍到了,也看不出是她。
播出去的新聞頂多是“江凜夜會神秘女子。”
思及此,應時笙又壓低了些帽簷。
一旁全程目睹的江凜隻發出了聲嗤笑。
應時笙本以為是去寵物醫院或者醫院看望七月,可車隻是轉了個彎,駛入了小區的地下車庫。
她詫異,扭頭問:“這是……去你家?”
“嗯,”江凜答,“家裡的產業,之前留了一套。”
應時笙聞言一噎,小區處於黃金地段,又加之靠海,臨近就聽到浪聲濤濤,房價肯定不菲。
留了一套房子,怎麼聽起來像是留了棵白菜。
應時笙默不作聲,很快跟著他進了電梯。一梯一戶,私密性好,她擔心了一路的心才勉強落回原地,
電梯緩慢上升,誰也沒有吭聲。
電梯裡的鏡麵乾淨明亮,應時笙可以瞥見江凜隨意地靠在角落,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而她這偷偷打量,卻被他一秒捕捉,頭微側,在鏡中與她眼神交織。
應時笙做賊心虛板彆開眼,盯著不斷變大的紅色數字,又覺得有些不對,她莫名其妙心虛些什麼。
直至她跟在江凜身後,看著他按密碼鎖,心底又冒出一個想法——
孤男寡女,黑燈瞎火,打扮嚴實,偷偷摸摸的。
他們這樣,真的,很像在偷情。
應時笙自己都被這想法嚇一跳,連忙搖頭,將亂七八糟的奇怪想法甩出腦海。
江凜首先進了門,他取出一雙新拖鞋放至跟前:“沒有女式的,將就用用。”
“哦。”應時笙自然是不挑的,“七月呢?在哪裡?”
她現在心心念念就是想見到七月。
“這兒。”江凜走進客廳,挪開沙發上的抱枕,就見七月靜靜地躺在上頭,睡得香甜。
應時笙心頓時化成一片,放輕腳步靠近,跪坐在毛毯上,小心翼翼地撫上它的腦袋。
睡夢中的七月眨了眨眼,想睜開,眼皮卻似壓了千斤重,掙紮了幾回也睜不開,鼻子不滿地皺了皺。
望著七月這副模樣,應時笙眉微微蹙起,輕輕捏著它的手,頭也不抬地問道:“七月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病了?”
江凜低頭看著一人一狗,半響才說:“亂吃東西吃壞了肚子,剛吃的藥可能有鎮靜的作用。”
“好可憐。”應時笙聞言越發心疼。
以前她就想方設法留意七月的消息,主要是江凜的微博亦或是偶爾的采訪提及。
江凜照顧七月十分上心,拍戲也不忘帶著,這回怎麼會讓七月亂吃東西的?
應時笙雖然疑惑,但也沒有責怪的立場,就這麼坐著地毯上,專心盯著七月看。
時間寶貴,要珍惜。
心雖這般想著,可注意力卻不受控的在發散轉移,似乎又回到了先前和他視頻那一次。
隻是這次江凜就在身後,與她同處一個空間,他的房子裡。
裝潢擺設處處透露著他的氣息喜好,存在感更加難以忽視。
應時笙看了眼時間,心想著再多看一會就要回去,眼前卻突然白光一現,有閃電劃過。
她扭頭看向窗外,要下雨了?來時天氣分明還好好的,難不成是她看錯了?
可緊跟而至的悶雷卻驗證了方才並非她幻覺。南方的夏季天氣易變,眨眼的功夫,暴雨說來就說,成群結隊,爭先砸向窗台。
房子的客廳裝了一整麵的落地窗,居高而望,大海洶湧翻騰,隔著雨幕,整個世界都變得模糊。
屋內此刻卻靜謐安和,應時笙不由得走到窗前,手貼了上去,感受著窗台的震動,此刻卻莫名覺得心安。
“喝點?”
應時笙沒有回頭,但在落地窗的倒影上,見到江凜站在她身後。
不用多問,她就知道喝什麼。
大西洋的海島時常陰雨連綿,以前每到雨天,她和江凜都不愛出門,窩在家裡,一邊看電影一邊喝點酒。
每次喝的都是紅的,半乾的,兩人也不嗜飲,隻是小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