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戰院在學生待遇方麵都很大方,無論軍訓還是未來回到校區的宿舍,都是單人間。
但帶廚房就有點過分了。
至少許彌之前了解的戰院宿舍是肯定沒有這東西的。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日子可能沒有食堂之類的地方,想要吃飽還得自己親自動手?”
“怕是不少人都得挨餓吧?”
他嘀咕著,打開冰箱往裡看了一眼。
空空蕩蕩連根毛都沒有。
打開櫥櫃倒是看見有一袋米和一袋麵,一些乾淨的碗盤餐具整齊擺放。
擰開水龍頭,一股清澈冷冽的水嘩的一聲流淌出來。
喝了一口,凜冽甘甜!
他想了想,淘了點米,給自己做了一鍋飯。
這時一直藏在梳子裡的楚碧君傳遞出精神意念——
“公子,我可以幫你洗衣做飯!我廚藝也還可以。”
許彌連忙拒絕:“彆,再讓人發現我房間有個女人可就解釋不清了。”
即便是鬼,以她修為也可以選擇顯化出來讓人看見。
楚碧君咯咯笑了幾聲,沒再多說什麼。
其實到了這種地方,她也有些害怕,四周到處都是讓她心悸的氣息。
許彌隨後開始研究起手中號牌,他覺得就算戰院想要培養這群菜雞新生的自理能力,也不至於隻給米麵其他什麼都沒有。
既然沒有提示,那麼答案很可能就藏在這個號碼牌裡麵。
果不其然,他很快找到隱藏功能,通過那裡發現了獲取生活物資的入口。
打開之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是因為那上琳琅滿目的各種食材,而是那些食材下麵標注著的“價格”!
準確說是積分。
兩斤牛肋排五十個積分,一桶油三十五積分,一瓶老乾媽十六個積分,一瓶醬油十積分,一袋鹽五個積分……
至於那些幾百上千積分的東西許彌隻是粗略的掃了一眼,並未過多關注。
因為他的初始積分隻有一百,根本買不起!
也就是說,想要吃得好,就得自己去賺取積分才行,否則這一個半月就隻能吃主食度日。
看了眼那袋三十斤的大米,還有十五斤的麵,許彌咂咂嘴,沒積分的話,最多保證餓不死。
而對於那些不會做飯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比如張麒。
他也很快意識到校方用意,不由在心中破口大罵起來。
“我們進入戰院是學修行知識的,不是他媽來學生火做飯的!”
看著櫥櫃裡那一袋米和一袋麵,莫名有種被嘲諷的感覺。
他也同樣發現了號牌隱藏功能,可那上麵不僅所有食材都是生的,“價格”更是讓他感到絕望。
號牌沒有任何社交功能,也沒有搜索引擎。
無論是想要聯係彆人,還是學習如何做飯,都不可能!
此時的張麒就像個鼓起來的河豚,感覺一肚子都是氣。
幾乎都快忘了詛咒許彌!
光顧著恨自己爸媽了。
兩個老東西從小就讓他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現在好了,隻能對著這些糧食無能狂怒。
……
基地一間會議室內。
林瑜和另外一名戰院副院長,以及基地負責人和幾個管理人員正在觀察學生們的動態。
四麵大屏幕上分出無數塊小屏,顯示著一群新生們的狀態。
有些還被係統打了厚碼……
“孟院長,林院長,咱們今年的改革……會不會步子邁得有些大呀?這幫孩子能行嗎?”
基地負責人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女性,叫汪湘君,她相貌柔美,聲音也是甜甜糯糯,看起來似乎一點攻擊性都沒有。
孟副院長名叫孟彥輝,是個四十五六歲的寸頭中年男人,穿著一身筆挺的秦裝。
聞言先是看了眼林瑜,隨後輕笑道:“汪主任,這是校長帶領大家多次開會研究決定的。
現在孩子太過嬌生慣養,嚴苛軍訓的確可以讓他們精神麵貌迅速改變,但依然改變不了他們除了修行之外,其他什麼都不會的事實。
修行者進入秘境,麵臨的情況複雜多變。
沒有良好的生存能力,將來進了秘境,也多半難以適應。
這些年我們戰損率始終高居不下,跟這不無關係。”
汪湘君輕輕點點頭,說道:“您說得對,隻是過去都是大二才會來到這邊,如今一群剛剛離開家門的高中畢業生,我真怕他們連飯都不會做。”
孟彥輝笑道:“吃生米也餓不死,而且這第一課,是想讓他們學會如何與人溝通!”
號牌不能查詢怎麼做飯,但總會有人知道,沒有任何規定說不能相互請教。
自己不懂,還不知道敲開“鄰居”的門去問一嘴嗎?
其實真正的軍訓,從來到基地那一刻起就已經開始了!
就連賺取積分的方式都已經藏在其中,隻等著有人去發現。
……
下午五點。
剛把飯做好,通過號牌物資入口下單買了些調料的許彌打算先湊合一頓。
來頓醬油拌飯。
吃完就去找唐悅溪他們。
這時他的房門被輕輕敲響。
外麵傳來一道甜美聲音:“同學你好,能谘詢點事情嗎?”